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原野一九七六四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山上的天彷彿要亮的早一些，上面沒有什麼可以來記時間的，這裡不是農家住戶，否則還可以養只公雞，聽到它打鳴，也可以知道時間。但是這裡是深山林，盡止煙火，盡止攜帶任何的家禽，因為有煙火可能會帶來危險，有家禽的話，可能還沒把他們養好，倒是引來了野獸，問題可就大了。所以王大千在山上住了幾年，從不知道確定的時間，只是憑著覺去看山，林子裡有沒有少了什麼樹，有沒有人偷伐盜木的。其實這裡是個大荒山，本就沒有什麼人來，除了規定有人來伐木才會見幾個人影兒。王琦見爹這裡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由於要早起回家，他暫時給爹做了個沙漏，教他怎樣看時間，王大千彷彿回到了古人生活的時代了，用沙漏來記載時間。

宏兒看著他聰明的勁兒，眼裡也很高興，如果不是自己家窮，那麼現在他也和王琦影兒都是同學了，可惜…唉！時過境遷，已成為過去了。

王婷早早地就和弟弟下山了，宏兒打算把他們送到山下，自己回去看看家裡，再帶點什麼東西來，這幾天他都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王婷之所以要這麼早下山的原因除了可以和宏兒多待一會兒之外，就是她在來林子場時看見林子裡有很多的珍貴藥材以及一些蘑菇。她想可以多采一點帶回去賣錢，爹的口糧錢還要掙，弟弟不知道今年回學校還要上多少錢？這些她都在細算中，原野村的林子裡她都跑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裡面的什麼能賣的藥材她都找遍了，哪個地方長著什麼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更何況還有別人去找呢？她想難得這裡有這麼多的藥材，不採了多可惜！

剛剛下到山上，王婷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在樹下采起了蘑菇，王琦看見姐姐高興地採著樹下的蘑菇，他也開始行動了。宏兒知道她的想法，也加入他們。

只是偶爾有些小動物會忽地一下跑過，暫時將他們嚇住，但是很快他們就適應了，繼續在深山林子裡採藥，採蘑菇等。

王婷把握著時間，不能太晚，害怕回去晚了趕不到家，也怕娘擔心，她也為宏兒擔心。毎在林子裡轉一會兒，她都要看太陽，確定時間。不知道何時太陽已經成了她的時刻表了，宏兒給她幫忙，有時候也聊聊天，王婷很高興，但是也很擔心，她怕這樣的時間過得很快…

再是有情人也害怕分開，但是最終還是要分開的，只是時間的長短而已。王婷看著太陽偏西了，她就催著宏兒快走，可是宏兒還是捨不得。

王婷無奈，知道自己若是不走的話，他肯定也不走。索就和他、弟弟一起下山，此時他們已經將背上的包都裝的鼓鼓的，裡面裝有千年靈芝、鹿茸草、白勺子、幫幫木、果算盤子、北玄參等一系列藥材，還有大部分都是蘑菇，這些東西很珍貴，回去曬乾了可以賣些錢，王婷很自豪是因為難得這些藥材，而且自己對藥材很，很多藥都是長的很相似的，只要經過她的手，她都能明確判斷分別是什麼，這是讓同村的其他姑娘羨慕不已的。

宏兒背了大部分的行李，王婷只是手提著一個用樹葉子暫時捆綁的小籃子，裡面裝滿了蘑菇，王琦扛著一個口袋，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往山下走去，王琦興奮的像個小孩子，竟然開始唱起了山歌，宏兒忍不住也跟著唱了起來，王婷也夾雜在其中，偌大的林子場裡傳來了陣陣歌聲的迴音…

高高的山頂上站著一個孤獨的老人，他帶著草帽子，兩眼緊緊地盯著遠處的人影子，幾乎都快看不清了，他還不願意走，這座山就是那所木屋前方的山，那裡曾是王婷和王琦從山谷爬到山頂處的地方，高高的山崖，幽暗的低谷，似萬丈深淵，遙不可及。但是要是從谷底拽著蔓藤往上爬，也不是件很難的事兒。只是在爬的時候，千萬不要回頭，否則自己一定會被嚇死！只是王大千已經習慣了，他在這裡待了很多年了，他已不再害怕，而是滿心希望子女們高興！離開官場也好啊，這幾年他平靜了很多，他也想了很多。兩個孩子從小就很辛苦，現在長大了，卻要獨立成人了，他到有些傷。幾年前自己來到鹽巴村時，兩個孩子十幾歲，好像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如今再次見面時，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淘氣的讓人不省心的孩子了。他們是大人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

婷婷已經是個儼然的大姑娘了，宏兒看著憨厚老實，對她還不錯，把自己也到了林子場來，若不是他頂替自己在鹽巴村下地乾重活，現在的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能看到他不嫌棄自己成分不好，與女兒一起同甘共苦也是值得的！宏兒今天與他們一起離開，他知道這個熱心的小夥子也會有落淚的一幕。今天的他們高高興興地下山，預示著他們這些年輕人將是新的接班人，自己的老一套思想是該改改了，否則真的會被社會淘汰掉了。兒子說的沒錯，自己就是被封閉在這個深山老林裡了，思想還是幾十年前的那一套，肯定教育不了孩子了，唉！世道就是這樣，但是兒子長大了，應該有他們的去處。

王大千想著兒子跟自己爭辯的事兒，心裡就高興，他真的是長大了，可以獨立思考了，他的心慢慢地輕鬆了…

遠處的小黑點早已消失不見，王大千還戀戀不捨地看著，希望他們回去不是太晚！

他們三個人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王琦看著他們難過的樣子，剛剛唱歌的歡樂勁全都跑到九霄雲外去了，昨天去林子場時覺用了很長時間，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到了？王琦終於嘆了一口氣，對姐姐和宏兒說:“我到前面去方便一下。”他們看著王琦在前面不見了，宏兒放下包袱，看著王婷，王婷面對著夕陽，眼睛有些動情，但是她又不能說什麼，她知道弟弟是給自己和宏兒留下單獨的空間，但是馬上就要分別了，什麼時候才會見面呢？

宏兒看著王婷，眼睛裡全是不捨和難過，王婷眼裡噙滿了淚水，看著他，一句不語。兩個人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直到王琦咳嗽了一聲，他們才意識到這是真的要分開了。

宏兒終於笑了一下，說:“我們很快再會見面的！”王婷看著他的笑，覺得是那麼無力，眼淚撲簌撲簌地掉，王琦有些不忍心，背起地上的包，準備拉著姐姐馬上走，王婷大聲說:“再見！”大路上，一路晚霞。

宏兒看著他們倆走遠了，他還在原地站著，使勁地招招手，王婷不停地回過頭看他，一直喊著:“再見！”

…

太陽快要落山了，宏兒直到都看不見他們了，自己才從小路往家趕，他的心裡絲毫不擔心自己回家會不會很晚？只是擔心著他們能否在天黑之前趕回家？下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呢？

王婷沒有直接回到家，而是去了學校，車賢嶺看見王婷回來了，終於舒了一口氣。鄭璇看著王婷，說:“我的好妹妹，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都快要去下河了！”下河就是跳河的意思，王婷知道她的意思，自己讓他們擔心了，趕緊收拾東西，想著該怎麼準備回家呢？母親韓氏卻從大門口處喊著兩個老師，鄭璇趕緊打著手勢讓車賢嶺幫忙把王婷的東西先搬到辦公室去，自己先去應付一下韓大媽。

韓氏來到院子裡，說:“鄭老師，我家丫頭不知道認了幾個字？我這一個人在家憋得慌，就過來看看。”鄭璇瞅了一眼屋裡，說:“大媽，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現在我還沒畢業，不是真正的老師呢！婷婷這你不要太著急，這認字的事兒還要慢慢學呢？不是一下子就行的，好在這婷妹很聰明，也認得快了一些，您先彆著急。”韓氏見她把話說得這麼好，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問:“那你能不能給她說下，晚上你們一起去吃飯啊！”鄭璇趕緊說:“放心吧，大媽，我一定把話帶到！”韓氏往裡面看了看，又對鄭璇說了客套話，終於出去了。鄭璇和屋裡的車賢嶺、王婷都長舒了一口氣！

鄭璇進屋後，看著王婷一臉疲勞，趕緊讓她收拾先回家好好歇息。可是車賢嶺說:“她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家呢？要是韓大媽問她認識了幾個字？怎麼回答啊？”鄭璇說:“要是韓大媽邀請你去她家吃飯，問你的女紅學的怎麼樣了？你怎麼回答啊？”一句話，他們前面的問題沒有解決，現在王婷還不能回家！必須先認得幾個字再回去吧！兩個知青倒是暫且不用學女紅了，可是王婷是必須要學會幾個字的。鄭璇和車賢嶺趕緊拿來教案，教王婷識字，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王婷想著自己在山上的湖邊和宏兒一起看太陽時背的那首詩，就要求兩個姐姐幫她抄下來，並教她怎麼寫…

王婷自己回家可以，但是這些藥材怎麼辦？娘一定會問的，怎麼回答呢？她在準備回家時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兩個知青看著王婷，都不解。車賢嶺問:“好妹妹，你在想什麼呢？”王婷看著姐姐，指著地上的幾個大包，鄭璇走過去打開一個包，突然她的眼睛馬上亮起來了，車賢嶺看著她的眼睛亮亮的，忍不住走過去看。

只見裡面全是新鮮的蘑菇，他們還是在菜市場上看到過蘑菇，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蘑菇！鄭璇忍不住叫了起來:“天啊，！這麼大的蘑菇！這是人間長的嗎？”她的一句話把王婷逗得哈哈大笑，車賢嶺忍不住也笑了，鄭璇吃驚地看著他們倆，嘟囔著:“有那麼好笑嗎？”王婷忍住笑說:“這肯定是人間了，難不成你還在天上？”車賢嶺也笑了，對著鄭璇說:“請問你是哪位仙子？師尊何處？”說罷她就對著鄭璇做了一個輯，這下逗得鄭璇和王婷都哈哈大笑！王婷的煩惱暫且拋到腦後了…

王琦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了，他打開宿舍門，卻出奇地看見影兒在他邊上坐著，王琦有些興奮，說:“你小子怎麼來了？”影兒說:“來等你啊？怎麼不歡啊？”王琦哈哈笑了，一路上的勞累頓時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兩個人坐在邊熱聊了一番，影兒對王琦這次去林子場的事兒，到非常的好奇。他整天閒在家裡覺無聊極了，生意上也沒有什麼事兒，他只好來找王琦了。

他一直催著王琦講講去林子場的事兒，王琦卻厲聲道，先喝口水在說，可是影兒已是迫不及待了，趕緊把桌子上的水端來，王琦看著他一番熱心的勁兒，心裡熱乎乎的。

兩個人聊的正高興時，門卻被打開了，一個再悉不過的腦袋探了進來，接著身子也進來了，是楊大頭。

王琦和影兒立即停止了說話聲，王琦喝著水，覺得口乾舌燥，影兒則是把頭偏向一邊，望著窗戶外邊的萬家燈火。楊大頭見王琦回來了，心裡一陣竊喜，不知道他爹怎麼樣了，影兒竟然也來了，更是喜上眉梢！可是——兩個人的樣子，讓他有些尷尬。

他訕訕地笑了一下說:“我取個東西，馬上就走，你們聊吧。”王琦突然覺得有些難受，水喝到嘴裡卻是苦的，影兒的心被針紮了一下，覺有些疼痛。

楊大頭收拾完後，又打開了櫃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就是想多呆一會兒，可是自己翻箱倒櫃的，有些不知所措。影兒看著他，知道他應該是找藉口了，他看了王琦一眼，王琦也沒說話，想想自從他開始帶著學校學生去上街宣傳一直到現在已經是好幾年了，他們也沒說過什麼話，如果不是學校一直號召著學生回到學校來，恐怕他們很難有機會再見面的。王琦這樣想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了，再怎麼記仇也不好吧？何況都這麼久了，自己也從來沒給過他解釋的機會，他望了影兒一眼，想對他說原諒大頭吧！

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影兒也是幹瞪著他，兩個人正在尋思著找機會呢，楊大頭已經開門出去了，影兒幾乎是和王琦一塊兒起身衝向門口，門被嘩地一聲打開了，可是走廊上空蕩蕩的…

他們有些尷尬，回了屋繼續坐在邊，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的安靜讓他們有些不習慣。影兒咳嗽了一聲，換了另外一個話題，說:“王琦，你明天回家嗎？”王琦不知他是何意，點點頭，影兒又看著窗子，說:“你有時間的話去我姨媽家一下，幫我看看他們家缺什麼，吉文哥哥要結婚了。”王琦被一口水給嗆住了，他猛地咳嗽了好幾聲，看來在林子場的事兒還是真的？影兒看著他的反應這麼大，問道:“怎麼了？”王琦說:“他真的要結婚了嗎？”影兒覺得他的話很奇怪，有點生氣地說:“我哥哥結婚你不高興嗎？”王琦知道他誤會了，說:“不是不高興，他是和陳家的那個姑娘結婚嗎？”影兒點點頭，王琦失望之極，看來爹說的還真是沒錯，為什麼要換親呢？他想不通？現在都是新社會了，怎麼還是那麼老封建呢？

影兒看著愁雲滿臉的王琦，問道:“你怎麼了？剛不是說高興嗎？怎麼這會兒又是烏雲密佈的？”王琦看著好友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爹說的沒錯，！現在都是什麼換親？老封建啊？”影兒不解地看著他說:“你說什麼呢？怎麼這去了一下林子場就把你的人全給改變了？”王琦苦笑了一下，說:“不是我改變了，而是時代改變了，但是我們的周圍人和事好像還沒有改變呢？”影兒說:“你小子一天想什麼呢？”王琦拍拍影兒的肩頭說:“其實，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吧？現在老是免費換親，讓我很難理解。”影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王琦嘆了一口氣，說:“換親就是這家的姑娘嫁到那家去了，但是那家的姑娘必須有一個回嫁到這邊來！”影兒更是有興趣了，雖然他知道換親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的周圍好像還沒有發生過，看著王琦講的這麼有力氣，他更想聽了。

王琦害怕影兒沒有聽懂他的意思，接著舉例子說:“比如我母親嫁給我父親，然後呢，我就有一個姑姑要嫁給我舅舅，懂了嗎？”影兒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可是這也沒什麼不好啊？”王琦大喝了一口水，說:“我的好兄弟呀，這叫好啊？這要是好的話還幹嘛叫換親呢？”影兒哈哈笑了，說:“聽你這麼一解釋，以後要是我娶媳婦的話，那我妹妹不是也要嫁給我媳婦的弟弟了？”王琦說:“正是，！”影兒笑的倒在了上，說:“你小子越來越搞笑了。”王琦看著他笑的不成樣子了，說:“我講笑話的時候都不見你笑成這個樣子，可是今天就講了一個換親，你卻笑成了這樣？真是沒勁！”影兒終於止住了笑聲，說:“我發現你搞笑的。”王琦聳聳肩，又去倒水了，影兒說:“要是我把這事兒給我妹妹講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王琦笑了，說:“你小子就等著讓你妹妹欺負吧？”影兒爬了起來呵呵地笑了，說:“哪有她欺負我的份兒？”王琦把杯子遞給影兒，讓他喝，影兒接過杯子放在前的桌子上，說:“那你苦惱什麼呢？換親把你嚇成了這樣？”王琦頓時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影兒又笑了，在他耳邊說:“是不是你姐要結婚了，但是你看不上你姐夫的妹妹？”王琦被他猜中了，只是不說話，正想找他幫忙呢？影兒看著他不說話，知道他猜對了，問到:“你姐夫是哪兒的人？”王琦一五一十地把姐姐的事兒給好友說了，影兒聽了覺得人的。他想了好一會兒，說:“其實你姐姐不容易的，你應該尊重他。”王琦說:“是啊，我知道她不容易，但是我不想換親啊？”影兒想笑，但是又不好說，過了一會兒說:“你姐夫有妹妹嗎？”王琦才意識到，對啊？他怎麼就沒問呢？

影兒點了一下他的頭說:“你就知道換親怎麼煩惱你，可是你就沒想到他要是沒有妹妹呢？你跟誰換親去？”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王琦一下子高興的像個孩子，他記得姐夫有個弟弟，但是從來沒有聽說他有什麼妹妹。這下他可不用擔心換親的事兒了！影兒看著他的樣子還真是覺得有趣的！王琦突然說:“要是他沒有妹妹但是有姐姐呢？”影兒一下子也愣住了，但是很快他笑了，說:“要是他有姐姐的話，那恐怕你和她就會成姐弟戀了！哈哈！開創先河吧！”王琦氣得故意去打影兒，影兒趕快往門外跑，不想剛把門拉開，就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王琦和影兒馬上停下！原來是楊大頭，他在門口站著，但是不知道他是一直站在這裡還是剛剛回來！

楊大頭覺自己尷尬的，訕訕地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我只是看看東西拿全了沒？把你們嚇著了？”這句話說完後，王琦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他呆呆地看著大頭從自己面前走過，影兒覺得他的話很生分，不知道何時他們已經變成了這樣？

楊大頭這是第二次從門口走掉了，但是他們倆都沒有把他叫回來，可是他們的心裡並沒有了剛見面時的高興勁兒了。王琦說:“剛才你說我姐夫不會真的有姐姐吧？那我姐怎麼辦？”影兒明白了，他不是在為自己擔心，而是為他姐姐心。影兒說:“你姐姐知道他家的情況嗎？”王琦說:“這個我還真沒問過我姐，不過這事兒你可不能說出去，現在不敢亂言的。”影兒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啦！”王琦則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