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困在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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艇長瞪著,舒暢半天不說話,最後他勉強開口:“好吧,如果你堅持。”
“我堅持!”
“可如果找不見,你願意付多少錢——我可不願做無效勞動。”
“三折,我開價的三折。”三折是多少錢,六百萬美元。可這不需要上關稅,折算下來,比吃一頓分子大餐的錢還便宜。
圖拉姆看著舒暢,他隱隱有點擔憂。
“你玩大了!你玩大了!”他嘴裡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
舒暢沒有解釋,他跟隨艇長來到駕駛艙,等潛艇破開冰層後,他引導著艇長拐向附近另一塊水下巨冰。
等潛艇工作起來,舒暢才知道水下融冰的難度,高溫蒸氣噴溶了冰塊後,只要稍一停頓,那些融化的冰層再度凝結起來,才溶過前面,潛艇後方通道已完全凝固,不久之後,潛艇就像一個蠶繭一樣被包裹在冰層裡,此時此刻,船上雖然瀰漫著一層恐慌情緒,但他們現在別無選擇,唯有不停的向前。
海底裡面沒有月的分別,唯有海底時鐘顯示這段難熬的子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他們在海底融化出一個長達四公里的隧,但這隧只有700米的海水尚未凝結,除此之外,他們上下左右前後,全是厚厚的冰塊。
終於,好消息來了,雷達屏幕已經發現了一個金屬物體,那是潛艇尾翼的螺旋槳。
“不見得能用”艇長觀察著雷達屏幕上地螺旋槳,一邊搖頭一邊說:“它被裹在冰層中。你知道,金屬是熱脹冷縮的,而海水進、結冰後反而膨脹。如此厚地堅冰擠壓起來,只有潛艇裡有點裂縫,裡面就灌滿海水——凝固的海水,那麼它就像一個大冰櫃一樣,融化它很麻煩。搞不好我們反而被困在裡頭。”又花了十幾天,核潛艇的高溫噴嘴才把這艘柴油潛艇周圍的冰全部融化。通過水下機械設備拴上錨鏈後。核潛艇拖著這艘柴油潛艇繼續前行。等他重新浮出海面,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重新呼到新鮮空氣,水兵們欣喜若狂,他們本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陽光,現在重新沐浴在落之下,水兵們興奮的來回奔跑。
“我們似乎偏離了航向”艇長在塔臺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周圍,大副已經確定船現在的位置。他看著大副地點的報告,不滿地說:“這趟旅程。按你地說法。我們應該從冰島繞過去,而按卡爾索斯基先生的吩咐。我們要去北極地摩爾曼斯克接一批貨物,我們現在處的位置兩者都不是。”潛艇裡不準出菸,舒暢好不容易走到艙面,他正抓緊時間點燃自己的雪茄,聽到船長的話,他頭也不抬的說:“把你的賬號告訴我。”
“我該怎麼待,卡爾索斯基先生會發怒地,我不能為了兩百萬把命搭上了。”艇長頹廢的說。
“是兩千萬”舒暢糾正說:“總數兩千萬,由你分配。至於卡爾索斯基那頭——我們被困在冰下,隨著浮冰漂,好不容易才脫困,不是嗎?在此期間,我們沒法確定自己地位置,也沒法浮上冰層與外界聯絡。”艇長抬了抬手,指了指拖在潛艇後的那艘柴油潛艇,想了片刻,他又把手放下來:“沒有柴油潛艇,不是嗎?我們在冰下什麼事也沒幹。北冰洋航道,常有被困在冰層地事。我們只是在努力脫困。我明白了。把這話告訴所有地船員。告訴卡爾索斯基先生,我們的潛艇並不滿員,所以險些未能脫困。”艇長後半句話是對通訊軍官說地,那名軍官還猶豫的沒走,舒暢噴出一口煙霧,詫異的望著那名軍官:“怎麼,你想讓我把款項直接打到你的賬號嗎?把你的賬號給我。”
“不”艇長阻止說:“艇上三十多人,人人賬上都多了一筆錢,卡爾索斯基先生會知道的。我建議設立一個特別基金…以後我們還會遇到一些外快,所有的外快都應該存入這個秘密賬號。等我們退役之後,在對賬號裡的錢進行分配。我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保管這筆資金。”艇長望向舒暢,舒暢立刻建議:“找圖拉姆吧,我賬上的一些錢都是他在運作,讓他給你們掌管,也許你們退役的時候,這筆錢會增值很多。”這個結果讓水手們比較容易接受,因為這些遊走於刀鋒邊緣的水手們,不敢過於信任他人,因為他們怕同伴起了貪婪之心,獨這筆錢財,而由外人參與監管,則可以保證他們的利益。
圖拉姆幹這個很在行,他立刻利用匿名在列支敦士登設立了一個共同基金。這筆錢可以進行投資,可以購買股票,債券,但所有的收益都掛在這個帳戶下面,要想從這個賬號提取現金,則唯有三十餘名水手共同出示他們的信物才行。
至於信物嗎,這有點像海盜大會情景,水手們用各種隨身物品當作自己的信物,有的用的是自己的鋼筆,有的是自己的制服上的一粒紐扣,還有用女友相片的、用菸嘴的、用袖釦的…等等不一而足。
又等了十餘天的功夫,等柴油潛艇外殼的冰層全部融化,艇長才按卡爾索斯基的指示折返頭來,駛向摩爾曼斯克。而按他的彙報,在那場海底災難中,有五名船員已經遇難,這使潛艇的人數更加不足,為此,他還要在摩爾曼斯克補充人數。
舒暢沒有隨艇長返回摩爾曼斯克,他帶著圖拉姆,還有那副棺木…嗯,還有“在事故中遇難的五名潛艇船員”來到了那艘柴油潛艇中,駕著這艘潛艇駛向目的地。
“我地地盤我做主”覺真不錯。在這艘柴油潛艇中,那五名船員是原來世界中的“死亡人口”他們都是船長經過挑選,認為能夠勝任駕駛艙工作,然後以事故身亡地名義將他們從水手名單中劃去,這些人跟著舒暢,將擁有一個新的身份。由於他們在人類世界已經死亡,所以離開潛艇時,潛艇的水手們都把他們稱為“鬼魂”舒暢便以“鬼魂小組”命名它。
圖拉姆對舒暢的收穫並不滿意,柴油潛艇的噪音大。內部空間遠遠不艇舒適,離開核潛艇後,圖拉姆不停的抱怨:“兩千個淘汰產品,這種潛艇,一但添加燃料就會暴。我們到哪個港口靠岸呢?”
“卡爾索斯基曾向我兜售過核電池”舒暢顯得很得意。每次他佔了別人便宜都是這副表情:“我們已把遊艇改裝成核電力驅動,這艘潛艇也能改裝。不用燃燒柴油。我們可以把燃燒室去掉。空氣壓縮房也可以拆掉,這樣。潛艇會騰出很多空間。”舒暢說的得意洋洋,圖拉姆打斷了他地遐想:“你說的不錯,可你忘了功率問題。一艘潛艇啊,是幾節電池能夠驅動地嗎?”這確實是個問題。核電池的輸出功率並不大,在水面上驅動快艇螺旋槳問題不大,但要在水下驅動潛艇,那顯然是小馬拉大車。
因為在水下,所有的生存環境都需要靠電力維持。除了螺旋槳推進系統外,它還要驅動通風系統、空氣置換系統、艦內溫控系統、雷達系統…這還沒算上一系列的防禦作戰體系。在這些方面,幾節電池阻遠遠比不上一個小型的核反應爐。
不過,舒暢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他指了指遠處的冰面,自顧自地說:“就在這裡,馬上聯絡費力克斯、聯絡埃裡克、哈他們。讓他們趕快運來各種設備,我們就在這裡進行改裝。
我相信在這個時候,有許多人願意躲藏在深深的海底,我們地艙位很值錢。”北冰洋很大,這裡人跡罕至,由於這裡的氣候環境並不適合人類居住,所以各國軍方都未對此地投入過多地關注。北冰洋廣袤地洋麵上漂浮著不計其數的冰峰,這些冰峰浮出水面,像一座座冰雕地小島。它們在向南方海域漂的過程中,不停的溶化,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由於這樣的冰峰不計其數,所以,人們沒有力挨個進行監控。而有些冰峰實在龐大,甚至有數個新加坡那個大小,隱藏一艘潛艇本不是問題。
在冰面上搞建築也很容易,找一塊不大不小的冰,用蒸氣噴嘴溶一個,然後讓潛艇鑽入水下,將塔臺套進裡,於是整個冰面就成了潛艇艙面的延伸。
用高溫噴嘴將冰面噴溶,平整了就是一個飛機場,這個飛機場面積大的足以停架重型運輸機。多餘的冰塊堆砌在潛艇塔臺口,建一個冰窟。再修一個矩形車庫,屋頂的高低不平,裝飾成冰山模樣——所有的一切都掩蓋在冰層之下。
此時,潛艇已經凍結在這座巨大的冰島上,並隨著洋向南方飄蕩。
表面工作完成後,運輸機接踵而至,它們穩穩的停在冰機場上,機腹打開,滿載物質的卡車從飛機上直接開進車庫裡,僱來的機械師開始忙碌,對潛艇進行全面檢修與改裝。
在冰面下被冷凍了許久,這艘潛艇多少受了些損傷,雖然卵型外殼依然完好,但艦內水管破裂、通訊系統損壞、潛艇已失去動力,只能在海面上漂浮。藏在冰面下進行大修,也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
在這片無人關注的冰洋上,進行此類高度機密的加工活兒,絕對合適。唯一遺憾的是,適時突如其來的冰雪風暴,讓運輸機不能隨時降落。
舒暢的猜想果然沒錯,通過費力克斯的隱晦暗示,潛艇的艙位在***裡很搶手,有幾名“城市親王”直接帶著手下,滿載著各種裝飾材料降落在冰面上,他們打算自己裝飾所居住的艙室。修理潛艇所用的物質舒暢幾乎沒有花一個錢。由於艙位有限,先到者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後到者為了搶奪剩下的位置,還紛紛給舒暢送錢。不過,這類事情該是費力克斯心的,舒暢從後者嘴裡詢問出伯爵代的問題後,立刻把潛艇整修工作全盤給了費力克斯,自己帶上幾頭獵狗,喊上特地叫來的博卡,前往北極狩獵。
“我聽說是你準確的判斷出這潛艇所在的位置,說說看,你是怎麼發現潛艇的。”在茫茫冰原上,博卡頂著呼嘯的冰風暴,艱難的衝舒暢發問。
“秘密…這項本領來自格倫,有機會你問問他,就會找見答案”舒暢坐在雪橇上,把手伸進懷裡,那裡藏著一隻馬格南狩獵手槍。
“可你怎麼有興致去打獵”茫茫的冰原上,光線異常刺眼,兩個人都戴著黑黑的墨鏡,防止雪盲症,博卡轉動著厚厚的鏡片,打量著四周,補充一句:“在這茫茫的北極,有什麼好獵殺的?除了雪豹和冰熊。”
“我們不狩獵海豹冰熊,這次我們的獵物是一條船”舒暢望著遠方,表情淡淡的。他望過去的方向正被茫茫的冰雪覆蓋,空氣中全是呼嘯的寒風與飛舞的雪花。
“船?你想靠一隻小手槍俘虜一隻船?”這次舒暢出來摒棄了笨重的長槍,只帶了兩隻馬格南,所以博卡才如此是說。
“早先那位核潛艇船長曾經告訴我,這條北極航線上凍結了許多船隻。我在潛艇的航海誌上,曾經發現他們見過一艘被凍結在冰面上的大帆船——中世紀時代的重帆船。船員們還畫了一幅圖樣,特別指出:那艘船上雕刻的船首像很怪異。
不久前,我得到一份中世紀的金箔書,那上面記錄了一些中世紀事情,恰好提到了一個風俗。據說,早期的卡瑪利拉盟會曾擁有一個秘密船隊,負責運送某些特殊的客人前往美洲大陸,船首的雕像就是‘惡魔祖母’——。
那上面還記錄了一艘運送特殊物品的船隻在北冰洋失蹤,我猜測,這就是那艘失蹤的惡魔船。船上有一位大人物,因為它的失蹤,卡瑪利拉盟會認為這條航線過於危險。他們隨後便放棄了北冰洋航線,開始沿著更安全的南方航線航行,這些是常規的大西洋航線。”幾條拉雪橇的狗已經累的不過起來,博卡讓雪橇略停了一下,他繼續問:“我只是有點奇怪,當初那群蘇聯水兵,既然遠遠的看見了那艘船,為什麼他們不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