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常怕花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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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那我們接下來去哪?”任何場合都輕鬆活潑的小楓仰起臉問。
“去近衛府、衛門府…總之是六衛府通通都要去!”可惡!左右近衛的大將、中將們是白痴啊!連東宮都保護不好嗎?讓她查出昨夜是誰在中值夜,她非要好好教訓他知道什麼叫不能夠翫忽職守。
“內親王殿下!”一列人馬趕到,正好擋住智子和小楓回撥的馬頭,為首者是個二十出頭的英武青年。
“來得太遲了吧,佐兵衛!”智子不滿地抬起纖巧的下巴。
“抱歉。來時接到了今上的口諭,命智子內親王進宮面見。”
“哼…”挑挑細眉,智子浮出一個瞭然的冷笑,帶著無法無天的侍女先行離開。
“佐兵衛大人…”侍衛長小心翼翼地請命“城門要關到何…”
“滾!”一大早便被人從情人那裡叫醒,又被上面的人呼來喝去的青年心情正在鬱悶,正好撞上這個炮灰,口氣不由得差到了極點。不知道他有起氣啊!一個個都來煩他!
“隊長…”侍衛們悄悄圍上來“我們…”
“滾!”可憐的侍衛長終於也然大怒。更加可憐又沒人敢罵的守門侍衛們只好一邊踢著小石子一邊在嘴裡唸叨著那個單音。
半個時辰後,平安京全城陷入戒嚴狀態。
“我們自家人見面其實不用這麼規矩哪。”隔著帷屏,剛繼位不久的淳和天皇向另一側的智子笑了笑。
“您還是小心些的好,”智子出諷刺的微笑“畢竟連刺殺東宮的人都出現了不是嗎?”
“說起來我可是有好幾年沒有看到公主的臉了。”壓抑著焦躁的情緒,智子越發不耐地提醒:“找我來難道不是要說正良的事嗎?”
“正良的事也是要說,藉機會聽聽公主的嬌聲更是一嘗我的夙願。”智子握緊衣袖,邊的笑容開始搐,額角青筋攢動,這死老頭,昨夜遇刺的怎麼不是他啊?乾脆讓他死掉直接讓正良繼位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穿透層層絹紗來的殺人視線,淳和天皇輕鬆地轉換了話題:“公主的消息很靈通,我還沒派人去通知昨晚的事,公主就已經知道了。”靠你傳的消息的話,我還混個鬼啊。心裡想著魯的話,面上卻不得不浮起貌似清雅的淺笑“哪裡,畢竟正良是我的弟弟,關心他也是人之常情。”
“嗯嗯,我的意思其實是要說…哈哈,公主你明白對不對?”身披皇袍的男子發出幾聲略覺輕佻的笑。
“真抱歉,智子愚蠢,一點也不明白呢。”
“就是…”為難地摸摸鼻子,面對智子不卑不亢的態度,他只好直言“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才剛登皇位,正良也是才封了東宮,都還需要嵯峨院的照應,要是昨夜的事傳民間,恐怕會有人說三道四,公主也不希望正良親王被當成受怨恨的對象吧。”
“您的意思是說對昨夜的刺客不予追究嗎?”智子的語氣不由得冷了幾分。
“當然不是,我已經傳了戒嚴令。兵衛府的人正在全城盤查,就說昨夜有人潛入智子內親王府,以這樣的藉口在調查…”
“原來如此。”智子挑挑眉尖,瞭然道“我是受怨恨的對象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嘛。”
“哈哈,公主不要生氣嘛,我會派人加強東宮守衛力量,所幸的是昨夜正良並沒有出事…”
“那是因為那孩子命大吧。”看著一臉輕鬆的皇帝,智子暗中動氣。所幸?哼哼。還真是好用的話。
“公主還是這麼喜歡開玩笑。”就像完全聽不出智子暗含的諷刺般,天皇笑得無懈可擊。
“喜歡開玩笑的是您呢。”智子直身,沒有時間和這個傻瓜說話了,既然他都打算矇混過關了,又怎麼會好好調查“智子告退了。”眼看倔傲的公主翩然而去,淳和天皇單手支腮,玩味地笑了笑,轉頭向隔扇後望去“皇兄,公主不肯輕易罷手呢。”
“那孩子總是那個脾氣,又一向最疼正良…”隔扇後緩緩步出的中年男子正是智子公主與正良親王的父親…嵯峨上皇。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視線落在嵯峨手中緊握著的玉佩,淳和天皇疑惑地摸摸光滑的下頜“還有啊,皇兄真的可以確定刺客掉落的是屬於‘那個人’的東西嗎?”
“如果不是不就簡單了嗎?”嵯峨將視線投向殿外,初時令,正是一年最美的季節,嵯峨的眸中卻閃過不易察覺的哀傷“但求一切恩怨已隨昨夜之雨一起逝而去…”
“是啊,應該是這樣吧。”淳和掛著悠閒的微笑信步到窗邊推開窗格,望著繁花深處正遠去的智子的身影,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皇兄,你覺得將智子嫁給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