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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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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微微凸起的小丘陵上,浩泊與朱雀並騎而立,望著北方視野內,白虎麾下騎兵與魔武先遣軍團的糾纏撕殺。朱雀的三千騎靜靜勒騎立在身後。

原本魔武先遣軍團良久攻不下浩泊的區區百人護衛小隊,士氣甚為低落,而白虎麾騎挾銳而來,勢如雷霆,不可遏擋,故在戰局開始時魔武軍團一直處落下風。但魔武先遣軍團畢竟乃魔武軍隊的英,又佔有人數上的優勢,而詈京的指揮亦甚為有力,因此任白虎左衝右突,百般打擊,卻是總突不破其防守上的底線,取不得決定戰局的進展。

朱雀皺眉道:“沒想到這塊骨頭還這麼難啃,幸好我也趕到了,不然半個時辰之後白虎師兄攻勢一疲,被魔武軍反擊上來,必吃大虧不可。”說著,他忽望見仍在魔武軍中撕殺的浩泊的百名“忠勇”護衛隊,不由又是讚歎、又是羨慕的道:“團長,您的這百名護衛還真是了得,被魔武軍這塊硬的像鐵一樣的骨頭敲打了這麼長的時間,竟一人未隕,仍舊生龍活虎。嘻嘻,師兄,您不要只便宜玄武那小子,難道我麾下的‘神手’您就絲毫看不上眼?一千名‘神手’換您這一百人,您身為師兄就吃點虧,答應了吧?”浩泊又好氣又好笑,笑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談這個?我這一百護衛乃整個人類的英所在,你少打主意。去,引騎去將魔武大後方詈京的老窩給踹了。”朱雀歡喜道:“師兄高見,此時魔武先遣軍團疲態大,我去踹它老窩,與白虎師兄前後夾擊,其必然潰敗,如此戰局可定。”一直舒服的依在浩泊前、靜觀戰局的小郡主,此時開口道:“魔武軍的老窩,三殿下詈京是個重要人物,如果能一舉將他擊殺,不但此戰可定,即使在不久後即將拉開的魔武、聖元大戰中,我們也將穩勝券。”聞言浩泊與朱雀齊大吃了一驚。浩泊一直關注於眼前的戰局,尚未想的那麼深遠,此時念及果真能令詈京飲恨此地、令魔武軍失掉其靈魂人物,那麼魔武軍雖不至於不戰自潰,但無疑一定不抗一擊,聖元軍隊得勝起來將大為容易。

朱雀目泛異彩的望了小郡主一眼,對浩泊羨慕的道:“師兄,才幾天不見你,你泡妞的本事大為見長啊,竟上了這麼一個蘭質慧心的極品。如此看來,‘聖劍情聖’的名號,還是要加在您的頭上才名副其實啊。”浩泊哭笑不得:“這麼光榮的稱號,我怎能當的起,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小郡主忽面現扭捏之態,嬌嗔道:“討厭,朱雀團長,人家和浩泊大哥之間可是清白的,我們可什麼也沒做。”——好嘛,這話分明是在說“我們之間可不清不白、什麼事也做了”朱雀湛藍的眼珠一凸,差點自眼眶內蹦出來:以他對浩泊的瞭解,打死他也不相信浩泊會對女孩子做出什麼出軌的事來,可而今小郡主一副嬌羞無比、言又止的怯羞神態,卻又不由得他不信。

朱雀頓時聲淚俱下,歷數浩泊的罪惡:“大師兄,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是這種人,你、你還堪為人師表、教育我們這群純潔善良的師弟嗎?你對的起聖劍騎士團近萬名騎士的忠誠崇拜嗎?古人云‘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可你,在聖元帝國一時不慎即將覆滅的緊要關頭,竟還有心情去搞女孩子?最令我不可容忍的,兄弟們尚未成家,你竟絲毫不為他們想一想,——這麼好的小妞,你怎麼就不先介紹給我?”浩泊大覺頭大,剛想辯白,低頭忽見小郡主一臉的偷笑,心下立即恍然,知道這小妞為了黏糊在自己身邊,故意將與自己的關係說的不清不楚、鬧的滿世界都知,從而令自己不得不與她繼續不清不楚下去、從而趕不走她。想清楚其中的緣由,浩泊氣的兩眼翻白,而見朱雀猶揪著不放,忙快刀斬亂麻,肅聲道:“朱雀,我以聖劍騎士團團長的身份命令你,速速率兵攻打魔武先遣軍團的陣後,務必殺掉魔武軍統領詈京!”朱雀不甘心的嚥了口唾沫,順便將千萬句討伐的言辭亦咽回肚裡,生硬的道:“接令!”揮手引三千騎對魔武軍陣後衝去。

朱雀引三千聖劍騎士團的生力軍騎,勢如下山猛虎,對魔武軍陣後以雷霆之勢衝去,本來就搖搖墜、即將堅持不住的魔武先遣軍團,頓時譁然大亂,無絲毫阻擋之力。

朱雀的三千鐵騎如同一柄銳利的長矛,生生刺入嚴絲無縫的魔武軍中,其勢不停,將魔武軍整個的攔截為兩截,直衝到陣前,與白虎的騎兵會師。

朱雀、白虎兩下會合,立又涇渭分明的分向左、右席捲,麾各自的騎兵成彎月陣形,絞殺斷為兩塊的魔武軍。

魔武軍中的羽璉侯爵,見大勢已去,對詈京急道:“殿下,形勢已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撤吧?”詈京面陰沉,只覺口鬱悶若堵,雙目一黑“噗”噴出一口鮮血,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明明形勢對我大為有利,怎麼突然到了這個地步?浩泊,我終究遜了你一籌啊!”羽璉聞言大驚:詈京此時對浩泊生出膽怯、不如的陰影,必將影響以後魔武、聖元兩軍戰時的正常發揮,那樣對魔武無疑是大為不利的。他忙寬解其道:“殿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非您謀劃不周,人力不夠,實是天意如此。您千金之軀,此地太過兇險,先暫時迴避吧?”詈京畢竟亦是一代人傑,瞬息間神智清明,毅然道:“好,我們撤退!就讓浩泊這小子勝這一局,先讓他得意幾天。”最後望了被包圍的魔武先遣軍團一眼,詈京眼含熱淚:“士兵們,是我無能,你們,分別突圍吧,逃的一人是一人。”羽璉不由他再說,與黎萬等幾十名將領,簇擁著他逃離戰場而去。

一行人奔不多久,驀的一個豪壯的聲音大聲叫道:“詈京小兒,逃的哪兒去?此地即為閣下埋骨的風水寶地,不必再苦苦到別的地方尋找了。”只見金剛狼引著忠勇騎士隊,斜刺裡截了過來。

羽璉一揮手,幾十名將領立即上前阻住金剛狼等。

羽璉不敢懈怠,狂鞭坐騎,與黎萬兩人擁詈京尋路逃竄。

眼看將馳過原野,西邊的古道已遠遠在望。只要橫過古道,衝進古道西側的樹林,羽璉就有八成的逃生把握。

驀的背後傳來馬蹄下落聲如雨點般密集,且大有越越近之勢,羽璉匆忙一回首,見白虎玉盔銀甲,提一柄光溢彩的巨型開天斧矛,催一匹四蹄若翻盞撒鈸般的白龍駒,如風追來。來勢端的快迅無比,瞬息間已至身後。

白虎大喝一聲:“詈京小兒,看斧!”一斧勢愈萬均的劈來。

羽璉微一勒坐騎,留下給詈京殿後,口裡大喝:“殿下快走!”說著馬上回身一槍,半擋半卸向來斧。他見來斧勢頭,不敢硬擋。

“嗆啷”一聲大響。白虎蓄銳一斧,此時即使有“魔武軍大力神”之稱的離剛統領復生,亦絕對的硬接不下,羽璉又豈是敵手?當下雙手虎口震裂,長槍被震的脫手飛出,一口鮮血逆喉噴出。

白虎猙獰一笑,揮斧一舉斬羽璉於馬下。

“鐺!”白虎劈到半途的開天斧,被一柄黝黑沉重、隱隱泛出玄異光芒的巨刀擋開。那刀,赫然握在詈京手中。

兩人奔騰的馬勢驟然止住,卻是各自察覺到對方兇沉的壓力,故皆停馬戒備。

白虎直覺詈京周身散發出的氣勢,無比的沛然強大,較之浩泊亦不甚遜,不驚反喜,叫道:“小子,真有你的,看的出今有的一玩!”詈京冷冷一笑:“你竟連無上魔刀亦敢一拂鋒芒,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單身前來追逐,怎麼,你莫非以為在你們大隊騎兵趕來之前,我就沒有斬你馬下的能力?”白虎“哈哈”大笑,神態威猛豪壯:“我正想品嚐一下魔刀的滋味如何呢。著斧!”一斧對詈京當頭劈去。

南方小丘陵上的浩泊與小郡主關切的望著這一切,此時小郡主緊張的問道:“白虎大哥能打敗他嗎?”浩泊淡然搖頭:“白虎雖然天賦異稟,是練武的奇才,但詈京資質也不差,更可怕的是,他被黑暗魔王親自培訓了一年之久,更有魔刀相輔,無疑如虎添翼。此仗,白虎是必然落敗。”小郡主大驚失:“如此,你還要他出戰?”浩泊苦笑道:“他不出戰,莫非我出戰?我現在的狀況,只有平的一半水準,恐怕三招不到就被詈京那小子給劈了。主要的是,”浩泊目光閃動“狙殺掉詈京的好處,令我值得冒這次險。況且,我也想看看白虎他們的水準到了那一步了。”他低頭見小郡主一臉的擔憂,失笑道:“你不必擔心,詈京能打敗白虎,但要擊殺他,那又是兩回事了。哼,詈京有魔刀做兵器,白虎難道是空著手嗎?小視白虎,吃點暗虧,方便我的下一步動作,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此時詈京對著白虎劈來的巨斧,面不屑,揮刀硬格,口裡大喝:“魔刀,破!”

“嗆!”刀、斧相撞,一聲大響,一股猛烈的勁氣,以兩人為中心,驟然如漣漪般向四周擴散,地上沙石如隕石般四下飛掠,其勢勁烈,而草木直化為飛灰,消失不見,——周圍八丈方圓生機全無、竟成為了一光禿禿的細沙碎石地域。

白虎大吼一聲,猛吐出一口鮮血,坐下白龍駒四腿盡折,口鼻血湧,萎靡倒地而斃。

詈京面亦倏然掠過一抹觸目驚心的豔紅,隨即又恢復常態,而其坐下馬竟完好無損,——只此優劣已分。詈京驚異的望著白虎手中的巨斧,失聲道:“神器‘開天斧’?怪不得不懼我的魔刀…”他知白虎有神器在手,收拾掉他殊為不易不說,聖元大隊騎兵已狂衝而來,自己亦一定也走不了,當下恨恨道:“下次但願你還這麼好運氣。”撥馬奔馳向古道。勒馬觀戰的羽璉與黎萬慌忙策馬跟上。

浩泊望著詈京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朱雀,全看你的了!”圍殺魔武軍的聖劍騎兵中,朱雀策馬越眾而出,穩穩坐在馬上,摘下背上那張赤紅若霞的巨弓,拈箭扣弦,緩緩開弓如滿月。箭尖所指,赫然是詈京的背心。

“嗖!”一箭去似星。箭身在空氣中急劇的摩擦,異金制就的箭尖已發出淡淡紅光。

隨詈京身後策馬急馳的黎萬統領,在朱雀一箭出時,忽回頭張望,頓見一道淡淡紅芒一瀉千里而來,大叫:“殿下小心!”猛然自馬上躍起身,以身替詈京擋向來箭。

“噗!”箭穿過黎萬的身體,如穿薄紗,其勢絲毫不弱,依向詈京。而黎萬身體上的箭傷,忽爆起一個火紅的火球,黎萬屍身一瞬間忽化為飛灰,——這一箭上赫然附上了一個高級炎魔法。

詈京有黎萬示警在前,不假思索,拔魔刀一刀對來箭劈去。

“砰!”箭到刀上,立化作漫天碎屑。

“哇!”詈京全身如遭雷擊,巨震之下,終於噴出大口的鮮血。他目光炯異的望著朱雀站立處,緩緩道:“是神器‘奴天弓’!”隨即皺眉道:“這小子箭上怎麼會附加魔法?這是靈族的拿手好戲啊。而那白虎勁道也大的不像是人類,倒像是天生的戰士矮人族!”箭遭詈京硬擋,遠遠的朱雀亦身形巨顫,一口逆血噴出,坐下馬一聲悲嘶倒地。那支箭上直附上了他的全部內勁,受他全身的、氣、神所遙控,不達目標,誓不罷休,那知竟被區區一個黎萬壞了大事,以至於徒勞無功。

浩泊望著詈京與羽璉侯爵消失在古道西的樹林內,搖頭嘆息:“詈兄,我直動用了聖劍騎士團的兩大副團長,連手施為,猶留你不下,嘿嘿,看來你像我一樣命不該絕啊,如此我們註定要在戰場上見了。”而小郡主望著朱雀的神,想到浩泊對他箭術的評價,言及不及他的六分火候,此時真正見到,不由震撼的面發白。

——此一戰聖劍騎士團全線告捷,將六千魔武先遣軍團盡數殲滅。魔武軍最後逃回到魔武大陸國境內的,除了詈京與羽璉侯爵外,僅僅不過十五騎而已。

聖劍騎士團雖然此戰全勝,但念及魔武軍戰鬥力的強悍,盡皆驚凜,不敢再掉以輕心。明知聖元境內不會再有大股的魔武潛伏軍隊,但朱雀、白虎兩人依然不顧浩泊的反對,各統下屬騎,大張旗鼓的護送其與西寧郡主直到天闕城外五十里許,方才各自統兵分回晴、耀月兩省。

浩泊一行人走到離天闕城三十里許,忽見一支百餘人的軍馬面奔來,旗幟鮮明,卻是聖元第三軍團的旗號。為首一員將領,軟甲白袍,身形修長,面容英氣煥然,催騎當先大聲問道:“貴軍可是護送西寧郡主的聖劍僱傭騎士團?”金剛狼對百名忠勇護衛打了個戒備的手勢,縱騎上前道:“正是,來駕何人?”那將軍慌忙下馬,道:“小將乃第三軍團親王元帥帳下、‘天甲軍’管將法銳庵,奉元帥令前來接郡主與諸位。請問,郡主何在,身體可是無恙?”自殲滅魔武先遣軍團後,浩泊一直“貴體”欠佳,白虎便命下屬騎兵尋來一輛豪華馬車,讓浩泊居車廂內調養。而細心的朱雀,又以西寧郡主身份“貴重”為由,恭請小郡主也同居馬車之中,——如此便成了表面是安養尊榮的郡主,但實際無疑是服侍浩泊飲食起居的奴婢。

此時“奴婢”自車廂內探出頭,對法銳庵參將道:“原來是法將軍,我沒有事,我父王呢?”法銳庵忙上前躬身行禮道:“末將見過郡主大人。親王元帥在前方十里亭親,特命末將先來接駕。”西寧郡主道:“是這樣,那你快頭前帶路。”法銳庵應聲上馬,引眾騎在前帶路。

車廂內浩泊笑著調侃小郡主道:“郡主大人權勢很大啊,堂堂一名聖元神武軍團銳‘天甲軍’的管將,竟被你呼來喝去而安之若素。”他對神武軍團下過一番工夫,知道擁有一萬騎的“天甲軍”是整個三十萬神武軍團的銳所在,一向受親王元帥親自指揮,作為這樣一支軍隊的管將,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小郡主蹙秀眉道:“誰稀罕那什麼‘郡主’的撈什子,我情願作你的——呃!”小郡主話到半途突然打住,白膩若脂的小臉蛋,忽呈現一層薄薄的紅暈,一時間羞澀的神轉顰靨,嬌媚無暇,以浩泊之定力,亦不由得砰然心動。

浩泊大危險,乾咳一聲道:“喔,親王大人親,我還是騎馬比較好。”說著就要下車。

小郡主大急道:“不要管他,你的傷勢還…”——浩泊這幾一直裝病,一副奄奄一息、處於彌留的樣子,大有一口氣上不來就要馬上升天之勢,賺的小郡主是團團轉,食不甘味、睡不安寢,服侍的他是熨貼無比,讓他直過足了被服侍的癮。而服侍他的是一名嬌生慣養、無比尊貴的郡主,這令他心理更是加倍的愉悅舒暢。

浩泊念及自己剛才那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差點穿幫,不由出了一脊背的冷汗,忙又裝出半死不活的樣子,掙扎著道:“我的傷不礙事,你在車廂內安坐,我下去騎馬。”說著不顧小郡主焦切的眼神,慌忙自車廂內爬出,一名騎士立即牽過一匹駿馬。浩泊坐上馬方長吁了口氣,打死他也是不敢再呆在車廂內,如被親王大人見到他安坐車廂內奴役他的寶貝蛋,非將他活了不可。

浩泊見路途尚有一段距離,而堂堂的法銳庵管將在前方半里許處,正賣力的做開道、儀仗工作,不由一笑,對金剛狼道:“你去請法銳庵管將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他。”金剛狼催騎趕上前去,只對法銳庵說了幾句話,便見法銳庵管將催馬一溜小跑的趕過來,及到近前,目光殊異的深深凝視了浩泊一眼,在馬上俯身致禮道:“法銳庵見過聖劍騎士團浩團長。”浩泊擺手道:“不敢當,我一介白身,何敢勞您堂堂一名將軍致禮?”法銳庵恭敬而又欽服的道:“聞聽浩團長以區區的百騎小隊,竟殲滅魔武潛伏軍團的六千銳鐵騎,直大揚了我聖元帝國的國威,震懾了魔武國不自量力的小丑,——如此天縱的軍事奇才,算無遺策的偉略,真是我聖元帝國的莫大福氣!不僅小可、所有的聖元人,都是欽佩無比啊!”浩泊一驚,皺眉道:“消息好快啊,但那有此事,——百人殲滅六千人,這不是笑話嗎?”兩人邊說邊並騎而行,法銳庵忽低聲道:“團長大人以六千僱傭兵團的實力,盡殲六千魔武潛伏銳軍團,此事元帥悉為盡知,之所以說成以百人殲滅六千,是為了鼓舞聖元帝國、特別是第三軍團的士氣。團長也許還不知,魔武大陸國為了配合在我境內擄奪郡主的行動,竟提前發動戰事,一舉偷襲攻佔了我前線兩處軍事重鎮。鎮內屯的兩萬兵盡數戰死,這令第三軍團大為驚恐,而今上下頗有些談虎變。元帥為振奮士氣,因此為您的騎士團大造聲勢,過會兒萬望團長配合。”浩泊恍然,想不到魔武大陸國行動如此迅速,雖明知必有這一天,但事到臨頭,仍頗有些措手不及。他沉片刻,招過銀翼鷹,道:“現在形勢有變,殊不容緩,你速傳令給白虎、朱雀團長,令他們不必回晴、耀月兩省,立即率下屬騎趕到天闕城附近待命。”銀翼鷹接令而去。

不一刻,到了天闕城東門外的十里長亭。遠遠見上萬的騎列隊排陣,氣勢森嚴,陣前但見兩面杏黃大旗風招展,一面上繡著“神武軍團大元帥夏”八個金字,一面上繡著“佑國親王夏”五個黑字。

法銳庵參將先引騎回去稟報,只聞“砰、砰、砰…”驚天動地的禮炮聲響起。浩泊一揮手,百名護衛騎士分列兩旁,簇擁著西寧郡主乘坐的馬車,同時擺出最威武的乘馬姿態,靜立不動。

禮炮直響了二十四聲,赫然是最高的規格。浩泊微微點頭,大得意。

禮炮過後,悠揚的賓樂聲中,兩面大旗分開,一黃袍人騎一匹黃驃馬,率數十騎官員、將領,上前來。

待到近前,那黃袍人大聲道:“聖劍騎士團團長有禮了,夏親在此恭候。”浩泊見來人一張國字臉,雙目神光電,顧盼間威儀自具,面白長髯,身形中等,威嚴尊榮之氣充溢。他只覺距離如此遠,而無形的壓力已然迫來,令他驚異的是此壓力又非武功高手所具備的、自然出的氣勢,卻是位高權重、三軍之帥、殺伐決斷的大元帥所自身具備的威勢。

浩泊在馬上躬身,不卑不亢的道:“聖劍僱傭騎士團團長浩泊,見過聖元帝國佑國夏親王、神武大元帥。聖劍僱傭騎士團受晴行省啟伽總督所僱傭,護送西寧郡主至天闕城,而今安然抵達。”夏親親王面欣賞的望著浩泊,點頭道:“在本帥面前,不失形、且自若打量本帥的,三十年來,僅你浩泊一人而已。”浩泊淡笑道:“亦然、亦然。”親王頓時一鄂,見他如此厚臉皮,亦不由啞然失笑。

此時西寧郡主下了車廂,上了一匹馬,歡呼奔來:“父王!父王!”一見到西寧郡主,夏親親王立即喜笑顏開,卻又板臉佯怒道:“私自離家,鬧了個雞犬不寧,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見自己的寶貝蛋雖面頗有風霜,但神采奕奕,歡蹦活跳,不由甚喜,念及一路的兇險,不由又大心疼。

小郡主催馬偎到親王身側,軟語巧笑,一會兒就哄的親王喜不自,樂得長髯直翹。

幸好親王英明神武,還不至於忘了正事,大笑對浩泊道:“本王聞得浩團長以百人小隊,竟殲滅魔武潛伏軍團的六千銳,如此大揚我聖元的國威,令本王好生欽佩啊。”浩泊見尊貴的親王大人扯起謊來面不改心不跳,不由心下佩服,暗道:真不愧是老狐狸!但他也是油浸的泥鰍、老油條級別的人物了,當下一臉的謙遜,連連遜謝道:“這不過是仰仗皇帝的龍威、親王的福氣,以及我那一百名騎士的勇力,實在是不算什麼。況且說實在的,魔武軍的實力也是一般而已,什麼不可戰勝?只要我聖元萬眾一心,齊心協力,絕對可以打敗他們,將他們趕回魔武大陸國!”親王大為驚訝,見他連自己的臺詞也說了,不由瞪眼暗道:臭小子,竟然喧賓奪主,你都說了我說什麼?忙接話茬高聲對身後的神武軍隊道:“將士們,站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以百人小隊殲滅魔武六千銳的聖劍僱傭騎士團。他們,是我們聖元的雄師,是我們聖元的驕傲!”說著親王驀然又提高大聲喊道:“誰說魔武軍是不可戰勝的?誰說魔武軍是無敵的?誰說的你站出來!我告訴你,不可戰勝的、無敵的,是我們聖元帝國的軍隊!”

“聖元萬歲!萬歲!”萬名將士齊聲大呼,搖旗拔刀大喊。

浩泊暗笑的望著這一切,見親王面滿意,知這一番做作效果甚佳。正大搖其頭時,忽然心中警兆生出,但見聖元軍隊中,異變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