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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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杜月如見到的第二個長比女人還美麗的男人,第一個是她的二師兄吳葦。與吳葦的中美所不同的是,亭中的男子美豔如花,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結,都會認為他是個女子。明明是男兒身,卻有張傾國傾城的臉蛋,是幸,還是不幸?
杜月如無法猜出他的年齡,他有著五十歲的滄桑,四十歲的閱歷,三十歲的風韻,二十歲的嬌,表情冰冷,平靜無波;如果不是杜月如親眼所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麼多種面貌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他,是誰?
司徒冉和杜月如心中暗自猜測。
“凌叔,來者是客,不可對客人無禮。”男子的聲音輕柔甜軟,似是情人在耳邊低語,教人**。
“可是,門主,這兩人不僅對門主出言不遜,還對我門弟子出手,在門主面前動武,實在是罪不可恕!不可就此放過他們!”凌叔反對說。
杜月如立刻為自己辯護:“方才晚輩已說明我朋友並非有意冒犯,前輩也已懲罰過他了,就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朋友;晚輩之所以在門主面前動武,也實在是命受到威脅,不得不與前輩刀劍相向。”
“還敢狡辯?你分明就是…”
“凌叔!”門主低叫,凌叔立即恭順的退到一旁,門主又說:“凌叔,我還不想失去你這得力的助手。”對於門主的解釋,凌叔很是不解,卻並未表現出來。
門主則面無表情的對杜月如說:“你可是天目派的杜月如?”淡漠的神情,高貴的氣質,以及居高臨下的氣勢。
杜月如無心對他的態度做出任何評價,卻非常吃驚的說:“門主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轟轟烈烈的舉動揚名江湖呀,莫非她本身就是一個閃光點,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唉,她本來還想低調行事的說。
門主說:“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爹叫杜懷安,你娘叫祈幽蘭,你弟弟叫杜琅軒,你師父叫柳重達,你大師兄叫秦弦,你死去的二師兄…”他一個一個的說出與杜月如有關係的人的名字,就連前不久剛與她結拜的慕容淵,和被她所救的林秋水,他們的底細他也一清二楚。天,這不過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杜月如的心情已不似剛才那般輕鬆,此刻她到背脊陣陣發涼,眼前的這人她第一次見到,但好像一直在她身邊,悉她的一切,她卻在今天才知道有這人的存在。換做是誰面對這樣的情況,心底多少都會到恐懼的吧。
杜月如小心的把司徒冉護在身後,防備心漸重。
“你究竟想說什麼?”門主微微勾起嘴角,笑意未曾到達眼底“我並非無所不知,在你亮出你那把芙蓉劍時,我就猜到了你的身份。”他的眼神徒地變得凌厲“當你要使出那一招,致我的屬下於死地時,我才確定你就是杜月如。”這時,在他身後的凌叔臉微變,看向杜月如的眼中殺氣愈濃。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嗎?”杜月如沒有說話。
他似乎並不期待杜月如會回答他,接著說:“請跟我去一個地方。”起身抱琴走出涼亭。
杜月如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聽他的話。
“如果不想你的朋友死的話,就跟我來吧。”說完,徑自離去,凌叔緊隨其後。
的確,司徒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臉慘白,氣若游絲,左手骨折肋骨也斷了幾,如不快點治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即使她要帶他走,要從她們手中逃出本是不可能的,那一招經門主點出已經對凌叔不管用了,光是凌叔一人她就對付不了,更何況還有門主在?那門主看似不會武,但其實據她所知,越是高手就越表現得像個普通人,不好他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算他們從這兩人手中逃脫,這荒山野嶺的,到哪去找大夫給司徒看,再說一般的大夫是很難治好這內傷,聽門主的意思是他可以治好司徒。大家兄弟一場,在這種時候她更要以對司徒最好的方向考慮。
轉瞬間,杜月如在腦中已經把這利害關係理了個遍,決定跟上去,看看情況再做打算。
“月如…”司徒冉在她耳邊低聲喊道。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好像已經叫了千百次這般自然。
“別管我…你一個人離開吧…他們不是尋常人,我從來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些人,你去了只怕會凶多吉少…”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他卻說得力不從心。
杜月如干脆揹著他,這樣走起來方便些。
“你受了嚴重的內傷,別說話,等會他們會治好你的。”因為角度的關係,兩人均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我不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我,你應該離開!”由於受了傷,司徒冉的話沒有多大的氣勢。
杜月如稍微停下腳步,又繼續往前走。
“你再忍忍,就快到了。”她怎麼可以扔下他不管?
“你沒聽到嗎?我叫你離開,不要管我!我是個男人,怎麼可以每次都讓你來保護我,我也有我的尊嚴!”司徒冉開始掙扎著,想從她身上下來。
杜月如更加重手勁,不讓他離開。
“我們是好兄弟,我不會就這樣丟下你的。”
“我本就不想做你的兄弟,你明不明白?”這次杜月如沒有回他的話。
杜月如跟著門主在竹林中又進又退,忽左忽右的走了一段,終於到了山頂,在她看來這應該是據五行八卦建的陣法,遂暗記在心,以防一會要逃的時候不記得路。
出了竹林,眼前一片豁然開朗。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所大房子,看來這裡應該就是他們那個什麼門的總部了。
進了一間廂房,門主坐在上座,那把琴就放在他面前的矮桌上,凌叔依然站立在他身後。杜月如掃了一眼廂房,沒有多餘的心情打量這裡的擺設,小心地扶司徒冉坐下,自己也坐在他身邊,讓他靠著自己。
大家沒有多說一句話,接著門主調試琴絃,隨後自顧自的彈奏起來。與之前輕快的節奏不同,這首曲子綿延悠遠,卻是同樣的美妙動聽。
一曲過後,門主問杜月如:“你覺得這首曲子如何?”司徒冉此刻已經意識不清,杜月如心急如焚的對他主,請快點為我朋友治療吧,再拖下去我怕…”
“你覺得這首曲子如何?”他打斷她的話,直直地看入她的眼睛,重複道。
“…我對音律不是很有研究…”
“你覺得這首曲子如何?”他再次打斷她的話。
杜月如視他的目光,暗暗嘆了口氣,看來不回答他的問題是不行了。
她硬著頭皮說:“很好聽。”接著她就不知該怎麼說了,萬一那門主一個不高興,把他們給那個了,那可怎麼辦?
“你可以聽出什麼?”門主冷靜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急切。
杜月如很驚訝“我不懂聲樂,門主彈奏的是怎樣的曲子我並不瞭解。”門主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雖然我不懂,不過我卻知道門主是以思念的心情在彈奏,琴聲低沉,像是低泣,訴說著心酸的愛戀;其實卻是回憶了幸福的往事,道出了無盡的相思。”聽到這,門主的臉緩和下來,雖然表情不改冰冷,杜月如知道他是在笑著。這是個專機,杜月如剛想開口,一道聲音從屏風後傳出。
“恭喜門主,賀喜門主,終於找到秘門第十一代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