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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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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該死,當初我就應該死在怒江裡…”她咬緊嘴,“你來看我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商量事情的人。雅婷,先把我和他的事情放下,前不久有人偷偷跑到江南我的房間去,而且,手持利刃。”趙雅婷張大眼,“是要殺你嗎?”

“是要殺我還是殺他,我不清楚。但是如果是為了殺他,他才不會當一回事,因為想殺他的人太多了,可他如此堅持要回京甚至帶上我,很有可能那人的目標是我。”

“會是誰要殺你,還是來自京城的人?”她驚呼道:“莫非是季道遠的人?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猜他已經開始懷疑慕容眉沒有死。兵敗消息傳來之後,季道遠特意冬門問,那副殷殷關切的樣子啊,簡直令人作嘔。我只恨自己是個女人,不能登基稱帝,否則我肯定會罷免了他的丞相之位,只有先帝才相信他是個鞠躬盡瘁的好人。”

“好了,不要說他了,我想回慕容府一趨,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本沒辦法出去。你幫我傳個話給府裡,就說我近一定會回去。”

“我正是為這件事來的,你知道府裡有太多人等著見你了。”趙雅婷嘆口氣,“不過你這位王爺實在是太難對付了,我不敢保證能把你從他眼皮底下偷走。”姬明煙想了想,“這件事還是給我吧,我是該與他好好談一次了。”趙雅婷沒有留在王府用膳,吃晚飯的時候只有兩個人在座。

姬明煙的筷子在盤子前停了很久,眼睛一直偷偷貓著軒轅策的反應。

平對她若是有表現出沒胃口、不想吃的樣予,他都會自作主張地夾很多菜到她的飯碗裡,著她吃,但今天他只是悶著頭吃自己的飯菜,連話都不願意和她多說一句。

“你生氣了?”她忽然開口。

他的筷子在空中一停,悶聲說:“是的。”她嫣然一笑,調侃他,“堂堂一位王爺,號令千軍萬馬,生氣的樣子卻和小孩子一樣。”他霍然抬起頭盯著她,“那你想讓我怎樣?趙雅婷必然給你帶來慕容眉的消息了吧?你憋了一個晚上,不是想讓我放你回去與他共續前緣?”地悄悄伸出一隻手爬到他緊繃的角旁,輕輕撫摸,“你這樣是在吃醋?”他抓住她的手,將她拉近了些,“吃醋?還算不上。畢竟你現在就在我身邊,我有什麼人的醋值得吃?”

“你最怕的不就是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嗎?現在我心歸屬之地近在咫尺,你必然心存恐懼。”她對著他微笑,是從未見過的狡結和得意,“軒轅策,你是個膽小表,既然如此害怕,一開始你又為何要堅持帶我回來?”

“夠了!”他將手上的筷子一摔,“姬明煙,我受夠了和你這樣真真假假地說話,你覺得我們一直這樣彼此傷害地過子有意思嗎?不錯,是我強行把你扣在我身邊的,而且我還會扣一輩子!你最好認命!”姬明煙望著他。在他的眼中有種以前甚少出現的絕望,幾乎是絕望到了極點。他對她如此失望,卻依然不肯放開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此時卻顯得如此無助的可憐。

忽然,她抱住他的身子,用盡力氣坐到他的懷中,重重地吻上他的

軒轅策頓時愣住。她從未主動碰觸過他,更不要說吻他,這幾乎是她相當深惡痛絕的一件事。但是此刻的她卻表現得如此熱情奔放,與平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想做什麼?”向來都是她會被他的吻搞得方寸大亂,今亂了方寸的人卻是他—完全的茫然、完全的慌亂。

她不回應,只是繼續吻著他的嘴、他的鼻子、他的下巴,就如同他平調戲她一般。

他忍受不住,喉呢中發出一聲低,將她抱起放到旁邊的榻上,立刻反客為主。

他從未想到,重溫那一夜美好的機會競來得如此倉卒突然,當他摹脹的慾望第二次在她身體上逞歡時,她沒有第一次的杭拒,反而羞澀的附和,小心翼翼地逢他,竭盡全才地配合著他的佔有。

這是不對的!軒轅策的心中深深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已控制不位自己的慾望,尤其是在自己渴望她這麼久之後。

敦入她身體的覺實在太過美好,當所有的緊繃、汗水、糾纏、低喊都化作了風一般的呼嘯釋放出身體時,他覺到心底像是有個什麼東西正在悄悄地碎裂。

他知道她成功用自己的身體攻破了他堅硬的心防。

以前他只是想要她,現在則是更加的想愛她。

為了愛她,哪怕獻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你想要什麼`?”天已黑透,他猶抱著她不肯放手。聽著彼此的呼,知道她也沒睡。

他會沉聲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知道她今夜的反常必然是有所求。所以他努力維持冷靜,生怕她下一刻提出的要求會讓他癲狂。

但是,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恐懼,輕輕說出的話幾乎在一瞬間毀天掉他全部的冷靜希望—“我要回慕容府一趨。”良久良久,他溫熱的雙臂彷彿瞬間冰冷如鐵,像是被點住道一樣僵在那裡,沒有反應。

她知道自已傷了他,有些心慌的斟的著措詞解釋,“我只是要回去一趨,沒說我就要回去。”他聽得懂她的意思嗎?

“你是要回去和慕容眉做個了斷,還是為了去慕容家請罪?”

“都有。”他冷冷吐出兩個字,“不準。”她像是被吹遷來的夜風凍著了,哆嗦了一下,身子蜷縮得更緊,“軒轅策,你一定要我說出我最不敢說的那句話來,你才肯放我去嗎?”

“你要說什麼?”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世上還有什麼話是她不敢說出口的?

像是等了百年的光陰,她才開口,那聲音雖然低微,卻清晰地傳入他耳裡—“我愛上你了”一瞬間的驚愣,軒轅策‘比嗯得好像被人丟進了一個極樂的深淵,不知道是喜還是痛。

“這是…為了回去而付的代價?”他遲疑著,不敢相信這句話的真實

她像被冒犯似的,努力掙開他的雙臂想離開他,但是那條傷腿剛剛踩到地面,就被他從後面一把拉了回去。

“煙…即使你是為了回慕容府而騙我,我也認了。因為這條件太過誘人,誘人到本無法拒絕。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軟肋在哪,對不對?我說過,我先喜歡上了你,所以我先輸了,可是你不該一直贏我,這實在是…太冷酷無情了。”他低啞地呻,將她緊緊圈抱在懷中,不敢放開一絲一毫。

然後,他才極其艱澀地說:“好,我…讓你回去。”當馬車停在慕容府門前對,姬明煙不解地回頭看著坐在車內一動不動的男人,“你真的不想和我一起進去?”

“不。”軒轅策從早上開始臉就很難看,“我在門口等你,一個時辰讓你敘舊、代事項應該足夠了。我不想和慕容家的人打照面,你也應該知道,這兩扇大門後,有多少人恨不得殺了我。明煙,我不想進去,是不想起了衝突讓你為難,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倘若你不出來,我就只有登門要人了。”

“我說過只是去見他們一面,你不用威脅我。”她淡淡一笑,起身推開車門,身後他忽然將她的手腕拉住。

她再度回頭,“怎麼?後悔了?”

“不。”他的眼神幽深,波潤暗湧。

“明煙,昨夜你和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姬明煙的角輕揚,“你怕我騙你?”

“我只是不敢信。”她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若我真的騙了你,你會殺了我嗎?”軒轅策盯著她的眼,手掌微微地顫抖,“你把我得無路可走的時候,也許我會。”她又笑了,“那最好,不過我只怕你永遠下不了手。”姬明煙推開了門,自己下了車,已經有人為她備好輪椅,她坐在輪椅中,示意跟隨左宕的婢女—“去敲!”吧。”慕容府今不僅大門緊閉,而且門外連一名守門的家丁都沒見到。

婢女敲了好一陣的門,裡面才傳出不耐煩的聲音,“老侯爺今不見客?”姬明煙朗聲道:“請轉告侯爺,姬明煙回來了。”片刻的安靜之後,從裡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跑步聲,緊接著大門被人從裡面用才拉開,一個鬚髮半百的老人第一個跑出來,急得連腳上的鞋子都沒有穿好,他定定地看著坐在輪椅中的她,嘴顫抖。

她悄悄對他使了個眼,低聲說:“侯爺,明煙回來看您了。”來人正是慕容府的當家慕容歸鶴,他一下子意識到什麼,看了眼在臺階下靜靜停靠的那輛馬車,沒有多問,只是連聲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軒轅策在馬車內聽到外面亂烘烘的一陣嘈雜,知道姬明煙已經被接進府了。

他從未受像現在這樣焦灼的心情。

那個人就距離自己如此近,他明知道她在哪裡,但是暫時不能接近,只因為他希望這一次短暫的分離之後,可以換來更長時間的相守。

相守,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他和明煙真的能走到生命的終結嗎?不是兩個人厭惡彼此之後被迫自絕生命、甚至是殺掉對方的生命終結,而是兩個人頭髮雪白、滿臉皺紋,牙齒都已掉光,卻還能相看兩不厭的那種相守。

但是一閉眼,他就想到了明煙站在怒江江上的船頭,帶著淡淡的微笑,舉起鋒利的短刀,狠狠扎向自己身體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那一刻,他寧願她扎的是他的身體,而不是她自己的。

他與她,經歷了這麼多,她真的肯和他在一起,像普通的夫那般,寧靜而幸福地走在一起嗎?

她昨夜的話,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為了哄騙他?

在這扇門後,她會不會見到慕容眉?如果見到了,他會對她說什麼?她為了慕容眉曾經做過那麼多的掙扎和反抗,這一回,她又怎麼可能回頭?

越想,他越覺得心頭緊,時間彷彿就此凝固住了。

忽然,有人敲了敲他的車廂,“請問是臨江王嗎?”他微睜開眼,“若是慕容府的人,就不要來煩我。”

“王爺,我不是慕容府的人,我是…宮裡的。”這對話何其耳?軒轅策將車窗推開,只見外面站著一名十七、八歲的婢女,正戰戰兢兢地打量著馬車,以及從車窗口面的他。

乍然看到他的臉,小婢女像是受了驚似地急忙退後一步,垂手肅立,“王爺,宮裡有人想見您。”

“我今不進宮,改自會向陛下請安。”

“王爺,想見您的人不是陛下,而且,就在不遠處的茶樓中。”軒轅策順著那婢女手指的方向朝遠處看,果然看到一個茶樓的招牌,依稀看得出寫的是“明前茶舍”

“轉告你家主子,我很不喜歡明前茶。”那小婢女尷尬地笑道:“王爺,那裡不是隻有明前茶。我家主子說,如果您不願意過去,她可以過來,只是她不想讓人在外面看到她。”

“難道你家主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他嘲諷了一句,看著地面的影子思考頃刻,伸了個懶,“好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若你的主子在半個時辰內能說完要說的話,我可以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