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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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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的地方?”華君昊掃視了下這個場所,在場人全都屏息以待,他笑了下,將酒杯放在桌上,“要說不足的地方,就是與如此美味的酒菜相比,這場所實在略顯冷清了些,如果能請花街的花魁來彈個小曲,唱個小調,再配上如此美味,那就再好不過了。”簡琦緣差點把酒壺裡的酒灑出來,好在大家都在聽華君昊講話,沒人注意到她,而只有她知道,他的話並不是對他們說的。

彭老爺陪著笑,“華爺想聽小曲?下次一定準備,只是我們這個小地方,女人定不如京城花魁那般絕,望華爺不要介意才是啊。”

“我看未必,幾位夫人不就都是天香國,連下面伺候的小丫頭也是姿萬千,難道就連個會彈小曲的人也沒有嗎?”這次不是她的錯覺,他很光明正大地看了她一眼,意指他話中的人就是她。

他這是在羞辱她嗎?簡琦緣選擇無視,也只能強迫自己去無視。

“華爺真是說笑了,鄉下丫頭哪懂什麼彈藝。”

“就是說啊,華爺也太抬舉我們這的丫頭了。”三夫人吃了味,瞥了眼臉陰晴不定的簡琦緣,“能學琴的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哪裡會來別人府裡做丫頭?這緣兒還帶著個傻弟弟,要不是我們老爺心善給他們姊弟一口吃喝,她連給人做下人都沒那福分呢。”

“哦?這麼說彭老爺真是個大善人啊。”華君昊看簡琦緣,“那你定是真心謝彭老爺,才自願在這為奴為婢了?”簡琦緣叫自己千萬冷靜,點頭道:“緣兒自然是受了彭家大恩,自願為奴。”

“那倒是很好。”華君昊轉而看彭老爺說:“今已晚,我來得匆忙,今夜就住這了。”彭老爺一家恐怕沒見過這麼霸道的人,但眼見又惹不得,只能都陪著笑臉表示歡

“那自然是應該,這就將西廂客戶給華爺備好,你需要什麼只管吩咐。”

“西廂?是個會故人的好地方。”他的話誰也沒聽明白,可簡琦緣聽得清清楚楚,他要她晚上去西廂找他。

她知道,既然遇到了,他定是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

可她卻不敢再與他有所糾葛,那一晚她一夜未眠,卻都緊貼著鋪,不敢離開半步。

隔天一早,她被喜兒的敲門聲驚了起來。

一開門,喜兒臉怪異地盯著她,也不說話。

“喜兒姐,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怎麼知道出了什麼事,西廂的貴客急著招你去呢。”

“西廂…”

“拜託你別一臉為難的樣子好不好,真不知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哼!”她苦笑,自己的運氣真跟狗屎有得比了。

去到西廂,華君昊遣走了所有人,只有他一個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陰沉的臉和發紅的眼眶顯示昨晚他過得也並不安寧。

“昨夜你為何不來?”他劈頭就問,無比直接。

這裡只有他們兩人,簡琦緣知道已是避無可避,他非要追問到底,她也只能奉陪。

她嘆,“我又為什麼一定要來呢?”

“你可知我在這等了你一夜?”她駭住,他在這小跨院裡坐等了她一夜?

她這才注意到,他有些發紫的嘴並不只是因為缺乏睡眠而已,“你又何必如此…”

“你就真這麼不想見我,不想認我?”他語氣加重。

“你現在是朝中大官,來這裡自是公事,和一個府上丫頭攀談,不免會給你添亂。”他一拍桌子,那石桌競被他拍得生響,嚇得她把出口的話又了下去。

“什麼叫給我添亂?你以為我來這是幹什麼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簡琦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而她的驚訝更深地刺到了他。

華君昊幾乎是大吼了出來:“難道半年前你用了一計調虎離山離我而去,我就不該追問一句為什麼?我用了半年時間找你。找得好辛苦,這在你看來就是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你不是該回草原去了…”

“你答應會和我一起走,我又怎麼會自己回去!”

“你…”難道說這半年間他都沒有回過家,一直在四處找她,只因她負了他,她欠了他一個待?

他真心待她,她卻使計離開,他不甘,不服,不懂…

“你又怎麼成了京城大宮?”

“因為這個身份比較方便四處行走,這些都不重要,我只問你,那一天為什麼要騙我?”

“騙你?”她忍著心酸,忍著這半年的相思,笑得很不在乎,“不騙你的話我怎麼能脫得了身,你那樣痴痴地一心要把我擄去那種荒蕪之地,我要是拒絕,難保你不會動,當然只有先安撫下你,才有機會逃跑。”

“你說什麼!”他眼中的錯愕多過憤怒。

她從沒見過他如此受挫的樣子,她的心擰著疼,她本不想帶給他這樣的回億呀。

她笑,“只不過睡了一夜,就把自己當我男人了,說真的,我真的很受不了你,可你力氣比我大,背景比我深,我還要仰仗你幫我贖身得罪不得,一時哄著你也是不得已的事。這種事後想想都應該明白才是,只有你這死腦筋才一門心思地轉不過彎來。”

“我承認我的頭腦的確沒有你們漢人那樣靈多變,但我懂得情,和所有人一樣有心!你敢說那一夜的事全是裝的、是假的?你為我以身犯險的情意也是裝的、是假的剎那一夜咱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在你看來全是場面上的應付?你能說我所受到的你的情意全部都是假的嗎?緣兒!”

“我看麻煩就麻煩在我不該有情有意!你說我是為了你以身犯險,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威脅過我的男人將自己至於危險的境地,說到底就是因為那點情意,當初咱們說好的,我為你找來證據,你為我贖身,我只是想將這個條件完成罷了,省得你事後又以什麼卑鄙的理由食言,那我先前的付出不是也白費了。”簡琦緣反駁道。

“你說過,你是心甘情願把自己給我的,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難道說,你我對此的理解有什麼不同嗎?”他深深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告訴他,這只是一場惡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