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哈哈,騙你的,今早洗衣店才送來,不信你聞聞看。”說著就把襯衫湊上她的鼻子,嚇得她花容失。
“不要!”她像身瘟疫一樣,避到角落去。
“我、我就這樣,沒有關係…”
“嘿,你這人有潔癖啊!”阿忌卯起來,管她要不要,非叫她聞個夠不可。
“男人的味道多人哪,別人求都求不到,告訴你。”終於得逞的他放了手,她朝窗外緩過一口氣,差點沒嗆死她。
“你這人總是這麼喜歡強人所難,這麼魯嗎!”她衣服拿在手裡,她很猶豫,究竟要不要換上。
“只有對我未來的老婆才特別禮遇。”他挑起濃眉,一臉的壞相。
“快進浴室去吧,你不洗,我要先洗嘍。”為了免於傷風冒害苦自己,她百般無奈走進那從外頭看來毫不起眼,其實有如一間頂級套房那麼大的浴室。
浴室牆壁中央鑲了一幅油畫,畫中風起雲湧,獸群狂奔至無垠蒼穹,石破天驚于濤濤怒海。
油畫的左下方,立著一個衣衫飄飄,集力與美於一身的舞者。
這氣度恢宏的手筆,是出自一個外傳不學無術的蕩子?
安採妮被畫中的氣勢和人物給深深的引住,要不然門外有個臭男人鬼叫似的吵死人,她真會就這麼呆立在畫前,一動也不動的度過今晚。
稍後,夾著氤氳的水氣,安採妮穿著一件既寬且大,還縐巴巴的襯衫走出浴室。
“嗯,美,真是美極了。”阿忌盯著她,出一口皓齒,笑嘻嘻的說:“我是指我的襯衫,三百九吶,全部就數這件最貴。”安採妮白他一眼,啥也不想說,疲憊的跌往屋內唯一張藤椅上。
“啊!”什麼東西?
“糟糕,你壓到我的寶貝了。”阿忌驚慌的把她推向一旁,小心翼翼的從座椅下方,捧出一團白絨絨的東西。
“老鼠?”安採妮尖聲道:“你把老鼠養在屋子裡頭?”
“是天竺鼠,你生物課一定不及格。”他像呵護嬰兒一樣,輕柔地對著那小東西說:“阿姨壓痛你了,幸好沒受傷,我們就大人別記小人過,原諒她這一次。”安採妮快變臉了。
“它是大人,我是小人?”
“比喻而已嘛,”他把天竺鼠放回籠子裡,確定已經關好小鐵門,才安心的抬起頭來正視她。
“你這人太嚴肅了,成天繃著一張臉,怎麼快樂得起來。”
“我的事不勞你過問。”小女子我就是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怎樣?
“問題是,一個不快樂,也不懂得如何快樂的遊魂怎麼去愛人?”
“當然能,我、我有我愛人的方式,你不需要明白。”阿忌簡直受不了她“明天我就去找你暗戀的那個對象,問他到底是聾子、瞎子還是蠢蛋,居然受不到你對他的一往情深。”
“不,千萬不要。”安採妮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後,不啞然失笑。她是怎麼了,從來也沒跟旁人提起過那個虛幻的魅影,到哪兒去找?只怕連她自己也找不到埋入心湖深處的那個伊人。
赧然地抬起眼,赫然發現一雙幽邃的黑瞳在咫尺處緊盯著她的臉。
“為何這樣看著我?”這樣的眼神令她無端地到慌亂。
“你有秘密,你很固執,而且小氣,近乎自。安採妮…”
“你的衣服,”安採妮急於打斷他的話。
“你的衣服再不換下來,會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