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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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腳步聲一路飛奔至西廂的客房,一雙手迫不及待地推開房門,直到看見了悉的人,那張秀氣而微黑的小臉才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劍飛,你沒事吧?”從門口緩步走到邊,來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撫著對方裹住紗布的雙眼。
“我沒事。”坐在上的任劍飛搖頭,有些急促地問道:“你呢?剛才他們沒有懷疑你吧?”雙眼受傷是小事,真正讓任劍飛擔心的,卻是堅持與自己混入北羌的姊姊…任蝶衣。如今自己眼睛受傷,看不見周遭的事情,就怕他這個做事衝動的姊姊闖了禍。
“劍飛,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我不是都聽你的話將臉用草藥塗黑,還了兩塊醜得誰也不願意多看兩眼的胎記,放心吧!”與微黑小臉極不相稱的兩片粉發出格格笑聲,忍俊不住地說道。
“就像那個堅持要照顧你的傢伙,他剛才在大廳上與我打了個照面,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天啊!你怎麼長成這樣’的表情,然後匆匆掉開眼,一副不想再看我第二眼的模樣。”
“那個叫方勝的我倒不擔心,封昊雲才是我們該注意的。”任劍飛搖搖頭,方才當大夫在為他醫治眼睛的時候,名叫方勝的男子早就表明自己的身分,他是封昊雲的副將,跟著就像一隻老母雞一樣開始嘮叨個不停;一會兒咒罵莫黑札使用卑鄙手段,一會兒遺憾比賽居然出了這種事,一會兒又吩咐大夫一定要不計成本敷上最好的藥。這種光是熱情有餘、警戒心卻不足的傢伙,確實是自己見過最奇怪的傢伙了!
“嗯哼…我說那個封昊雲也沒什麼了不起,什麼北方之尊的封號,肯定是騙人的。瞧!我們不是順利混進來了?”任蝶衣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一想起封昊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讓人生氣,連說話的態度也是,好象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樣。
“蝶衣,封昊雲若是簡單,皇上會把看守北方的重任給他?他若是普通,會引起皇太子的注意力、特地來族裡找我們幫忙調查他的虛實嗎?”任劍飛搖頭,不知道該說自己的姊姊單純還是過於輕敵。
任劍飛正說完,想起若不是因為那位重要人物的請託,自己本不會來到北羌這個陌生的地方吧;約莫兩個月以前,一名身穿白衣、渾身充滿貴氣的俊美男子來到了他們“青翼鳳族”多年隱居的山谷,由對方身上所懸掛的“紫龍玦”他們辨識出他乃是當朝皇太子赫連靳宇,是赫連蒼龍與鳳族之女冷戀姬生下的雙生子之一,當他出示那枚刻有鳳凰展翅圖騰的令牌時,所有鳳族的人都恭敬跪下,想起了當初族長許下的承諾…鳳族的忠誠永遠只屬於冷戀姬一人。
而調查鎮守北羌的護國大將軍…封昊雲,就是赫連靳宇委託給他們青翼鳳族的任務。
本來對任劍飛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任務,但是隻要一想到身邊多了胞姊任蝶衣,他可不敢這麼確定了!當初在接下任務之後,身為旅長,同時也是他父親的任風雲將調查工作秘密給了自己,但不知怎地,他出任務這件事卻被任蝶衣知道了,她惱怒自己身為任氏長女卻得不到表現的機會,與父親據理力爭了許久仍未果後,甚至不惜離家出走,以表示她的憤怒。
任風雲對於女兒的任到無奈,卻也不敢耽擱皇太子請託的事情,於是派了任劍飛前往北羌展開調查,誰知道當他抵達這裡的第一天,卻遇見了早就來到北羌的任蝶衣。
如果可以選擇,任劍飛一定會選擇狠狠修理任蝶衣一頓,又或者是將她綁在千里神駒的背上強制送回谷裡、將她永遠囚起來,但不管是哪一樣,都改變不了任蝶衣此刻在北羌的事實,思前想後,最後只得將任蝶衣裝扮成一個任誰也不想多看第二眼的少年,這才帶著她一起混了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任劍飛的腦門突然被“啪”的狠狠打了一下,也將沉思中的他打回了現實。
“喂!任劍飛,我好歹也是長你兩歲的姊姊,請不要用這種教訓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眼看任劍飛又要開始說教,任蝶衣忍不住出手捶了他一下,齜牙咧嘴地說道。
“如果不是心疼你這個可愛的弟弟,你以為我喜歡把自己成這種又黑又醜的模樣?我是來這裡幫你的耶!至少表現一點恩的樣子吧!”幫忙?到時候不要幫倒忙就謝天謝地了!任劍飛在心裡咕噥幾聲,聰明地不在眼睛看不見時與她作對。
“就像剛才,要不是我幫忙,你早就被那個大黑熊壓扁了!”任蝶衣見弟弟沉默不語,開心地繼續道:“有我在你身邊保護,不是很好嗎?”任劍飛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於是他馬上握住任蝶衣的手,提醒道:“噓!有人來了。”任蝶衣聞聲回頭,看到封昊雲和方勝已經來到了門口,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急忙轉頭在任劍飛的耳邊低聲道:“是封昊雲來看你了。記住啊!我的身分是你的弟弟,叫‘任小龍’,不要忘記喔!”輕聲說完這幾句後,也不等任劍飛回話,她再次轉過頭,小臉出警戒的表情,一雙眼充滿防禦地望著在門口出現的兩人。
“小兄弟,你這種看人的眼神真傷人!”方勝一踏進門,就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朝自己直而來,他十分無辜地開口。
“我剛才不都說了,任兄弟不會有事,我請了最好的大夫抓了最好的藥,只要休息個十來天,我保證還你一個完好如初、雙目炯炯有神的大哥!”
“任劍飛,你安心在這裡住下,一切都等你雙眼恢復後我們再談。”封昊雲選了一張靠近任劍飛的椅子坐下,以平靜的語氣吩咐著。既然原本就打算徵召這名優秀的少年,先讓他住進將軍府也無妨,再者,自己對這對任氏兄弟尚有疑問,將他們安置在身邊,或許可以進一步瞭解他們。
“傷了劍…傷了我大哥的那人怎麼處置?”任蝶衣冷著臉開口。一想起那個莫黑札居然使詐,她的心裡就一陣憤怒,剛才真應該讓他多吃點苦頭才是!
“任兄弟、任小弟,你們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將那個莫黑札關起來,誰讓他在競技臺上使出卑鄙的手段。”方勝搶先開口表示絕對會做出處罰,就怕任劍飛因為這場意外發怒,眼睛好了仍是選擇離開,那他不就少了一個養眼又優秀的屬下?
“就只是關起來?沒有其它的處分嗎?”任蝶衣忍不住開口。關個幾天算什麼處分?在牢裡就算不給吃不給喝,那頭大黑熊肯定不痛不癢的,這算哪門子的處分?
“那麼你覺得應該做出怎麼樣的處分才算恰當,‘任小龍’?”封昊雲好整以暇地問道,有些有趣地望著揮舞小拳頭、一臉憤怒的任蝶衣。
“他傷了劍…傷了我哥的眼睛啊!這種可惡的傢伙,要是不狠狠給他一點教訓,以後他又傷人怎麼辦?”任蝶衣忍不住瞪了封昊雲一眼。哼!這叫什麼紀律分明的大將軍啊?對一個犯錯的人居然絲毫不懲罰!
“如果令兄不這麼過分刺他,而是以真本事打敗莫黑札,或許對方就會心服口服,不至於做出放藥這種卑鄙的事情了。”﹂封昊雲挑高一道眉,淡淡搖頭以遺憾的語氣說道。
“大哥?”方勝一愣,怎麼也想不到封昊雲會冒出這樣一句。
而任蝶衣的反應則是馬上爆發,她像是被人刺了一劍似的動地跳起來,一雙大眼睛僻哩啪啦地像是要噴出火焰似的怒瞪封昊雲。
“什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要是你不解釋清楚,我就…”
“小龍!不得對封將軍無禮。”任劍飛低喝一聲,聽聲辨位地一把捉住任蝶衣的手腕警告,接著以平靜的語氣朝封昊雲的方向說道:“將軍見諒,我的小弟子急又容易衝動,請大人千萬不要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