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一零四章別有用心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驗屍官也是位經驗豐富的藥理師,他一聽舒暢介紹當時的情況,立刻向這為醫生同行恭維說:“先生,你真幸運——這是瓶窖藏三十年的杏仁酒,我估計,裡面的杏仁的濃度高於正常值。

所以說你是幸運的。我認為即使這個倒黴的年輕人不喝歐索,那杯添加了碳酸水地方津也可能要了他的命。至於您,您喜歡喝原味酒地習慣拯救了你,否則的話我會遇見兩具屍體。”方津酒是一種甜味酒。這種酒裝瓶時添加了許多蔗糖,這讓它甜的有點發膩。所以人們通常喜歡加點其他添加劑,來沖淡它的甜味。但即使是這樣,它依然是一種女士酒,很少有男人喜歡喝。特別是類似“路人丙”這樣地“成功男士”不過,如果是窖藏三十多年的方津酒就不一樣了,這種酒人們一般把它當古董酒,用來收藏擺放,悠久的年代,不可複製的時間經歷就是一種身份。很捨得把這樣的酒喝進肚裡。變成排出來。

正是這酒的悠久年代打動了“路人丙”它地珍貴身價令對方產生破壞慾望。而這瓶酒地昂貴身價也正好向警方解釋——為何兩個大男人喝起女士酒。

—對美好事物有偏執追尋地女人是不忍破壞這種珍貴美,能把這種古薰意糟踐的唯有那種自詡富裕地暴發戶。

驗屍官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警長還在那兒,思考這具屍體為什麼碼放的如此整潔,而他衣服的某些撕開部位令警長疑點重生。

“你是醫生…我可以看看你的護照嗎?”警長笑了笑,謙和的解釋說:“卡索斯島太小,我不記得有醫生的入境登記。”舒暢鎮定自若的遞上自己的護照:“我不認為我需要入境登記,我自在慣了,這樣的事一般有人上門服務…嗯,可最近希臘負責我這片的官員正在放假,也許年後,他們回來就清楚了。”警長沒有接舒暢遞上來的護照,他盯著舒暢拉開的屜,那裡面層層落落,擺放了不止一本護照。

要是在三四年前,一名中國人屜裡面如果有兩本以上的護照,他就要提心吊膽,唯恐被警察發現。但在兩年前,中國也承認多重國籍後,屜裡有兩本以上的護照不再屬於叛國行為,也不是特務身份的認定。

希臘人在一千多年前就承認了雙重國籍,所以那位警長看到這麼多本護照,他不是驚愕對方身份複雜,他是在驚愕,對方竟然有一本綠的外護照。

“騎士團長的聖殿”羅德島距此不遠,作為當初十二聯盟之一的卡索斯島,島民對護照上的騎士團徽記並不陌生,所以警長失去了進一步驗看對方護照的興趣,他退後一步,謙恭的鞠了一深深的彎:“閣下,打攪了。”現在沒有查驗的必要了。

身份就是信譽,越是顯赫的身份,雖然不能出口成憲,但至少,要質疑對方的話付出的成本太大,這成本不是他一個小警長能負擔起的…

警察走了許久,凱瑟琳還坐在那裡發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覺要為自己的厄運向對方道歉,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失去了做菜的興致,心裡只剩下陣陣悲哀。

對面這個男人神經的像鋼筋,他似乎沒一點不自在的表情。

怎麼能這樣?

雖然他與“路人丙”並不,但一個才和他舉杯暢飲的友人,眨眼間倒在他的腳下,他怎麼一點悲哀的神請也沒有,還那麼悠閒,還有心情品嚐“七種官”?

無論如何,這令人難以容忍。

裡海魚子醬是用裡海魚的魚卵做成。新鮮的魚子醬發出一股腥香,灑一點胡椒粉,初品起來略有點腥氣,含在嘴裡不到一秒,那股腥味便化成不可言妙的濃香。這股濃香上衝鼻腔,順著喉嚨直到胃裡,這個身體似乎都籠罩在這種香味裡。人們常把這種覺叫做“香氛擁抱”這是一種舒服到每髮的溫暖。

拇指與食指扣成一個“o”狀,那三角形凹陷位置能放下幾粒魚子醬,這一點點的酣夢被叫做“舌尖上的舞蹈”——凱瑟琳躲在角落裡獨自垂淚,舒暢已開始吃的津津有味。

“這才叫深沉”舒暢慨的說。

“七道官”第一道菜就是令客人品味“深沉”——在剛剛送走一位朋友的時刻,這種“深沉”顯得意味深長。

“你說你被厄運糾纏”舒暢大包大攬的說:“我來終結你的厄運。”舒暢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沾上魚子醬的雙手,若有所思的說:“也許剛才那先生就是你的厄運之一,你想一想:一名商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身上不應該帶那麼武器。防身,一把小刀足夠了,而他隨身武器多的不可思議——還都是些刺殺工具。”這話讓凱瑟琳的情緒略微好過一點,至少這話減少了她的內疚,她抹了抹眼淚,強顏歡笑的說:“好吧,別讓他毀了我們的晚餐,你打算開香檳了嗎?狄爾伯爵香檳,我們該品嚐‘海洋變奏’了。”香檳打開了…

慢慢的“七道官”進入了尾聲。

戲劇總是在高中結尾,高是需要恢弘來烘托。最後的恢宏屬於庫克香檳。

世界上有這麼多品牌的香檳,如果要問誰是香檳酒中的“勞斯萊斯”那麼庫克香檳當仁不讓。

這是公認的最偉大的香檳之一,它每年的產量很少,只用頭等葡萄汁做原料。過去20年來,這隻香檳也常成為官方正式儀式的“必備”香檳,也是英國皇宮宴會的指定香檳。查爾斯與黛安娜的世紀婚禮,即選用這隻香檳。像1995年5,80領袖在法國慶祝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50年的午宴,喝的也是這種香檳。

戲劇的結尾如此轟轟烈烈,凱瑟琳卻顯得萎靡不振,也許她還沒從剛來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她端著酒沉思半晌,在熏熏然中,她神思飄忽:“啊,厄運,我不知道該怎麼敘說最近的一切…世界亂了套。先是我餐廳客人不停的尋釁,然後,是我的男友跑了…”凱瑟琳斷斷續續的說:“我本來想在這小島上收拾下心情,與男友共度一個溫馨假期…老闆希望我回來後不再跟客人爭吵。可那小子人間蒸發了,我至今得不到任何迴音,沒有電話,沒有email。所以的人全找遍了,沒有他的消息,有人說最後看見他與一位妖豔的女郎上了汽車…”

“他現在躺在海底”舒暢在心裡補充一句:“啊,那位豔女不知道是什麼組織派出來的,他們綁架了凱瑟琳男友後,但沒獲得想要的消息,便隨手將此人沉入海底。”目前,凱瑟琳男友的屍體已被發現,不過,警方對這具被人抹去各種特徵、沒有指紋、沒有牙齒、沒有頭髮的屍體無從下手。

也唯有少數關注凱瑟琳的人,知道這具屍體屬於誰。但他們都默契的不說。

來了,凱瑟琳大酌了一口香檳,恍恍惚惚的說:“我父親…,我父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最近,所有的人都在尋問他的下落,據我所知,他正在為藥廠進行秘密研究,我本聯繫不到他,除非他想聯繫我。

這種情況有三年了,三年,我總是在等他電話,我很孤獨,可我卻找不見傾訴對象…”舒暢輕輕的晃了酒杯,看似無意識的嗅著杯裡飄蕩的香氣。

說還是不說?

如果直接開口詢問她父親的情況,那舒暢與那群別有用心的接近者有何分別?

可對方談到了自己父親,舒暢一句不問,是不是顯得過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