第一四三章找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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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的氣氛是喜氣洋洋的各大公司都忙著紅包。這時包豐厚的員工們是最快樂的而各個公司的老闆卻最為頭疼。因為年終意味著退稅、報稅高峰在這個單一稅率的國家對於稅收的差錯處罰極為駭人老闆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唯恐亂出差錯。
年終也是各大基金組織最為活躍的時候舒暢現在的公司裡就圍滿了基金公司的募捐人他們竭力的向舒暢兜售自己的基金組織。
“你說咱來到這個美帝國主義國家是不是給它找點麻煩?”舒暢翻著一個基金組織遞上來的活動相冊若有所思的詢問趙牧。
趙牧對舒暢這種招牌式的壞笑早已悉每當對方這樣微笑時就意味著他又有了壞主意。
舒暢正看的相冊是該基金組織在世界銀行會議期間的活動記錄在這本相冊上面前的募捐人正舉著牌子在世界銀行大會上進行抗議…他抗議弗里茲家的貓影響了鄰居安利的正常生活。
這就是基金會的通常工作在美國每到年底基金會都活躍非常因為按照法律公民有權表達自己的想法政府不應該對因此產生的費用增稅。
也就是說[。納稅比率越高為了降低自己的納稅比率必須把一部分錢消費出去。
法律支持市民消費因為消費產生了就業率。所以在單一稅率國家這部分消費是可以抵稅的因為政府已經對它增收了消費稅。捐錢基金會也是一種消費。因為它製造了就業只要有就業就有納稅。
這種現象並不僅僅存在於美國地球文明大多數國家都採用相似的法律。
那麼基金會做什麼用它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為你抗議鄰居家的貓。
世界各國對於基金會管理都非常嚴格他們不能允許拿錢不辦事的現象存在。基金會既然收了捐助它就必須向捐助人以及基金監管者證明它拿了錢確實表達了捐助者的意願。沒有用來蓋豪華辦公樓買豪華汽車以及包二。怎麼證明這一切新聞報道有之。
那位基金募捐者拿來地相冊就是一份報道目錄他向捐助者證實自己的誠實——瞧你對鄰居家的貓不滿我收了你的錢並沒有因此產生暴利。你捐助的每一分錢都花在了實處我用你的錢前往世界銀行年會進行了抗議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對鄰居家的貓不滿…諸如此例。
各國基金會這些千奇百怪的抗議起源於二戰後期剛開始時各國記者對於那些稀奇古怪的抗議非常興趣基金作者想獲得媒體地報導以此當作證據並不困難但幾十年後你到世界銀行年會上抗議鄰居家的貓已經引不起記者的注意所以他們必須竭盡所能的搞怪以便讓記者關注自己。
這名募捐人的照片冊就說明了一切。在這份捐助冊上募捐人的裝束極盡怪帶職能式他們或而留著駭人聽聞的型或者將自己的鬍子修剪的觸目驚心。至於照片上地人物表情則是一部鬼臉大全看完這本相片你會覺自己來到了“妖魔世界”
…
不。連“妖魔”都為之驚歎。
趙牧雖然在美國生活多年但他從沒有經過這種事情照片上的形象引得他咯吱咯吱笑個不停他不時還停下來詢問募捐人的心得體會。舒暢剛才的話引起了他的嚴重同意。
“太好了我從沒想到搗亂還能抵稅就這樣我們抗議什麼?”趙牧興致的說。
募捐人現在穿的很正式嗯進出西爾斯大廈必須穿的很正式。他的襯衫紐扣一粒不納的扣嚴。規規整整地打著領帶對於趙牧的提問他回答的也規規矩矩。
“從全球變暖到地球災難平凡任何一點問題你都可以進行抗議…嗯最近比較免費抗議布什總統上帝作證他快要下臺了抗議他現在最時髦。”那個人停頓了一下極為誠懇的建議:“比如。他最近前往戴維營度假——我們可以抗議他多花了納稅人的錢;他約外國領導人打球——我們可以抗議他技術卓以至於損害了國家形象;他中午吃了花椰菜。沒有啃玉米——我們可以抗議他損害了玉米種植者的積極…”舒暢中間嘴:“什麼你說他只吃了花椰菜”舒暢地臉板的一本正經:“我認為他不僅損害了玉米種植者的積極還損害了西瓜種植者的積極…”
“還有茄子”趙牧熱切的歉意:“他也傷害了茄子種植者的情西紅柿種植者的情他也傷害了。”
“還有產業工人”舒暢的臉很嚴峻他鄭重其事的說:“我認為他吃花椰菜的時候沒有開著汽車吃這對汽車工業是極大地傷害…汽車工業有137個相關產業——輪胎、橡膠、鋼鐵這些產業工人他都狠狠傷害了。”舒暢和趙牧兩人說的興致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全都用手捂住了臉一副沒臉見人的神情但那位募捐人卻一點沒有荒誕的覺他嚴肅的板著臉連連讚賞的點頭。
“你需要在什麼場合抗議——歐盟會議?北約會議?聯合國大會?
…
你的任何要求我們都能滿足!”既然給美帝國主義搗亂舒暢比較中意美國的國產會議可他並不瞭解美國再加上這個國家不太愛開會這讓他有點茫然:“美國我是說比較受關注地大型會議最好在年前搞定你有相關的介紹嗎?”
“西部產業聯盟大會!”募捐人一臉鄭重地推建:“你說總統損害了產業工人的利益這個大會太合適了。這是個工會組織的年終狂歡這樣一提在大會上一定會引起共鳴。”舒暢一邊開支票一邊咯咯地笑個不停。聽到募捐人的話他隨口的回答還是洩了自己的本意:“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說會引起共鳴…沒想到美國的傻瓜這麼多。”趙牧也狂笑不止合上了相本他卻漸漸的收斂了笑容悵然若失的說:“現在國內是個什麼情形錢經理他們應該收到了你的聖誕祝福。”募捐人目的達到高興地收起支票。費力克斯帶領著一群會計緊跟著走上來連續支付了幾筆款項之後納稅等級已經大大降低會計們開始據他的支出情情況。趁著會計們翻票據的功夫費力克斯湊近舒暢的耳邊低聲說:“安排好了聖誕他可以見你。”趙牧的耳朵很好使聽到費力克斯低語他緊惕的掃了一眼舒暢。遞過來一個警告的眼神可他馬上被公司的員工轉移了注意。
舒暢往地都是些什麼人按照中國的古話說那就是往來無白丁。趙牧不屬於公司的員工他又是舒暢的朋友剛剛還從後者手裡敲詐了一筆豐厚的年終獎金他現在吃住都由舒暢負擔所以到手的錢基本上都花在女人身上這種人在辦公室小妹的眼裡接近鑽石王老五的身價。那些小妹們一等忙完手頭工作立刻簇擁在趙牧身邊。
“boos入一問。她的手不引人注目地著趙牧的耳垂。本來沒人注意她的手下動作但趙牧這個人做事誇張他居然舒服的大聲呻出來以至於眾人現了她的小動作。
舒暢才做出一個點頭動作。趙牧的領帶已被那個女孩揪住而後那女孩像牽狗一樣牽著興沖沖、急地趙牧衝出了辦公室。
阿拉斯加極目所致都是大塊的冰原。冰原上偶爾馳騁著幾個狗拉雪雪橇上的人都裹著厚厚實實。
小飛機降落在冰面上舒暢穿的很淡薄走向飛機。他隨身只是一件鹿皮夾克身邊的費力克斯又是裘皮大衣又是電熱帽子臉上還圍著一個羊絨圍巾只出兩隻眼睛。
雪橇車載著這兩人向冰原深處駛去繞過平坦的雪野。雪地車開始爬山。這時寒風呼嘯。穿著很單薄的舒暢神抖擻臃腫而厚實的費力克斯卻縮成了一團。等車停穩時費力克斯幾乎凍僵了他全靠人拖著才走下了雪橇車站在雪地上半晌仍保持著僵立的蹲姿。而舒暢已經輕盈的圍著雪松林地入口兜了個***。
“是這嗎?”舒暢問恢復正常的費力克斯。
費力克斯不停的跺著腳他從懷裡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口衛星定位儀沖沖的掃了幾眼:“應該是這吧。按他所說有兩英里的山路過於陡峭。雪地車無法上去。”這個人沒誠意既然雪地車沒法上去那應該派一輛直升機來接舒暢可他卻派了一個雪地車來。
雪地上沒有一個腳印全憑衛星定位器的指示兩個人踩著默契的積雪慢慢向上爬這時就顯出了舒暢的靈便與費力克斯地笨拙後者穿得太多每走一步都要上半天。
“餵你為什麼穿的這麼單薄這未免太特殊了吧”費力克斯氣吁吁地說。
費力克斯的意思是來到這——阿拉斯加雪原兩個人應該像普通遊客那樣穿著很保暖不應該顯得過於特殊。
“你應該先問問”舒暢特有點自鳴得意:“這身衣服不保暖嗎…你錯了這是套電熱服裡面有電阻絲為衣服加熱。四十年前宇航員登上月球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
半個世紀過去了這套衣服早已轉入民用…還有鞋子這是機電鞋鞋底會產生一個反衝氣當年宇航員走在月球上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鞋子防止陷入月層中現在人們用來行走於雪地。
你老套了早問我一聲你不會像個上世紀的人走在這片雪松林中。”舒暢顯得很輕鬆他邊走邊取笑費力克斯兩英里路眨眼就到不久眼前便出現了用巨松組成的門廊。
舒暢站在門口總覺眼前的景象很悉。這類似一個在中國常見的防空。厚重的水泥門依山而建它鑲嵌在石壁中附近直著幾棵假樹作為掩飾。
水泥門兩邊是削平的山石這裡本該是寫標語的地方如果寫上“備戰備荒為人民”那就是一副完全悉的景象了。但現在山石上的標語是一句哀鳴——“我父我父為什麼一切”這句話是耶說的傳說他在被釘上十字架時便仰天說了這麼一句名言。
山府裡藏的那個人也是位被遺棄者當初伯爵帶著從人遷移到了孟買唯獨留下了這個人看守他的產業。伯爵從此再沒有過問他這些產業而按照規矩這個人必須過一段時間便讓產業進行一次變革——或者以遺產繼承名義或者以轉售名義。
沉重的大門緩緩開一個瘦小骨幹的老人站在門口他親自推開了大門並站在口眯起眼睛打量著雪地上的訪客。
這是一個打扮極其落伍的老人他甚至穿著十九世紀的教士長袍渾身散著古舊的氣息白淨的皮膚上沒有血像是一個常年生活在墳墓中的幽魂。
舒暢無意識的搖搖頭對面那個老人乾澀的問:“中國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那個老人伸出乾枯的食指指了指對面的山喃喃地說:“那裡也住著一箇中國人姓孔。”舒暢點點頭他知道那個地方那個孔姓老人其家族曾被稱為明國四大家族之一。他買下一座山樑掏空了山腹建了一座“末避難所”據說這座避難所比美國的“國家末避難所”還要變態它深入地下數公里的牆壁用厚達兩公里的水泥澆築即使遭到核彈攻擊裡面的人也能依靠儲存的食物在封閉的裡持續生活二十幾年。
舒暢笑了這個老頭顯然是在仿效他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仿效自己的鄰居建造了一個“末避難所”但顯然他沒有自己鄰居的財大氣建的避難所讓人一目瞭然。
不過也許這個人就是想讓人找見所以他才沒有做足了偽裝。從側牆上的標語看他有怨氣他帶著濃厚的怨氣一邊等待一邊燃燒著恨意所以他不希望別人將他遺忘。
“我父我父你為什麼離棄我”舒暢帶著濃重的哀痛讀著牆壁上的標語他衝對方送出手去:“我們都是孤獨的、無家可歸的者不是別人離棄了我們而是我們離棄了整個世界。馬歇爾我依據約定前來見你。我希望你還沒有忘記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