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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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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烏龍鎮原本就與別外不同,多少驚世駭俗、千奇百怪的事都發生過了,難保這消息就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像謝孤眠這種非池中物的男子,三四妾亦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她的條件要比捉鬼唸咒的小女道士強多了,娶娶賢,花大師跟“賢惠”二字恐怕沾不得邊吧?

自古英雄配美人,所以杜詩詩對大英雄謝孤眠決定勢在必得了。

“無功不受祿,謝某隻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而且在下習慣了茶淡飯、布衣草鞋的子,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請收回吧。”謝孤眠淡淡啟口。

“謝掌櫃,您…”笑容變得僵硬,杜詩詩萬萬沒料到他會當場拒絕,方才見他對花茶煙不熱不冷的樣子,還以為他對自己有心,怎麼料花大師一離開,他反而乾脆利落沒給自己留一點餘地,“您今晚會去吧?”她不死心,若他不去,兄長如何提親?

“今謝某有事,只能多謝杜老闆的盛情了。”果然,他還是拒絕。

“為什麼?”杜詩詩尷尬地問。

“杜姑娘不明白嗎?”謝孤眠嘆口氣,他並不想給這姑娘難堪,可顯然這位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主兒。

“是…是因為她?”

“她是我的子。”

“我、我不介意。”話說到這份上了,杜詩詩乾脆豁出去了。

“可是我介意。”他道:“我一生只娶她一人,愛她惜她、疼她憐她,又怎會讓她受半分委屈?”還有什麼好說?再繼續問下去,丟臉的可就是自己了。杜詩詩苦澀地自嘲,慢慢將桌上的新衣服收進包袱,“那麼,謝掌櫃,詩詩告辭了。”

“姑娘好走。”謝孤眠送客。

站在鋪子外,他抬頭看看外面的天,時辰不早了,還是去找找氣沖沖跑出去的丫頭!

他並非故意讓她傷心,可是他多想知道在她心裡,自己有多重要;多想看到她因為自己而吃醋的俏模樣。

越是愛她,越是患得患失,他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會不會負氣離開他?

正當謝孤眠滿鎮子找花茶煙時,花大師卻一反常態,跟農夫小翟約起會來。

田埂邊的一排大樹下,風吹來,涼極了,田裡的莊家長得好極了,一片綠油油的,看得人心花怒放。

但這裡頭不包括那個鼓著腮幫子,拿著狗尾巴草,無打采地繼續生著悶氣的小女人。

死謝孤眠,臭謝孤眠!這會兒一定是跟杜西施到豆腐店吃豆腐去了!沒良心的壞男人!想到這裡,花茶煙心一酸,險些下淚來。

“花大師,你行行好,就放過我吧!”老實的小翟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一個時辰前,百般無聊的花大師發現正在田裡勤勞鋤草的他,當場提出要跟他“再續前緣”然後就賴著不走了。

什麼再續前緣?不就是在前年“不吃白不吃飯桶大賽”上他獲了大賽魁首,得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獎品,其中就有一條,在花大師的陪同下享受西山道觀漫一遊。

這一遊可遊得好,半道上不僅把元公子的新媳婦給打劫跑了,還讓老謝有一個月不理睬他。

萬一讓老謝知道他還有膽子跟花大師約會,肯定二話不說就跟他斷!他可是對老謝的為人佩服的五體投地,萬萬不能為了婦道人家翻臉!

“急什麼?晚上我請你去客棧吃飯,咱們不醉不休!”花大師邊說還很豪氣地拍拍荷包:“我帶錢了!”

“你該不會是跟老謝吵架了吧?”小翟再老實,也看出她的不對勁。

“沒有。”花茶煙洩氣道,那蚌殼怎麼可能跟她吵架?他不用說一句惡語,就能把她氣得掉眼淚。

“那是為什麼?”

“因為所以,不說也可以。”她才不想說呢,這種吃醋的心情,像小翟這種腦子不開竅的的男人怎麼會明白?

“那是不是他做了什麼事讓你生氣了?”

“哼,你也不看看本大師是何人,‘婦女救助會’的現任會長,他敢尋花問柳,我就紅杏出牆給他看!”小女人忿忿地撂下狠話。

小翟聞言,拼命忍住笑,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再一抬頭,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尋花問柳的男人正朝這邊走過來,深邃的眸光似乎還瞅了自己兩眼。

嚇!不好!不會讓老謝又誤會了吧?

“老謝!”小翟雙手圈成喇叭,大聲叫道:“花大師在這裡!”

“叫什麼?你這個叛徒!”花茶煙對小翟怒目而視。

“我看到了。”謝孤眠微微一笑,低頭對坐在地上,仍板著臉的小女人道:“不早了,回家吃飯吧。”

“你不是晚上要去豆腐店吃豆腐…不是,是作客去嗎?還回家吃什麼飯?”花茶煙氣呼呼地問。

“不去了。”男人寵溺地看著她:“回去吧。”

“我不要!”花茶煙站起來,挽住站在一旁看戲的小翟的胳膊,“我跟小翟說好了,晚上上客棧喝酒去。”

“不、不、不…”小翟猶如五雷轟頂,死命地揮手。

“你再敢動,當心我晚上給你下個咒,讓好兄弟去找你!”花茶煙湊到他耳邊,低聲威脅。

不會吧!這招也太損了,小翟哭喪著臉,如同吃了黃連般有苦難言。

“咱們走吧!”她豪地拉起小翟,大大方方地挽住對方的胳膊,親親熱熱,連拉帶拖地朝客棧走去。

身後的他仍直地站著,一言不發,也沒有出聲叫住自己。

他果然不在意自己!她因為別的女人對他示好而傷心,而他居然面不改,還放手讓她跟別的男人約會,這能代表什麼?

一臉蒼白的花茶煙不敢回頭看那個高大的身影,可晶瑩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