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茶園之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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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王大千在被下放到鹽巴村之後，家裡還要給他寄口糧錢，使得原本拮据的家裡變得更是困難，王婷除了在大隊上掙工分之外，還要空去掙錢，貼補家用。王琦看著姐姐比以前更累了，自己覺得慚愧，剛好學校還在停課期間，他主動對姐姐說，自己也要去參加生產隊勞動掙工分，這樣姐姐可以輕鬆一點。王婷看著弟弟懇求的眼神，又想到現在自己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吃力，就答應了弟弟的請求。王琦見她答應了，就高興的沒差點跳起來！

正逢初夏，雨水逐漸增多，生產隊也停止了勞動，王婷只好呆在家裡。但是要去採山藥的話，現在剛剛長出來，採的太早了就有些可惜了，婷婷看著大雨下個不停，心裡是又急又慌，爹的那個口糧錢怎麼辦呢？她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去掙錢，可是又想不出什麼頭緒來。

王琦見姐姐皺著眉頭，知道她又在發愁了，但是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給她提供。王婷看著滿地被水打溼的雜物，心裡更是煩躁！忽然她想起了下雨天愛長的東西，猛然間她想到了！頓時欣喜若狂。

王琦看見姐姐那麼興奮，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一臉的茫然，但是隻要她高興就好。

王婷很快地披著塑料紙，提著竹籃子準備出門，王琦當然不能錯過了。也趕緊找了塑料紙披上，提著竹籃子跟在姐姐的後面。他不知道姐姐要幹什麼，但是他知道姐姐肯定是想到什麼掙錢的好法子了。他也興奮起來…

山谷邊，婷婷蹲下開始撿著地上的黑黑的一層像木耳一樣的東西。這在當地叫地間皮，洗乾淨了可以吵著吃，這也是一種蔬菜，價格也很高的。王琦見姐姐撿這個，自己也開始忙起來。雨水啪啪地砸在他們的身上，但是他們毫無知覺，而是埋著頭快速地撿著。林子裡的樹不大，但是樹底下長滿了地間皮！兩個人高興壞了。

王琦撿著撿著，就抬起頭來看看，他望著山下的村子，覺得自己好像在空中一樣。望著遠處的房子，他覺得自己還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呢？山下稻田很平整，河像一條白帶子從河中間川而過，最中間處是一片竹林，綠油油的。他覺得這是人間最美的鄉村了！再看看山上面，新綠一片，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兒，滿山都是剛剛長出的新葉子，他呼著新鮮的空氣，覺很是神清氣！

婷婷見弟弟望得有些呆了，就笑了笑。又繼續往別處去了。

兄妹倆一天下來，都滿載而歸。晚上回去，他們既累又渴！韓氏早早地燒了開水，就催著孩子去洗，自己把那些地間皮放到桶裡面洗，王婷和弟弟各自去洗澡。

韓氏看著兩個孩子淋得像落湯雞一樣，腳趾和手指都發白了，就推著他們趕快進屋去洗。王婷蹲在大木盆裡，覺舒服極了。母親又進來給自己倒了很多的開水，她覺太了，一天的勞累都被洗涮走了。

王琦捲縮在盆裡，一動也不動。見母親進來，就直嚷嚷她趕快出去！韓氏大罵道，說他不孝子，見了老孃你還嫌醜啊！你還不是我生的啊！王琦知道母親嘴巴厲害，只好讓她把水倒進來。韓氏還狠狠地擰了兒子一下，王琦哇哇地叫疼，王婷在那邊聽著哈哈地笑了。

王琦撅著嘴嘟囔著，韓氏還在喋喋不休，王婷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王琦則是敢怒不敢言，否則母親又要吵整夜了！

王婷洗著舒服的澡，還在哼著歌兒。過了很久，她披上了衣服準備上時，但是卻到小腹疼痛！糟糕！她下意識的想起了是不是“老朋友”來了？就趕緊穿好衣服，但是她又怕把剛換的乾淨衣服給髒了？正在想辦法時，肚子疼痛的實在是不行了，她只好先慢慢地側躺在上。臉頓時蒼白…

王婷的“老朋友”每次總是先把她戲一下，然後才會慢慢地離開自己。這次自己還淋了雨，不知道這次她會怎麼折騰自己了，總是覺得小腹裡有個什麼東西在那一樣，往下墜的難受。到了最後幾天，才開始奔湧而出，等到血的差不多時，人才會覺得很輕鬆。剛開始幾天，量很少，而且總是不舒服，肚子很痛，等痛完這幾天了就沒事了。她知道這是厲害的了，也許還有比這更厲害的了吧！

王婷總是這樣安自己，不知不覺間，她糊糊地睡著了，聽見母親進來了，她把被子給自己蓋上，又把髒水倒掉了，還狠狠地嘟囔了她幾句，也許是自己的輕微哭喊聲，驚擾了她，王婷剛睡下沒多久，以為母親就不再進來打擾自己的美夢了，但是她又進來了。很快她把她拉起來了，王婷睜著模糊的雙眼，看著母親，實在是不解，但是又怕她吵一整晚，只好慢騰騰地爬起來。母親手裡端著一碗不知什麼湯，遞給她，讓她快點喝下去。王婷看著這碗不知名的湯，以為是藥呢？她心裡直打鼓，什麼她都不怕，但是就是怕吃藥！

她在腦海裡飛快地想著該怎麼應付母親時，母親彷彿看清楚了她的想法，命令她快速喝下去！王婷還想嘟囔，說涼一下，太燙了。誰知母親還不行，非要她喝了才可。王婷知道這是無奈了，就只好先喝了，她捏住鼻子，猛喝了一口，但是覺不對！這藥怎麼是甜的呢？而且她還嚐出是紅糖，母親哪裡來的紅糖呢？

自己以前肚子痛時，都是裝一個暖水瓶，也就是把開水倒進空瓶子裡，然後放在小腹上暖著。哪裡還敢奢侈有什麼紅糖喝呢？現在糖票很緊缺的，更何況還要村上開什麼證明呢！她好奇地望著母親，不料她卻轉身出去了。

王琦聽見母親吵吵嚷嚷，就笑姐姐怎麼了？王婷故意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了。

喝完藥，她正想躺下，卻發現了單被染紅了，嚇得她直怨恨自己！韓氏又進來了，吩咐她把藥喝完後，又給她找了東西處理了，並給她一個暖水瓶，讓她把被子蓋好，別再著涼了！王婷動地點點頭，帶著滿足睡去了。

外面的雨還在下個不停，韓氏還在洗地間皮，她把洗好的地間皮全都放在一個養蠶的竹筐裡，等到天晴時，就可以曬曬了，那個挨千刀的下個月的口糧錢就靠這個了…她望著雨，黑漆漆的夜裡，不知道他在那裡怎麼樣？下這麼大的雨，他有地方睡覺嗎？他在鹽巴村去已經好久了，只給家裡帶過一個口信，說他很好，別擔心。只是他會過的好嗎？為什麼不寫信呢？她不知道自己不認識字，但是他怎能不給孩子寫信呢？韓氏想罵他，但是又怕把孩子吵醒，只好先憋著。

第二天，等王婷一覺醒來時，發現太陽正照在她的臉上，她伸了個懶，深深地呼了一下，就爬了起來。看見外面的太陽，她有些不高興了，今天看來不能去撿地皮了。要是多下幾天雨該多好啊。自己就可以撿更多的地間皮了，爹的口糧錢就可以湊夠了。唉！又是大晴天，看來是不能了，得趕緊想辦法吧！

她抬了抬腿，看了看單和被子，還好“老朋友”還爭氣的，王婷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自己的暖窩。

吃過早飯，韓氏說，昨天聽說是今天村上開始準備去茶園採茶。王婷一聽立即來了興奮勁兒，趕緊和弟弟一起提著竹籃子往茶園奔去！

三月採茶時節，正是滿山遍野花開時節，綠樹枝發初夏時。美麗的茶園整整齊齊，綠油油的茶葉一片清新。山上山下全都是採茶人，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有說有笑的，茶樹旁站滿了人。王婷和王琦一起走到茶園那裡，在村長雞眼那裡，做了登記之後，就趕緊往上面跑去！清晨的陽光暖暖地照耀在他們身上，王婷覺得舒服極了。摘茶葉也不是很累的活，況且這也是自己的強項，她滿心地笑了。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兄妹倆直接爬到了山頂上去了。聽見旁邊人說說笑笑，王婷覺得心情格外好。這又好像回到了幾年前一樣，人們在一起嬉笑，可是當她走進那些人時，她才聽清楚，原來他們並不是討論一些家裡的話題，而是談論著一些抓思想的事情。誰誰思想不端正，不聽從指導，被拉去開批鬥會了…王婷看著他們，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讓自己喜悅的心情很快被現實拉到了谷底！她覺得難受極了！

爹肯定是被冤枉的！她相信爹是清白的，總有一天會證明他是清白的！王婷憤恨地想著，就憤怒地瞪了那幾個長舌婦一眼，轉身到別處去了。

爹被拉去開批鬥大會，就說自己家裡成分不好，那又怎麼了？等有一天證明爹是清白的了，看你們還說我們成分不好！王婷想著，心裡更是下狠勁了，她使勁地摘著茶葉，繼續埋頭苦幹。王琦見姐姐忽然失落的樣子，知道了她剛才肯定聽見了那幾個女人的談話，想去安她，但是又怕她更是惱火，於是就故意轉移話題，聊起了學校的事兒。

王琦講著自己和楊大頭、趙影兒的事兒，王婷聽的津津有味，她才知道弟弟不僅有楊大頭一個好朋友，而且還有一個趙影兒，只是她對這個趙影兒比較好奇！王婷就問了一些影兒的事兒，王琦給細細地說了，逗得她哈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個趙影兒還真是搞笑！

王琦道:那是。又把學校的事兒還有家裡的事兒，以及他們之間的事兒，全都告訴姐姐了，沒想到她被動了。王琦覺得姐姐簡直是太容易被人動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在下邊聊著，卻沒發現上面還有人聽著。他們在哈哈笑著時，上面也有人笑了！王婷和弟弟都嚇了一跳，向上面望去，剛好上面那個男孩也意識到自己笑出聲了，往下一看。

他看著她好生悉！她的眸子清澈之極。

她望著他也是好生悉！他的眸子裡全是乾淨。

王琦瞅了他一下，也覺得有些眼，只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王婷望著上面的他，兩人彷彿忘記了時間。只是傻愣愣地看著彼此，一瞬間他覺得她和自己很悉，一瞬間她覺得他應該是和自己在很悉的，忽地她的心好像漏掉了幾拍。

王琦繼續低著頭邊摘著茶葉，邊講著他們之間的故事，講到好笑之處，卻不見姐姐笑。他以為自己講的不夠生動，就詳細敘述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等到她的笑聲！就抬起頭來看看她，沒想到——姐姐還在盯著那個男孩子，他又往往那個他，男孩也是盯著姐姐看！兩個人彷彿把自己視為空氣了？王琦覺得他們怎麼了？就猛地咳嗽了一聲，他們猛地才從自己的失態中清醒過來，王婷紅著臉趕緊低頭摘著茶葉，上面的那個小夥子也趕緊轉過臉去繼續摘茶葉！氣氛有些微妙！

王琦有些看不懂，覺得尷尬之極。

王婷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剛才的那一幕真是讓她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想起來自己臉就發燙！她越是緊張心就跳得越厲害，覺到了喉結處了一樣，她緊閉著嘴，害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心就會從嘴裡跳出來…

王琦見姐姐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她摘的那是什麼芽，而是茶樹的老葉子！王琦看著姐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盯著不知道的地方，心裡在想著什麼。王琦叫了一聲姐姐，但是她仍然沒有反應！他又大喊了一聲。王婷才反應過來，忙問怎麼了？王琦見她簡直就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很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就往別處去了。

王婷見弟弟走遠了，才意識到自己真是犯了個大錯誤！趕緊向他追去。卻看見阿婆面走來，上面也不見了那個男孩子。

秀蘭正準備叫宏兒回家呢，卻看見王婷在前面，她熱情地同秀蘭打著招呼，秀蘭看見她籃子裡裝著很多的茶葉，就誇獎她摘得真快！王婷有些不好意思。秀蘭嘆氣道，自己到底是老了，這茶園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嘍。王婷也說阿婆摘得很多，只是自己摘得比較。兩個人說笑了一番，王婷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喝的紅糖水，就問阿婆家是不是給母親紅糖了？秀蘭問怎麼了？王婷還真是猜對了，只有阿婆家不會嫌棄自己家的，那些紅糖是她家的。秀蘭告訴她說晚上下著大雨，看著韓氏很著急的樣子，跑到家裡來說要找紅糖，估計她是怕你疼壞了，拿了紅糖就走…不知道你後來怎麼樣了？阿婆說完時，王婷眼睛有些朦朧，但是她很快就調節好了，向阿婆說謝謝，就想離開。可是阿婆問她有沒有見到宏兒？王婷搖搖頭，其實她本不認識誰是宏兒。

秀蘭嘆口氣，說這孩子都到中午了，該吃午飯了，怎麼都不見人影呢？王婷有些無助地笑笑。秀蘭大聲地叫了宏兒。一個聲音從附近傳來，秀蘭和王婷都仔細地瞅了半天，也不見人影兒。秀蘭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又大喊一聲，但是這次回答的聲音他們都聽清楚了！只是秀蘭還是沒有看見宏兒！

突然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孩子從上面一排茶樹下冒出來。秀蘭故意有些生氣地責罵宏兒剛才怎麼不出來呢？王婷一看是他。心就噗噗地跳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只好假裝站在茶樹下，摘著茶葉，讓那個人看不出她的窘迫。宏兒慢騰騰地從上面走下來，紅著臉，低著頭，走到外婆跟前。秀蘭見他怎麼是這副害羞的樣子，就笑話他說:怎麼一個大小夥子了，還紅著臉？又不是讓你去見未來的媳婦？

誰知秀蘭這句話一說，宏兒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王婷的心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鼓足勇氣瞅了一眼那個宏兒，卻剛好碰到他望著她的眼神！嚇得她趕緊把頭扭過去！她覺自己的心真的是馬上要跑出來了！王婷心裡害怕極了。

秀蘭準備給王婷大哥招呼，就轉身走的。但是發現她也是滿臉通紅，而且還很動，秀蘭不知道她怎麼了？昨晚不是韓氏給她熬了紅糖水喝了嗎？今兒個再怎麼反應也是臉蒼白的，怎麼會是通紅的呢？秀蘭望了一眼宏兒，見他眼神瞟來瞟去，她頓時明白了八九分！

秀蘭故意試探了一下，說:宏兒，你們鹽巴村有沒有茶園啊？

王婷聽見阿婆說宏兒是鹽巴村的，那他是不是知道爹在那裡呀王婷一陣竊喜。宏只聽兒說:我們那兒沒有什麼茶園。

秀蘭又說:村上除了參加生產勞動之外，還幹些什麼？

宏兒如實回答道:除了幹活還是幹活。

秀蘭笑了，就對王婷說:我們先回去了，中午熱別太累了。王婷轉過身來應聲答道，只是眼神是盯著地面的。秀蘭忍不住笑了，就帶著宏兒往山下走去。

直到他們走遠了，王婷才鼓氣勇氣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心裡才深深地呼了一下，這才覺心裡沒有那麼緊張了！她終於蹲在了地上，慢慢地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忍不住用雙手捂住臉，她說不出是什麼覺，總之很怪。

秀蘭滿懷心事地走著，她在想剛才的那一幕。宏兒和婷婷的確也很般配，只是現在王大千被下放到了鹽巴村，家裡揹著成分不好的帽子，恐怕有些難度；王婷這丫頭還不錯，能吃的苦，也很有幹勁，只是韓氏不怎麼好，這話還不好說，再加上他們小時候的過節，這事恐怕是不可能了。秀蘭常常地嘆了一口氣，宏兒聽到外婆的嘆氣聲，問她哪不舒服嗎？秀蘭搖搖頭，說:我等著你娶媳婦呢？宏兒馬上滿臉緋紅，不言語了。

秀蘭在前面呵呵地笑了，說:你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呢》以後怎麼娶媳婦呢？

宏兒傻乎乎地笑了，也不說話，是低著頭繼續往回走。

傍晚，天空被美麗的彩霞給全部塗成彩了，像是一幅彩畫，把原野村的那種純樸也帶進去了。王婷和弟弟一起從村裡過完秤就回來了，只是她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回家了沒有立即進廚房，而是坐在了院子的石磨上發呆，韓氏以為是她累壞了，就跑去給她打了一盆水，讓她泡泡腳。說這幾天就是睏乏期，多休息一下就好了，王琦看見母親對姐姐那樣，只是她還是那個沒打采的樣子。也不說什麼，就自己去生火。

王婷彷彿沒有聽見母親的話一樣，只是呆呆地望著天邊，看著滿天的雲彩，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著什麼？今天遇見那個叫宏兒的男孩子，她的心就莫名奇妙地跳個不停！她覺得這真是個怪事，以前自己見其他的男孩子自己怎麼就心不跳臉不紅呢？為什麼這個叫宏兒的人就會讓自己突然變成了那樣呢？到現在她還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心，因為她怕自己的心會從那裡跳出來，到時候沒有心了怎麼辦呢？那人家不是天天不是罵自己沒長心嗎？王婷想著就害怕！

今天阿婆說他是鹽巴村的，那麼他肯定知道鹽巴村在哪兒了？自己可以問他爹在那的情況了，可是自己本不認識他？他會告訴自己嗎？要是他知道爹是因為思想不端正，被村裡開了批鬥會下放到那裡去的，他會不會不告訴自己呢？又或者他假裝不認識自己呢？王婷想了很多。若是自己不說，那阿婆肯定知道啊！他可以問阿婆啊，但是阿婆應該不會告訴他的吧！可是自己憑什麼去要求他幫忙呢？她和他是什麼關係？婷婷不知道了，自己也被難住了，是朋友嗎？他也沒說，自己也沒說。況且他們本就沒說過話！是什麼呢？鄰居？也不是！那是什麼呢？婷婷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來，最後就是他們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