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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劍氣森森驚世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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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的掌力麼?”鍾荃想一下,老老實實道:“記得小弟尚未下山之時,後藏第一高手智軍大師的首座弟子章瑞巴師兄,上山時和小弟過一次手。我們硬碰過兩掌,都不分上下。不過小弟還有點地未練成功的絕藝,沒有施展出來。前幾天碰著祈連雙鬼江氏兄弟,小弟恐怕他們乘機暗算諸位師傅,便曾經施展那一點未練成的股若大能力功夫;只因勢子吃虧了一點,僅將黑無常江槐震退,和撞斷了白無常江楓的施骨。這種先天真氣功夫,小弟不敢輕用,因為目前離練成之時還遠,不免損耗真元,而且又無法控制,出手便會傷人,以章端巴師兄洋論,卻認為小弟本身的掌力,已是武林一等一的造詣,卻不知章師兄是否過贊。”鄧小龍驚詫地哦一聲,他闖蕩江湖近二十年,見多識廣,加之本身聰穎之極,差不多什麼事都懂得,聽了鍾荃一番自白,不由得心頭大喜。

第一,那智軍大師乃密宗第一高手,以大手印掌力擅名天下,章端已是首座高弟,即是繼承智軍大師的傳人。他也這麼推崇鍾荃,此是可喜之一。第二,他雖不識什麼股若大能力,但卻知什麼是先天真氣。道家中的罡氣功夫,無堅不摧,簡直是神話中的事。單憑這兩點,已教他大大放心了,何況間親眼目睹他的劍術,自己合崑崙華山的劍法絕招,仍無那等奧妙威力。

兩人在燈下談了許久,才各自安寢。

,鄧小龍因有許多事要代發落,尤其賠償縹貨損失,必須先行派人談判。於是便由金頭獅子賈敬和大力神錯相兩人,陪鍾荃四處遊玩。

西安府乃是古代名都,自周漢以迄隋唐請朝,均以此為國都,歷千年之久,名勝古蹟之多,不在話下。

這天他們出了城北,眼前廓然,一片平原,麥秀離離。千年之前,這裡的繁華壯麗,卻是天下之冠。

鍾荃讀的書不少,經金頭獅子賈敬提說之後,漫步走過唐代兩內花墳地,經大安宮、歌武殿,遠望大明宮內的走馬鬥雞臺、三清殿等遺址,不覺慨叢生。

行行重行行,他們穿過兩壁高大的土垣,這便是漢代豪華京城的東南第一門青門。

由門測斜坡,走上城頭,放眼四望,周圍只是一片金黃翠綠。只有好些高峨的古宮遺址,和深凹清河故道,散處深黃的田野之中。

鍾荃低聲諷詠著古詩中彼黍離離一章,心中起了同樣的慨。細數二千多年的歷史,不過是一部帝王興亡史,然而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卻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於是,他開始想到一些未曾想過的問題。如今正是異族人人主中原,他作為一個漢人,似乎不能免匹夫之責。他微唱一聲,摸出一支紅白脂玉刻制的玉尺,輕輕地摩撫著上面的小字跡,那是‘次明國庫藏寶”六個小字。

‘明朝已經亡了,”他忖想道“而清也終必會歸於滅亡,歷史的教訓便是這樣。那些高高在上,握住天下絕對權力的人,最後定是因為慾望無限度地擴張,結果被人民所棄。當然清室應作別論,凡是漢人,也該反對這個政權,可是我又得幹什麼呢?”賈格兩人,見他呆呆立著,哪知他正在想著這麼巨大的國事問題。賈敬道:“師叔,再過去還有長樂、未央兩宮遺址,那未央宮故址處柏樹縱橫成行,更有桃樹千株,還有一點看頭。”鍾荃一時也不知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覺啞然失笑,應言甚好,便一同步下城頭。

遊玩了一天,增廣襟不少。第二天,便到著名的大慈恩寺。寺中大雁塔七層矗立,甚是莊嚴。乃是由唐三藏玄類法師設計建造,用以貯藏由天竺求回的佛經。在唐代時,新進士在曲江賜宴後,有所謂雁塔題名之舉,便是這座大雁塔了,至今傳為千古士林佳話。

之後,三人驅馬直奔城南二十里處的興教寺。這寺佔地極廣,寺中林木鬱蔥,濃蔭盆覆。入了寺門,立覺炎夏盛暑,一齊祛滌。寺門外遠屏著終南山,風景絕佳。

三人轉到寺左,一座高達五層的骨塔矗立著,那便是玄類法師骨塔。

鍾荃瞻仰一番,回頭不見賈請兩人,料是彼此無意中走失了,便仁立在塔前等候。

過了好大一會兒工夫,還不見兩人尋來,當下轉念不再等候,邁開腳步,在寺中四處參觀,順便碰碰他們。

哪知沿寺走了一匝,還碰他們不著,轉出寺門看時,三匹馬仍然系在外面,一個小和尚正拿馬料在喂飼。

他走過問道:“小師父,你可曾見到我另兩位朋友下落?”小和尚翻翻眼睛,答道:“沒有,是知客命我來餵馬的,客人你去問問知客?”鍾荃問悉知客僧法名喚做無住,便一徑入寺尋問,穿過大雄寶殿,至後堂見到幾個中年和尚。他抱拳尋問時,一個和尚側著眼睛,瞧他一眼,在鼻孔中哼一聲,道:“你找無住禪師幹嗎?你跟他認識嗎?”鍾荃搖搖頭,正想說出同伴走失之事,那和尚已道:“無住禪師豈是隨便見得到的?他沒有空!”他愣了一下,忖道:“知客憎不招呼客人,要來幹麼?”口中卻道:“在下不過清託他一點小事…”

“不成,不成,”那和尚大聲截斷道“等會兒府臺大人的公子,要來本寺進香遊賞,他忙著咧,你還得趕緊離開本寺,否則,哼廣另外一個和尚嘴道:“無住樣師太忙哪!你一個鄉下人,會有什麼事要求他?有也得等明兒再來。”

“走吧,走吧,別羅嗦了。”那和尚十分不耐煩地摸他。

鍾荃心中有氣,敢情這些和尚狗眼看人低,以為自己要向那知客增求些什麼。

當下低頭瞧瞧自己身上,果然覺得鄉巴佬氣得很,卻發作不出來,不願再瞧他們勢力的樣子,門聲開步便走。

“喂,你打這邊走呀,喂,你往哪兒去?”一個和尚一疊聲地喊著。鍾荃不管三七二十一,放腿便走,轉眼穿出殿後,繞過一處樹叢,那些和尚再也找他不著。

走了幾步路,他的氣也消了,對自己微笑一下,算是對這炎涼世態作個無言的反抗。

再走過一叢樹木,已是寺後荒曠之地,四下灌木叢生,十丈之外,還有座六七丈高的石山,周圍荒草蔓滋。

他隨便瞧一眼,正想轉身走開,忽地左側一叢樹木中嚓地微響一聲,微風颯颯。他掃眼一瞥,不覺駭了一跳。但見陽光斜照之下,一道金光,直而至。

他倏地一跨步,身形已飄出文許,在這瞬息之間,已把那道金光看清,敢情是條尺半長的小蛇,周身金鱗閃閃,就像是真金鑄就一般。

那條金蛇迅疾之極,尾尖一沾地,已電出文許。

他躊躇一下,心中極快地想道:“這條小金蛇使我駭一跳,但看起來是可愛,任它逃生也罷。”那小金蛇身軀伸得畢直地飛去,尾尖泊地時,又飛出文許,轉眼沒人樹叢中。他眼光尖利,瞥見那金蛇在樹腳下的石堆中,盤成講狀,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