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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連續三天沒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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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認真回想了一番說,她沒講什麼,只是說她出來拍照,是想掙點錢,好像她特別需要一筆錢做什麼。還有就是,她單人拍照時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攝影師從鏡頭裡老是看見她背後有一個黑的人影,舉著手像要害她似的,打開大燈後,屋裡又什麼也沒有,搞得攝影師心緒不寧,結果她的單人照也沒拍,後來和我合拍,進展就順利了。

紀醫生瞪大了眼睛,為這件怪事驚奇不已。他提出要這攝影師的姓名、住址,想去了解了解。

薇薇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輕率地講出這一切,是不是會將此事搞得更復雜。還有,攝影師會怪罪她嗎?

紀醫生看出了她的心思,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告訴我他的地址,我另外找人去了解,絕對不提是你告訴的這件事,這樣,不會給你帶來任何影響的。

紀醫生取出筆來,在一張空白處方箋上記下:雷鈺,城南路七號102室。他說,好了,我叫人巧妙地去問這件事,你放心好了。但是,這攝影師後來為什麼對你說董雪已死了呢?

薇薇說,這好像是他猜測的,他說他在報紙上看見尋人啟事,知道她失蹤了,他就說,奇怪,這人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一定是死在外面了。他說他在鏡頭裡看見的可怕景象就是預兆。

薇薇在和紀醫生說話期間,有好幾次發覺門外有人似的,但她擔心是自己過於緊張而產生的錯覺,也就沒向紀醫生表示。

她走回病房去給紀醫生取那張照片,走出值班室時,她才順便問道,怎麼沒看見小梅?紀醫生說她請了一會兒假,一定是去會男友了。

長長的走廊一片寂靜,病人都睡了。她走回病房,在取影集時無意間看見她的枕頭上有一個東西,她拿起來,是一個小紙包,她到好奇,便打開它,裡面赫然包著一隻死去的飛蛾,茸茸的,樣子猙獰,她嚇得大叫起來。

從宋青的住處出來,我便直奔街上去找配鑰匙的夥計,這時我敢斷定,宋青這次生病定是另有原因,因為我看得出來,她對兩個膝蓋上的擦傷極力迴避。是不是僅僅與隔壁臥室的聲音有關我還不太清楚。但等一會兒,當打開那房門,一切就都會明白。

半小時後,我已帶著一個夥計回到宋青的住處,宋青躲在她的臥室裡不敢出來察看打開門以後的情景,我想她被夜裡的聲音嚇壞了,這可以理解。

我指著小客廳裡的另一扇門對夥計說,就是這兒,不小心把鑰匙掉了,簡直沒法。夥計是一個平頭小夥子,他信心百倍地說,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他不讓我站在旁邊,說這種手藝保密的,我笑了一下,夠玄的了。好吧,你就開吧,我走到外面去菸。

不到五分鐘,我聽見門吱地一聲響,開了!我大步走進去,一腳便踏進了那間已經鎖了好幾個月的房間,裡面光線很暗,窗簾關得嚴嚴實實的,我摸到了電燈開關,叭的一聲,屋子裡的一切清楚地呈現出來,一張,被一塑料布罩著,想來是主人離開時防止落上灰塵的。一張寫字檯,上面放著一些醫療類的書籍,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一張木椅,上面坐著一個狗熊娃娃,想來小劉護士還很喜愛這種絨玩具。除此之外,沒發現屋裡有什麼異常。

平頭的夥計已經配製出了一把鑰匙給我,說以後要小心了,如果再掉了,還來找我得了。我付了錢給他,看他高高興興地下了樓,這才來到宋青的房間說,看你嚇成這樣,什麼也沒有啊。宋青說,真的!我讓她快過去看看。

宋青跟在我身後進了那房間,她先是站在屋中央四處環視,然後走到邊摸摸,又走到寫字檯邊看看,怎麼回事呢?她困惑地說,我就在夜裡聽見這屋裡有聲音,我表姐也聽見的,絕不會錯,我說,也許是這玩具熊搗蛋吧,你看它,這樣久了沒人理它,它夜裡不又跳又鬧才怪。

宋青說,你還開玩笑,真的有聲音呢。

我只好再次檢查各處,突然,我什麼都明白了。我說你來看,這是什麼,我指著從寫字檯到屋角到窗臺邊的一些老鼠屎給宋青看,明白了吧?我說,就是這東西搗的鬼。

宋青松了一口氣,說嚇死人了,原來是這鬼東西。我們關上房門,回到宋青的房間,她又開始懷疑了,裡面又沒什麼吃的,怎麼會有老鼠呢?我說別再亂想了,肯定是它作的案,不會再有什麼了。

宋青坐在沿,心情顯然輕鬆了些。我看著她膝蓋上的傷痕,再次問道,這就是你夜裡受驚後的結果嗎?

沒想到,宋青的臉一下子陰鬱下來,雖然沒像剛才那樣捂臉而哭,但看得出我的結論不對,並且這傷好像有心裡的隱痛,我發覺自己冒失了,便不再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我勸她道,你是心理壓力太重了,紀醫生的子失蹤後,你一定是在心裡常想著這事,所以才在夜裡聽見聲音,並且還做夢。你一定是和紀醫生的子關係很好吧?

宋青說,她喜歡我的,其實我們接觸並不多,兩年前吧,那時我剛到這醫院工作不久,一次她來找紀醫生,在值班室遇見我,我們就聊起來。當時紀醫生不在值班室,她在等他的時候,我們聊得很投機,後來紀醫生來了,看見我們很識、很親切的樣子,他還到詫異。後來紀醫生還半開玩笑地問我,董雪說我的壞話了嗎?我說怎麼會呢?她誇獎你呢,當然這是我給加上的一句話,紀醫生半信半疑地點點頭。不久以後,董雪的生,邀請我去了她家,那晚我們過得很熱鬧。

我突然想起紀醫生家的那間客廳來,牆上的一幅穿衣鏡據我判斷是通向另外房間的門,怎麼會那樣裝修呢?怪神秘的。

我並不向宋青詢問,便直接說道,紀醫生怎麼愛把門裝飾成一面鏡子呢?怪有意思的。

宋青略意外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說上次我倆去他家,坐在客廳裡,我就覺到了。

宋青笑了,說你真聰明。她說她第一次去給董雪過生時,搞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房子除了客廳還有沒有另外的房間,但她知道紀醫生的家很大,有120多平方米,絕不會僅僅是一間客廳。果然,那面穿衣鏡是可以拉開的,這讓宋青大開眼界。紀醫生有些得意地問,怎麼樣?沒想到吧?整套房子的裝修都是我自己設計的,我不喜歡一覽無遺,這樣是不是更好?

我非常好奇,並且覺得這中間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我急切地問,那他的整套房子是怎麼佈局的呢?

我不知道我的這個問題是不是提得突兀了點,因為作為一個醫院外部的人來說,過多的瞭解醫生的私事是不是有所犯忌?總之,我的這個問題一出,宋青反而一下子閉口了。她似乎有些警覺地說,你對這個房子興趣幹什麼?這不過是別人的愛好罷了。

紀醫生坐在值班室裡,等著薇薇拿照片過來。他心裡盤算著用什麼方式去找那個叫雷鈺的攝影師,又怎樣才能從他口裡套出關於董雪去拍照的前前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