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驀然回首笑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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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對我姐姐說什麼啊？"瞧姐姐臉紅的樣子，她猜八成是那男人又說了渾話，所以姐姐才會氣得臉紅。

"想知道啊？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好了。我對你姐姐說，那晚何必送你上呢，乾脆讓你在書房裡睡上一天，省得今天還那麼生龍活虎，礙我的事兒！總管，好好'照顧'這小潑婦。"

"是，屬下遵命。"此照顧非彼照顧，齊羽飛總覺得自己又陷入麻煩堆裡了。怎麼大夥兒老將他當作是二小姐的"保父"？

趁常凝兒還在思索那句話的意思，南霽雲拉著常君月向前奔跑。

見兩人的背影愈來愈遠，愣在原地的常凝兒也終於想通了，原來她的風寒不是天意，而是人為，還是那個男人故意造成的。

"混蛋！竟然害我重病，南霽雲，該死！你給我回來啊！"捨棄手上吃了一半的包，常凝兒拔腿就要追，可惜的是齊羽飛又抓住她的後衣領。

"放開我，齊羽飛！我非臭罵他一頓不可！他憑什麼想娶我姐姐，我…放手啊！"

"二小姐，我想你的病可能又嚴重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齊羽飛搖搖頭，拎著燙手山芋準備打道回府。

"回什麼去啊，姐姐又丟了…對了，這一幕上次好像也發生過…"常凝兒愈想愈不對。"難不成姐姐上次突然跑走就是為了追南霽雲？是不是啊？"姐姐上還願寺為他，前次在街上跑不見也是為他，這次棄自己妹妹不顧依然為他，到底他們是什麼關係啊？

齊羽飛當然不會回答。

看來，常凝兒的觀察力也是銳。

***甩開了多餘的人，南霽雲一路抱著常君月，施展輕功"凌虛御風"，很快便來到上次兩人見面的湖畔。

一落地，他輕輕放下她，可擱在她際的大手始終沒收回。

"記得這裡麼？"

"嗯，上次我們有來過。"上次她無法說話，也待了沒多久，卻印象深刻。

"上次你不能說話，只是頻頻對我笑，笑到我都不知該怎麼對你才好。"說起那，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手足無措。常君月仍是含笑望著他。忽然間，她想起了過去的美麗記憶…

***未到夏，天氣便已開始酷熱起來。

原本正在打獵的一行人於是在樹下稍作休息。

"王，屬下在附近發現一個乾淨清澈的湖，您要不要消消暑？"伯靡建議道。

他清楚最近王為了選之事忙得焦頭爛額，為了消除王的疲倦，他才提議外出打獵好讓王散散心、消消氣。

"也好。"炙熱的天氣已讓他脾氣愈來愈暴躁了，他想是該泡泡水降溫也好。

"那屬下派兩個人保護王。"后羿揮了手，逐自離開。

"不必了。"來到伯靡所說的湖畔，后羿馬上覺到心神愉快，褪下了全身的衣物，他緩緩入水。冰涼的湖水開始由腳慢慢往上淹，最後淹過了后羿的身，正當他想潛入水底時，忽然嘩地一聲，由湖中央冒出一個窈窕身影。

后羿微微一驚，靜靜地注視著。

由那人的身段來看，對方是個少女。

少女背對著后羿，雖然著衣，卻體態畢。她動作優雅地把自己溼漉漉的長髮繫了起來，然後開始歌唱。

伴隨著她如天籟般的歌喉，一時間，后羿聽的陶然入醉。

一曲結束，后羿忍不住蹦掌贊喝，少女才發覺身旁竟有第二者。她霍然轉過身，霎時她那張絕美的天容令后羿差點失了自我。

多麼一個國天香的女子啊！

她的美可以說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或許只有"仙女下凡"才能比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