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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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義終於趕上了雲書嶽,在他旁邊大喊道:“誰先找到她,她就是誰的!”雲書嶽了馬兒一鞭子,回頭怒罵:“胡說,她是人,不是東西。這個要由她自己選擇!”兩個人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張家寨,面就碰上了幾個村民抬著一扇破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瘦漢子。
幾匹馬擋住了去路,惹得那些村民們一陣不耐煩:“快讓開,這個人快不行了,我們要帶他找神醫去!”兩個人一聽頓時渾身緊繃起來,這個神醫,會不會是…?
他們相視了一眼,牽著馬就跟著那些人。
張忠義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以前瘟疫,村民們可都搬走了,怎麼又回來了?”回頭見雲書嶽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不由一陣怒火攻心:“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總跟著我幹嘛?”雲書嶽毫不客氣地回他一句:“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許你走不許我走啊?”跟著那些村民來到了張忠義的原先的家裡,只見一道籬笆牆被修繕一新,原先破落的小院也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另外還蓋了三間茅草屋。幾個小丫頭穿紅著綠地在院子裡忙活著,門口已經排上了長長的隊伍。
他們想往裡擠進去,可那些排隊的人不讓了,紛紛嚷著:“這裡都是有規矩的,不然神醫娘子生氣了誰都不給看了。”他們只好在後頭排隊,前頭人一個個地進去了,夕陽西下時,才輪到他們。
雲書嶽竄上前一步,卻被張忠義給拽了回去。兩個人爭先恐後地打個不停,就聽屋內一聲鶯聲燕語:“想打出去打,這裡還有病人呢。”一個少女,面上蒙著面紗,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卻在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
“咦”了一聲。忽然就轉身進去了。
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出來對他們大聲說道:“娘子今兒累了,不能再看病了。”雲書嶽和張忠義兩個眼睜睜地看著正屋的門給關上了,兩個人像個傻子一般愣在了門外。
雲書嶽一拍巴掌,咳聲嘆氣:“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呀?剛輪到我們怎麼就不給看了呢?”
“你沒聽人家丫頭說了神醫娘子累了?既然累了保重身體要緊,自然不能再看了。大夫也是人,自個兒的身體也得顧不是?”張忠義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甕聲甕氣地說著。
“那這還是你家的院子呢,你怎麼也不問問為什麼不讓你進了?”雲書嶽急於想見筱蓉,不由慫恿攛掇著張忠義。
張忠義一聽也是啊。這可是他家的屋子啊,憑什麼不讓他進去啊?
當即就拍門大喊:“喂。這是我家,我要住進來。”就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出一個婦人的面孔,原來就是餘揚娘子,她笑模笑樣地回道:“這位公子,這屋子我們已經買下來了,您若是不信。我這兒還有地契呢。先前這村子的人都逃出去了,這無主的房子都被官府給賣了。”張忠義此時真像吃進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自己的家竟然被人給賣了,連他都進不去了?
可是他也不能怎麼樣,要說憑著他們二人的地位,就算是把屋子裡的人給打出去也不為過。可裡頭是筱蓉啊,張忠義一想到是筱蓉住在自己家裡,心裡也就平衡了。這說明她心裡還是有他,有這個家的。不然,為何不選別的地方,偏偏選了他家。
一想到這些,他心裡就美滋滋的,轉身就往外走。他就不信,自己的誠意打動不了她,反正這些子他也沒別的事兒,每裡都來這兒守著吧。
雲書嶽見他往外走,不由著急喊著:“喂,你這小子,這就走了嗎?”其實少一個人對他來說倒是好事,但是見張忠義就這麼放棄了,他竟然忍不住要勸他。
張忠義回頭朝他神秘地一笑,並不理會他,大踏步往外走。
雲書嶽心裡有數了,這小子定是有什麼奇招也說不定。算了,自己反正和他是競爭對手,管他有什麼招數呢,他只要堅守在這兒就可以了。
打定主意之後,他不急不躁地吩咐兩個隨從從馬背上取下一頂牛皮帳篷,就預備在院子裡撐起來。
誰知道屋裡有人看見了,出來一個小廝:“我們家姑娘說了,這裡是病人來往的地方,不能堵了路。要想撐帳篷,到外頭大路上去。”就把雲書嶽給轟了出去。
雲書嶽雖然滿肚子氣憤,可也不能怎麼著這個小廝,畢竟人家姑娘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人啊。
只好忍著滿肚子的氣帶著兩個隨從來到村頭的大路上,只見張忠義已經在兩棵大樹之間搭了一個簡易的千秋,正翹著二郎腿悠閒地躺在上面晃盪著。
雲書嶽不由“哧”笑了一聲:這小子,圖省事嗎?要是晚上下了大雨看他怎麼過。
也不理他,自己指揮這兩個隨從搭起了帳篷,又支起了鍋灶,燒上了開水。
張忠義盯著三個忙成了一團的人,心裡暗笑:“我說你這是帶著家出來的嗎?一個大男人家,還婆婆媽媽的,實在是不像話。實在受不了這個苦的話,趕緊打道回府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你懂什麼?”雲書嶽不甘示弱地還口:“你倒是輕巧,等夜裡試試還這麼愜意再說。身子好了才有力見她,就你這個邋遢樣,見了她,她還不得煩死你。”兩個人鬥了一陣嘴,也就各自歇下了。天暗了下來,張忠義拿出隨身帶來的乾糧啃著,望著雲書嶽主僕三個稀里嘩啦地喝著白粥,不由一陣眼饞:這小子,到底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子了。
晚風習習,住在大路邊上倒也不冷,雲書嶽和衣躺在了帳篷裡,身上還蓋了一毯,身子底下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只覺得愜意無比。
張忠義自來行軍打仗慣了的,躺在千秋架上也不覺得什麼。況且夏的夜晚。吹吹晚風倒覺得舒服。
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事睡下了。及至半夜的時候,忽然幾個明閃掠過,一陣狂風猛地吹過來,吹得張忠義渾身一個靈,不由就翻身坐了起來。
豆大的雨點夾著風打在了他的身上,只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