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需要一個特殊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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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菩薩地”是一種對瑜伽師級別的稱呼就好像圍棋的段位一樣。
瑜伽的本意是指一種包含禪、三昧、唸佛等的統一修行方法。在印度不惟佛教連印度教的諸派亦多半以瑜伽作為一種修行手段。在廣義上按照“靈神合一“方式修行的人都可以叫做瑜伽師(yogacara)。與這些特定人群有密切關係的典籍名叫《瑜伽師地論》。
《瑜伽師地論》中把瑜伽修行劃分為十七個階梯稱為《十七地論》。這“十七地論”又分為三個階段。初級階段有九地是瑜伽行者所觀的內容(境);其次的三地相當於修行的準備階段(加行);最後是“三乘階位”(聲聞地、獨覺地、菩薩地)和得果的二種涅槃地(有餘依和無餘依)如此才算完結十七地的修行。
納瑞林見到格倫的表演認為格倫已經到了“了別自境重明萬物意義”的修行境地這就是“菩薩地”境界。
以前這種境界只存在於傳說中現在他親眼見到一個不住驚呼出聲。所以他立刻改變主意打算滿足舒暢的一切要求。因為擁有這樣一位僕人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可他沒想到的是舒暢要的只是“帕帕拉恰”這是一句暗語。
在剛玉類寶石之中紅為紅寶其它顏均稱之為藍寶。而最珍貴的藍寶是“粉蓮花”它在藍中帶一股極為妖豔的粉被譽為藍寶中的珍品極為罕見。
“粉蓮花”僧加羅語叫做“帕帕拉恰”據說“粉蓮花”中帶有一股人心智的力量傳說中無數巫者擅長的魂術、催眠術都用這種“帕帕拉恰”作為引媒。所以每顆“帕帕拉恰”寶石的現都會引來無數的教、異端。
不過“帕帕拉恰”這個詞在金街是一個特定的暗號它意味著舒暢需要特定的“洗錢”服務——人心智的“帕帕拉恰”正意味著洗錢過程中必須使用的各種惑手法。
按理來說擁有像格倫這樣僕人其主人多少有點來路不明的錢財但一般來說他們不需要洗錢因為沒人敢和他們較真。如果連這樣的主人都需要隱秘的洗錢服務那他為了獲取這筆錢所得罪的人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
但納瑞林能夠拒絕麼他敢拒絕麼。格倫在一旁正把他那雙捏爆金屬的大手鑽的啪啪作響納瑞林只得揮手斥退林立的保鏢恭身行了個理低聲吩咐助手照辦。
片刻那位助手領來個身材瘦弱、皮膚黢黑的小男孩他顫顫巍巍地捧著一個碩大的珠寶盒吃力地走近貴賓室將珠寶匣小心放在桌上垂手而立。
“他?”舒暢揚起眉。驚訝地指了指那個瘦弱的小孩。
“先生我們能給出的就是他了我保證他的能力足以完成你的要求”納瑞林自信地回答。
“他幾歲叫什麼名字?”
“他今年十一歲。至於他的名字…無所謂你怎麼稱呼他一名陀羅而已你可以隨便命名他”納瑞林倨傲地回答。
陀羅?這個詞一提舒暢頓時明白了!
印度古法典規定:“假若陀羅故意聽人誦讀須向他耳中灌以熔化的錫和蠟假若他誦讀須割去他的舌頭假若他記憶須將其身體劈成兩半”在這種傳統下一名陀羅種姓的小孩學了知識就是大罪。
一名陀羅小孩能掌握計算機知識?誰教他的?
印度現在雖然種姓意識已不那麼強烈但低等級的陀羅想出人頭地不得不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包括從事一些非法職業等等。因此在印度犯罪活動中活躍的多是低種姓的人。就算是高種姓的人從事犯罪活動一旦暴替罪的也總是些低種姓人士。
難道這是納瑞林實現預備的替罪羔羊?
不對納瑞林怎麼說——“隨便命名他”而不是“隨便稱呼他”
“你的意思是說把他送給我”舒暢追問一句。
“不錯他是你的了你可以命令他幹任何事”納瑞林身子極力向外傾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他用這樣強烈的身體語言表態:他歸你了今後他所作的任何事情與我無關。
“我這不是成了山西煤礦主了嗎我可不打算建立一個‘和諧’奴隸社會”舒暢自嘲地嘟囔著。
其實納瑞林這種做法等同於侮辱。印度《佛本生經》記載了這樣的一個故事:一個年輕的婆羅門和一個陀羅在路上相遇這個婆羅門走了一整天又累又餓於是他就吃了陀羅剩下的飯菜但事後想到自己是高貴的種姓非常悔恨翻腸倒胃地把食物和血一起吐了出來想到自己因為小事犯過失他悲傷得不想活下去最後走入森林孤獨地死去。
在印度傳統思維中種姓就是莫大的鴻溝高種姓的人向低種姓的人求助那是最可恥的事。
雖然舒暢有一位極利害的僕人這意味著他的種姓不會太低。但舒暢自進門後一直未通名這讓納瑞林確定眼前這人至多是個第二種姓的剎帝利面對第一種姓的納瑞林他有點深蒂固的怯意所以不敢通名保姓。
舒暢的種姓不會太低但這個小孩確是最低種姓的陀羅舒暢身邊跟隨了一名瑜伽師即使種姓再低也不會低到陀羅的地步。納瑞林讓舒暢向陀羅求助是在借這一舉措羞辱舒暢同時也是間接提醒對方觸怒第一種姓是多麼不智。
他用這種冒犯撇清了自己與後續事件的關聯。
但舒暢不是印度人他沒有那種種姓意識所以他毫不在意地說:“好吧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不會用燒紅的磚燙你也不會讓你吃不飽穿不暖做牛馬苦力活死後你埋入礦坑…我只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