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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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俊峰正想不開的進候,驀聞柴樵叟哈哈笑道:“峰兒真神人也,你是老夫生平所見唯一能在短時破此陣之人,哈哈!空空老兒果然慧眼不差。”羅俊峰被捧得臉紅紅的,無以回答,說實在的他那真能破,只不過是僥倖機緣碰巧而已,並不是小俠本身真有這般能耐。
月裡嫦娥走了過來,向羅俊峰說道:“峰弟,你的本領真大,剛才我方和金老前輩打賭哩,這一下我可勝了,告訴我你是怎麼破的。”羅俊峰紅著脖子,連耳都燒得赤赤的,訕訕答道:“我只是碰巧而已,裡面太玄奧了,若非蒼天冥冥助我,不要說天明之前沒法出來,恐怕一輩子也出不來,這裡我不得不對金叔叔的奇學佩服和敬仰。”柴樵叟聽了,撫須大笑,道:“得啦!得啦!你別再給老夫臉上貼金了,區區玩藝哪能算得奇學,這一回老夫可真信服你,方才我本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可還記得?”
“侄兒記得。”月裡嫦娥嘴道:“金老前輩說這個陣,曾把你師父困了一夜,才給他走出來哩,我說峰弟,竟青出於藍啊!”羅俊峰聞言一凜,不信道:“怎麼會,家師對天下奇門八卦是很有研究的啊!”柴樵叟聞言不悅,道:“依你看法,令師一定可以輕而易舉走過此陣,好,既然如此,我問你,此陣名叫什麼?”羅俊峰被問得啞口無言,此陣叫什麼?他師父也未曾教過他,雖然,他曾碰巧通過此陣,若說名子,他壓就不知道天下有此名堂。
不過他的機和秉賦,都是大異於常人,只見他很快的將剛才所遇,思索一遍,答道:“像是七星陣緊?”話剛說出,他心裡暗念:“糟!六個石頭怎會七星。”柴樵叟聽了哈哈長笑,過後說道:“給你猜對一半,但只是名字猜對一半,但內容可完全與七星陣不同,告訴你娃兒,這個叫做‘六合七星陣’。”羅俊峰聞言心中一驚,他從來就沒聽過這個名字,六合就是六合,七星就是七星,哪有六合加七星的陣法,怕是金老兒故意耍吧。
心裡想著,臉孔上馬上出疑惑不信之,金建生是什麼人物?察言觀,他一下子就看出小俠心意,遂說道:“娃娃你懷疑吧,不光是你如此,任何武林高人亦一樣不懂,因為這是老夫配合六合七星兩學而自創的,裡面有六合有七星,但不明顯就是,令師那般子人,顧慮太多,一進陣就用七星之法去破,結果出一身灰,後來又改用六合,亦一樣團團轉。”就到此頓一下,繼續說道:“若不是他將此兩學合而運用,怎能出得來,這樣已是老夫佩服的得緊,沒料你竟能少花一倍時間破去,這就不由老夫驚疑,你說說看,你是怎麼出來的?”羅俊峰聞言不暗叫:“僥倖。”隨後就將自已進入陣中所遇各節,詳詳細細,毫不隱瞞的說給柴樵叟聽,一旁的陸玉華聽得入了神,不住嘖嘖稱奇。
柴樵叟聽罷,不由得不住搖頭嘆息,他已經被羅俊峰臨陣的沉著與處事的機警所折服,但是心中也非常高興,遂說道:“好啦,我看客人一定在裡等急了,還是快回去吧,等一下別再出枝節來。”說著領著羅陸兩人。向前走去,不久,就來到那個八角涼亭似的房子面前,柴椎叟指著那亭子說道:“這就是老夫的蝸居,請進。”羅陸兩人不由愣了,這哪是房子,沒有門沒有窗,更沒有桌椅,亦沒有牆壁,這叫兩人怎麼進去?
柴樵叟睹狀大笑,相當得意,笑畢逕自走到亭腳,伸手一按,說也不信,單隻這麼一按,那山壁竟出一個口來,金建生說聲:“請!”徑自掠入內,羅陸兩人也跟著隨後跟進,進口兩人全身一涼,就好像來到冰天雪地之中,奇寒刺骨。
這還不算奇,奇的是中光亮一如白晝,一草一木,清晰可見。
羅俊峰本能的運起內功禦寒,片刻體溫上升,就不覺冷了,陸玉華亦一樣,不過她內力不及病書生深厚,所了仍微借覺有點寒冷。
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山裡會冷得這樣兇呢?原因是此山名奇雲,柴樵叟所居此地,雖言山峰,但若與四周高山同比,就變成低谷幽壑了,因此雖炎夏亦如寒冬。
柴樵叟選擇此,完全是為著學習一種神功,準備在冰天雪地中能練到雖寒不冷,他自隱居此以來,已逾四十寒暑。
這期間他的內功何異增加了一倍有多,平常總是單衣罩體,終年如是,試想,一個人能練到寒暑不侵,他的內功如不爐火純青,登峰造極,怎能辦得到?
兩人跟著邊行邊看,口中不停的嘖嘖稱奇,方才在口看不出奇異之處,但一到裡面,簡直就像身仙境一般。
沒有一件事不是新奇的,就連裡面的裝設也堂皇富麗。若說這是柴樵叟一人所建,那絕對不可能,其中必另有緣故。
羅陸兩人的想法是正確的,單憑一人,要開山避道,掘建屋,就是神仙亦不可能。
這個以前就存在了,柴樵叟發現時,略加修整,在口多建亭子而已,其餘的沒有一件不是原來就存在的。
兩人盲目的在中繞折了許多彎角,前面柴樵叟道:“到了,那裡就是我的客房。”說著領著兩人推門而去,一進門,羅俊峰一見裡面之人。連忙高聲歡叫道:“蘇兄,你怎麼也在此?”原來裡面正坐著點蒼三劍的老二,落雨鏢蘇久勝,落雨鏢一瞥病書生,亦是高聲叫道:“峰…是你?”本想叫峰弟的,但弟字竟不敢出口,柴樵叟瞥見兩人這麼親熱,哈哈笑道:“好啦,好啦,原來你們兩人是老相識,這可省掉老夫一番引見了。”羅俊峰很快的給陸玉華與蘇久勝兩人引見一番,接著問道:“蘇兄,你怎麼也在此,令弟呢?”令弟是指點蒼三的老三,落葉無聲江一飛而言,這兩人都在龍門山被白髮妖婆功所傷,怎麼會突然在太華山奇雲谷柴樵叟隱居之中呢?
落雨鏢蘇久勝聽小俠這麼一問,眼眶一紅,滿臉痕戚之容,緩緩回答道:“唉!說來話長,你剛到先休息一會兒,過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羅陸兩人點點頭,隨便拿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時羅俊峰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蘇兄,令師之事…”蘇久勝聞言,傷情地說道:“知道了,現在傷勢甚重,若不是遇到金老前輩,恐怕早已埋首荒山了,就是這樣,仍依然昏不醒人事。”
“什麼,王老哥也在此?”羅陸兩人聞言不約而同叫起來,很快的起身,道:“你快領我去看。”蘇久勝被兩人這一舉動得呆了,不知兩人這麼驚喜是為何事?羅俊峰一瞥他的神情,知道自己太唐突了,也太失態了,既未說證明情,無怪乎人家會驚疑,於是,遂把遇到王堯弦之後各節,以及他們兩人如何尋找之事,一一告訴了蘇久勝。
蘇久勝聞言一跪,誠懇地說道:“峰叔叔,我你,兩位這種義薄雲天之恩,在下永世不忘。”說著一拜。
羅俊峰被他這一舉動慌亂了手腳,連忙還禮答道:“蘇兄,這是何話,令師看得起在下,屈尊下,區區小事怎能報答其萬一,你我了後可少來這些俗套,我們還是平輩論來得自然,以後千萬不要再如此。”說著很自然的將蘇久勝拉起,柴樵叟向羅峰說道:“你不是要看王老兒嗎?此時怕已睡,他所中之毒極深,不是靠他深厚的內功支持,早已潰爛成灘水了,話雖如此,時至今天,除了尚保留一絲生命外,要痊癒恐怕華陀再世亦無能為力。”羅俊峰聞言心中一陣劇痛,知金師叔之自不虛,黃龍寨前那堆死屍是他所目睹,如今想起,那般腥臭之味猶留鼻前,難受幾乎嘔吐。
萬一梅花神劍真的無救,那豈不是蒼天太冷酷無情,致令一代武林宗師如此飲恨九泉。思至此,眼眶也沾滿淚水,咽嚥到:“師叔,能否帶峰兒見見他?”
“好,跟我來。”柴樵叟說著,轉對落雨鏢蘇久勝道:“你還是在此守著門戶,這幾天華山已不在寂寞了,一干敵人遲早會到,不得不慎重,要知道來人決不會是庸庸碌碌之在。”說畢領著羅陸兩人向內房走去,此時羅陸兩人面非常凝重,一顆心直往下沉!宛如死亡的鐘聲已居兩人面前響起一般,使兩人八月稀看到死亡的陰影,和受到絕望的悲。
經過一道屏風,第一眼就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人,那人就是落葉無聲江一飛,他已坐在椅子上面呼呼睡去。
他前面放著一張,上隆隆凸起,不用說下正是梅花神劍,此時無法看到他的臉,因為上面已蓋著一條白的被子,由此觀之,梅花神劍的傷勢已進膏盲的步。
病書生羅俊峰輕輕地移動步子,走過去,深怕吵醒梅花神劍王堯弦,走到江一飛後面,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睡的落葉無聲江一飛,猛然驚醒,回頭一瞥,見是羅俊峰,陡地張口喊。
羅俊峰很快的伸手一掩,只聽“嗚嗚”的一聲輕響,羅俊峰馬上細語道:“江兄,不要出聲,我來看今師的傷勢。”江一飛的一瞥小俠,很快的站起身子,讓開位置,請小俠上前診視。
病書生毫不客氣,走到緣輕輕掀起白被一看,很快的閉上眼睛,不忍睹,心中悲嘆道:“這怎麼可能呢?這太不公平了,蒼天,您何忍心至此,這難道是一代善良正直的武林宗師,應得的報應?我恨您,我恨您。”原來羅俊峰所見的是血模糊,百孔千瘡,腥臭難聞的一具老人身體,這怎麼不令仁心義膽的病書生,愁腸寸斷,痛苦咒罵呢?
只見他輕輕的放下白被蓋好,然後徐徐地層開雙眼,向柴樵叟道:“金師叔,你知道這是什麼毒?難道真的無可救了嗎?”柴樵叟肅穆地點一下頭,只道:“嗯。”隨著黯然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