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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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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蘆要不要?”

“豆腐腦,來一碗?”番麓在街上走走停停,只要瞧上喜歡的,掏錢買了,就遞給醉菊。醉菊一味搖頭,她不要的,番麓就隨手送了路上的小孩子。到了最後,醉菊還是沒辦法,接受了番麓送的一個小麵人。

走了一個下午,番麓盡說不相干的話,壓沒提葡光葡盛的事。

拿著麵人,醉菊忍不住道:“喂,你說話啊。”

“說什麼?”

“我們怎麼辦?要離城嗎?”番麓轉頭打量她,戲譫道:“你當我們真要逃難?”醉菊看他那神態,不像說假話,但番麓的話從來都不可信的,壓低了聲音追問:“那你怎麼要我出門呢?公文上不是說了要你追查嗎?萬一被發現了,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早說了出門是陪我散心,你做賊心虛,硬往逃難上面想。”番麓翻個白眼,朝城門那邊揚揚下巴:“老爺我早就開始追查了,瞧見上面的公告沒有?”談起正事,醉菊比他正經一百倍,聽說貼了公告,立即要去看,話也不說,牽了他的手就往城門走。

向來都是番麓抓她的手,醉菊主動握住番麓卻是第一次。

她本是無意的,番麓被她軟若無骨的手一牽,心裡猛跳了幾下,斜眼去瞅醉菊。醉菊一心擔心著,卻本沒有留意番麓。

杜京做事一點也不拖拉,城門上果然已經貼了公告,公告前人頭洶湧,因為葡光葡盛的惡名,百姓們見了公告,都是一臉平靜,只當看閒話一樣。醉菊在人群裡看了公告,只是平常的追查,心裡鬆了一口氣,低聲問:“這是你要他寫的嗎?”番麓哼哼一聲,罵道:“的,杜京這傢伙,改了老子的公告。師爺都不是好東西。”醉菊吃了一驚:“他改了什麼?”

“本來寫著丟了兩頭豬,怎麼現在變成丟了兩位官員?”醉菊噗哧笑出來,又忍住笑瞪他一眼:“虧你還是城守老爺,整天不正經,就想著逗人家。”番麓鬥嘴從不服輸的,這次只哼哼了一下,居然沒有回嘴,只是說:“公告已經看完了,我們走吧。”兩人牽著手往回走,番麓忽然壓低了聲音問:“你怕看死人嗎?”醉菊蹙眉:“你又要殺人?”她只是隨口問問,不料番麓卻道:“正是。”醉菊心裡一縮,握緊了番麓的手。

番麓聲音比剛才更低了,仿彿耳語一樣“有個不長眼的,從剛才就跟著我們了。你別怕,我引他到暗巷裡面,就當上山打兔子,他幾個透明窟窿。”閉了幾個彎,耳邊喧鬧聲漸漸小了,巷子越走越窄,兩人走在巷內,兩邊靠得極近的土牆夾著,連陽光都不大能直進來。

越往裡走,顯得更陰暗了。

番麓在軍裡就是個子野的,當這個城守每天看著一卷卷文書,恨不得有人來當箭靶子讓他過過癮。他這種當探子的人覺分外靈,偵知了跟蹤自己的不過只有一人,放心地尋了一個死衚衕。見了頂端的牆,轉過身來,一手牽著醉菊,一手將後的輕弩擎在掌上,銳箭無聲無息上了弦,問醉菊:“你想我他脖子,還是他心窩?”醉菊見箭頭寒光閃閃,哆嗦道:“你別問我。”將番麓的手握得更緊。

番麓心裡更加高興,嘴往上一勾,冷笑道:“跟著的朋友出來吧,咱們聊聊天。”牆角處人影動了動,不一會,有人緩緩從那邊踱步出來,微笑著道:“見到你真叫人高興。也不來信告訴我們一聲,不知道我們擔心嗎?”竟是對著醉菊說話。

醉菊瞪大了眼睛,失聲道:“漠然!”漠然點點頭,這才把眼睛轉向番麓,吐字清晰:“城守大人,你運氣真好。

要不是恰好看見醉菊陪在你身邊,你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番麓嘻嘻笑起來,轉頭對醉菊道:“我比較喜歡脖子,一箭下去,立即能讓他閉嘴。”正要扣下機關,忽然渾身一僵。(1*6*小說網$wa^p。1^6^)一把冰涼的利刀,無聲無息從後伸了過來,不偏不倚,恰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把低沉的男聲笑道:“我也比較喜歡脖子。”番麓自負直覺銳,從沒有人能這樣無聲無息潛到他身後的,心裡大吃一驚。

他最擅探敵深淺,聽身後的男人說話間從容談笑的氣勢,已經知道遇上高手,識趣地垂下手裡的輕弩,強笑道:“繞來繞去,原來我是那隻倒楣的兔子。”醉菊往後一瞧,更加吃驚,捂著嘴叫起來:“天啊,是王爺…”楚北捷站在番麓身後,瞥醉菊一眼:“你可讓娉婷傷心多時了。”

“白姑娘?”醉菊心臟連續受了幾次刺,連忙用手撫著口。仿彿眼前一團一團煙火似的光直冒出來,好看得叫人想哭,醉菊了幾口長氣,斷斷續續問:“白姑娘她…她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呢?那孩子…”

“晚點再閒話家常。你看,我脖子上還有東西呢。”番麓截斷她的話。

醉菊心情正動,一手擦著眼淚,瞪他道:“你這時候還敢向我大呼小叫。

你知道你身後的是誰?小心他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番麓聽他們對話,已經猜到身後是鎮北王。

別的對手就算了,遇上鎮北王的利刃擱在脖子上,自己再厲害十倍也逃不過去。他比別人放得開,索聽天由命,收了懼意,居然嬉皮笑臉道:“你捨得?”醉菊當著楚北捷和漠然的面被他這麼一笑,大為窘迫,漲紅了臉:“你你……你一直欺負我,我要王爺殺了你為我報仇!

“番麓正要說話,脖子上忽然一涼,刀鋒往肌膚上一掠,覺得微微刺痛。

“呀!”醉菊看見番麓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驚呼道:“王爺,王爺,我說笑的,你千萬別…”漠然見他們兩人這般模樣,早就猜到幾分,向楚北捷投去一個詢問的眼

楚北捷默默點了點頭,漠然正容道:“打情罵俏,閒話家常,以後再找時間。城守大人,這次我們來,是來請你談點事情的。”番麓腦子靈活,何俠的權勢如中天,鎮北王忽然現身且柔這樣一個小城,還能有什麼事?回言道:“你們看中我這個小小城守,不過為了那些過路的軍糧。

何俠因為貴丞相的事,把我們這些城守不當人看,小貓小狽都敢過來作踐老子,老子早受夠了閒氣。一句話,向鎮北王投誠也沒什麼,但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