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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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杜月如回到房間,被一直等她的洛風看出她哭過的痕跡,雖然她用“見到老朋友出了事而傷心難過”為藉口,搪了過去,可她知道洛風是一點也不相信那些話,好在他也沒繼續追問,否則她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了。而呆呆的司徒冉遲鈍的連杜月如哭過都看不出來,只隱約覺得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心情比之前好了許多,認為她之前之所以會神
有異,是因為擔心林秋水的緣故。
不過杜月如對洛風撒的謊,在他見到風燁後也猜到了幾分真相,但他並沒有追問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當他看到杜月如能坦然地對風燁出笑容時,就知道一直在她心中的結終於解開了。
只是司徒冉心裡有些疑問。三年前的那一次下山,他分明看出杜月如和風燁之間有什麼,可如今看來又不像是有那麼一回事,而且風燁竟然是和林秋水在一起,事情還真是有夠複雜,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雖然好奇,但也聰明的沒有馬上問她。
杜月如三人停留了幾天,待林秋水的身體康復了大半後,司徒冉留下了幾個藥方給她,三人又再次起程。
杜月如沒有問上官虹的下場,既然風燁答應過她,她就相信他能夠處理得很好。走之前她也沒和林秋水告別,自從那晚之後,就沒再找過她。
“替我轉告秋水,無論她怎麼想,她永遠是我的好朋友。”杜月如這麼對風燁說。
“為什麼不親自告訴她?”風燁問。
“離別是很傷身的事情,她的身體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嗎?我不想讓她難過。”也許秋水並不想看到她。
三人又繼續踏上原來的路程。一路上不斷地有人來攔路求醫,惹得他們不勝其煩。那些人消息也太靈通了吧,他們並沒有將路線昭告全天下,怎麼好像人人都知道在哪能找得到司徒冉?而且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司徒冉一個大夫,用得著大老遠的跑過來嗎?
如果不是司徒冉老用無辜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杜月如,她早就一腳把他給踹開,和洛風兩人先回秘門了。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現在他們是要回秘門總部,讓人知道了可就麻煩了。唉…太出名了果然也不好啊。
“我有個好主意,不如我們就在這裡開間醫館如何?這裡離秘門又很近,來去也方便。”杜月如突然提議。
洛風和司徒冉考慮了一會,都贊成她的想法。
杜月如又高興地說:“這麼一來司徒就可以還我錢了,你要努力工作哦,否則拖越久就越無法還清,現在已經漲到兩百二十四萬三千六百九十八兩七錢,真是的,我可不想老的時候還要在你股後面追著要債。”她大可以不追的,那筆錢他早就還不清了,這麼大筆天文數字,除非他突然成了皇親國戚,否則就是下輩子他也還不完。司徒冉突然覺得這世間已經沒什麼可留戀的,凡塵俗事如浮雲,就此遁入空門吧。
想著,司徒冉的頭又被杜月如拍了一下,她兇巴巴地說:“別擺出一臉看破紅塵的樣子,想做和尚先把錢還清了再說,還完之前你必須得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必須做什麼,明白了沒有?”
“明…明白了。”他能說個“不”字嗎?他別過頭,下了辛酸的眼淚。
就這樣,他們決定在這個小鎮上開家醫館,坐鎮的大夫當然是司徒冉,洛風是不可能去做的,他的職責就是守護在杜月如身邊。不出三天的時間就準備好一切,三天後就是開張大吉。只是開張的第一天,門前冷落,與之前在路上受歡的程度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月如!你什麼時候寫了這張價目表,我怎麼不知道?”司徒冉手裡拿著一張單子質問杜月如。他就說怎麼會沒人來,了半天原來是她在搞鬼。
“那個啊,我昨晚讓洛風寫的。”杜月如半躺在貴妃椅上,洛風在旁邊給她扇風。
“都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司徒,我想喝冰鎮酸梅汁。”
“這裡是醫館不是茶館,你要我去哪找那種東西給你?”慢著,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張貴妃椅來著?昨天他來的時候還沒見的說。
“嘖,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沒有你不會去買嗎?客人的要求你都不能拒絕,像你那樣做生意不虧死才怪。”
“你哪裡是客人,簡直就是來搗亂的…別轉移話題,我問你,這張價目表是怎麼回事?”他遲早會被她給氣死。
“怎麼回事?如你所見就是價目表啊,我為了讓上門的病人能夠了解這裡的收費標準,特別辛苦了一個晚上為你準備的,你不必太我。”這年頭像她這樣行善不求回報的人已經不多見了。
司徒冉動地喊道:“我沒說要
你!”和她說話真累人“上面的價格定太高了,各種藥材的詳細價格先不說,診費居然要一百兩,出診則必須包吃包住外加五百兩診費,這麼貴誰還敢上門看病,到時候虧了可別又怪我。”
“安了安了,要是虧的話就把這筆帳算進你欠我的錢裡面,反正都欠這麼多了,也不差這一筆。”杜月如拿過他手中的價目表,滿意的連連點頭“我這可都是為你好,為了讓你能早還清債務,做個自由人,特地把價格定這麼高,這可是我的一番苦心啊。”司徒冉滿頭黑線,什麼一片苦心,她分明是財
心竅。他不死心地繼續勸說她:“月如,你有沒有想過薄利多銷呢?只要把價格稍微下調,就可以有更多的病人來看病,賺的也許比原來的還多。”杜月如一本正經地說:“司徒,我這麼做還有另一層原因,要是價格低了來找你的人就會多,這我自然明白,可是你想想,如果有一個有錢人來求診,以你的
格肯定會堅持先來後到的原則,按順序給人治病,而那個有錢人不巧等不及輪到他就病死了,我損失了一筆錢事小,到時他的家人告你見死不救,損壞了你的聲譽可就不好辦了。要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形象,如果你的形象不佳…”她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乍聽之下他還真覺得很有道理,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就是想不出為什麼。而且她說話就說話,幹嗎非要故意壓低聲音,神態跟個老太婆似的,她不會是想告訴他“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
“可是…”司徒冉還是覺得這麼做不好。
杜月如眉一挑“怎麼,你還有意見?”他忙搖頭“不,沒有了。”看到她那樣哪還敢有什麼意見。司徒冉乾脆從另一方面著手,向洛風求助。
“洛風,你也說說她嘛。”洛風手不停,回答他:“我說的話門主要是會聽的話,也就不是門主了。”司徒冉長嘆一聲,也是,她那我行我素,視財如命的格,肯聽別人的勸才怪。她就是那剝削他的剩餘價值的資產階級啊。
“喂。”杜月如踢踢他“聽到了沒有,快去幫我買冰鎮酸梅汁回來,快熱死我了。”
“是是,我馬上就去。”話說回來,自投羅網的他不也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