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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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依…”

“小姐，不是這樣。”

“唉！算了、算了，咱們來學學彈琴好了。”柳珍兒放棄地揮手打斷玻兒，逐自到一旁桌上坐下，猛灌幾口茶水，稍稍滋潤一下整個下午因勞過度而乾燥不堪的可憐喉嚨。

“這琴分宮、商、角、徵、羽…”

“我知道、我知道，這你也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柳珍兒一副信心滿滿地坐到琴的面前，纖手撫上琴絃。

“姿勢滿分，只是…”杏花道。

話都還沒說完，可怕的琴音就開始揚起，音調既不和諧更不悅耳，反而有如魔音穿腦，今杏花與玻兒兩人幾乎坑巹門而出。

“喔，天哪！”玻兒翻了白眼，吃力地一拍額際。

“怎麼了？”柳珍兒一臉不明所以地問道。

“小姐，你還問怎麼了？平常人就算之前不懂，玻兒也教了好幾個時辰，基本的也該懂了，像杏花之前也不會，至少現在都能彈出基本的調子了，哪像你…唉…”柳珍兒一臉無辜地嘟起嘴。

“那那那…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呀。”要她舞拳也不會像此刻這般難倒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是拿這幾細弦沒轍？

“算了、算了，小姐，我看你拳腳功夫好，不然就學學跳舞好了。”玻兒靈光一閃，又想出了另一個主意。

“跳舞？”

“這也行！”杏花一拍掌，贊成道。

“夠了吧？”一道男聲突地出現在房門口。

“叩見王。”杏花與玻兒一同彎身請安。

柳珍兒愣愣地望著杏花與玻兒，每次見到龍，她從沒有像兩人如此行過禮，她有些猶豫是否要跟著做。

龍走進屋來，搖著頭，蹙眉道:“方才就聽見那像殺雞似的琴音還有歌聲，你們三個還玩不夠呀？”杏花與玻兒的眼光一同飄向柳珍兒身上，惹得她一陣困窘，羞紅著臉訥道:“我…我…呃…”

“啟稟王，小姐只是想勤練音律，以便來可在王面前獻技。”杏花好心地替她解圍道。

“也別獻什麼技了，別再折磨我的耳朵就成了。”杏花與玻兒偷偷地笑了，沒有注意到柳珍兒朝兩人去的不滿眼光。

“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杏花與玻兒很快地領命退下。

“嘿，你怎麼突然來了？”她本來還想偷偷練習以便改給他個驚喜，沒想到這麼早就破了功。

“我也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氣，才能走到這裡。”龍話中有話，暗指她的歌聲和琴聲簡直拙劣到了極點。

“什麼意思？”柳珍兒沒有聽懂龍的弦外之音。

龍凝著一臉詭笑，眼睛不懷好意地睨向她。

“你說呢？”柳珍兒蹙眉想了半天，驚呼道:“難道你不舒服？”

“呃？”這會兒倒換龍傻了。

柳珍兒一臉關懷備至地上前扶著他，將他扶到上躺好。

“唉呀，身體不舒服還隨便下，讓大夫看過沒有？來，我摸摸看有沒有發燒。”小手瞬間撫上龍的額頭，他身子突地一僵，情突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暖倏地在他心口形成濤天，衝擊著他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