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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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要去紐約了嗎?”藍婕希問。
“再存一年的錢吧,我已經在準備考gre和託福了。”
“愛情,到底是向上提升,還是向下沉淪?”徐玲蓁以誇張的語氣繼續說:“我們前中研院院長說的,還真是一點也不錯。”藍婕希剛喝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急忙拿面紙捂住嘴。
“明明是‘臺灣’,你竟然把它改成‘愛情’。”施晴婉也笑到下行。
“換個詞還不是一樣適用。”徐玲蓁面不改,繼續說:“所以我挑對象,條件不合、未來沒有希望的,抱歉,本徐氏公司不錄用,我只想談向上提升的愛情。”
“條件這麼高,那要不要順便把八字和星座命盤合一下?”施晴婉嘲笑的回她。
看著她們兩個一搭一唱,藍婕希忽然想起顏詠青。以前她們也是這樣,一搭一唱,互相吐槽。
還在發呆呢,怎麼她們的話題又突然轉到她身上了?藍婕希回過神看著她們。
“你們在幹嘛?”挑眉瞪著她們又打賭起來。
“看她陷得不淺,我再延長一個月好了,我賭兩個月。”徐玲蓁說。
“我看不怎麼樂觀。韓言凱最近要拍一部片子,資金突然被撤,整天都在煩惱要怎麼找錢。很多導演拍電影都是抵押自己的房子去向銀行借錢,我看兩手空空的韓言凱已經被錢煩到不行了,哪有時間和藍小姐談甜的愛情。”施晴婉完全不顧藍婕希的受,透徹分析。
“所以我賭頂多維持到下個月。”施晴婉說。
“你剛說什麼?什麼資金被撤?我怎麼都沒聽說?”這消息從沒聽韓言凱說過,藍婕希訝異地瞪著施晴婉。
“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沒提?”施晴婉也到訝異。
“那我賭撐不過十五天。”
“看來他們兩個溝通上本障礙重重,我收回樂觀的評估,頂多撐過一個月。”徐玲蓁說。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不看好她和韓言凱的戀情,一副自己失戀,也想把所有朋友都拖下水的態勢。最後,兩人竟還愈說愈慘,簡直比算命師還恐怖,鐵口直斷韓言凱桃花重,身邊誘惑會不斷;至於單純的藍婕希,只有被負心漢拋棄的份。
她們本把她當成了隱形人,藍婕希終於受不了,把全部鈔票捏在手心裡,惡狠狠地叫道:“我跟你們睹了!就算死撐,至少要撐過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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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夏天結束。蟬群繁衍完後代,也結束了短暫的生命。秋天在一陣涼風吹來後,緊接著來到。
這周,藍婕希負責採訪秘魯編織風布娃娃創作者娜娜小姐,她剛在臺北設下專櫃,以祖傳的技法和秘魯當地種植的植物為天然素材,以童話故事為創意背影,製造出可愛的揹包、玩偶、童鞋、枕頭、毯子等緻舒適的物品。
藍婕希喜歡娜娜小姐的作品,採訪過程不僅順利,就連寫起稿來也特別有覺。
至於愛情,好像被朋友帶屎的詛咒下,藍婕希開始有些使不上力。
若即若離,似乎是韓言凱最擅長的拿手好戲。(關於這點,身邊的人已經一再告誡她了,然而熱戀中的人就是有本事忽略對方的缺點,把他人的警告當耳邊風)他的財務狀況獲得母親這方的資助後順利解決,接著就夜顛倒展開電影的拍攝。自從電影順利開拍之後,藍婕希最近和韓言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再加上他為避免父親這方面的騷擾,把手機號碼直接取消,打起電話聯絡格外不方便。
“有事你先打給我的副導好了,然後我再回電給你。”韓言凱說這句話的用意似乎在說:如果沒事就別打電話。
想到講電話必須經由第三者傳話,藍婕希就覺得彆扭。有一次,藍婕希終於等得受不了,打電話給他的副導。電話接通,藍婕希都傻了,他的副導竟然是女的!說沒有醋意,怎麼可能!藍婕希向韓言凱抗議,他只是笑著帶過,說:“因為女生比較細心,上次合作也很愉快,你腦袋不要一直往**的方向想,男女一起工作扯上私人情是不智的,這點大家都很有默契,對方也有男友,你不要想太多。”
“什麼**?”她連想都沒開始想,就已經覺得下對勁了。
總之,對能言善道的韓言凱來說,什麼事他都有話可以辯解。
過了雜誌的截稿期,藍婕希的工作量變少,時間寬裕之後,原本以為可以改善相處機會不多的情況,沒想到兩人的愛情熱度卻每下愈況,終至急踩煞車。
午後,藍婕希趁著空檔偷偷溜出公司,一心想給白天在補眠的韓言凱一個小小驚喜;誰知到他租住的套房,有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正站在門外拿著鑰匙開門:看見她這麼自然地進到屋內,藍婕希臉都綠了。
不久,那名女子提著一包東西很快就走了出來,藍婕希和她在樓梯問擦身而過,藍婕希一陣緊張,對方似乎不知道她是韓言凱的女友,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隨即離開。
藍婕希興師問罪地按著韓言凱住處的電鈴。他前來開門,嘴裡還念著說;“奇怪,不是有鑰匙還按什麼電鈴?”發現是藍婕希,她寒著一張臉瞪著他,他這才到訝異。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來?”
“不能是我嗎?我下能來?”藍婕希沒好氣地反問。
“我是說你今天不用工作嗎?”
“我溜班。”
“送吃的來給我?”他聞到她提的塑膠袋裡發散出香噴噴的食物香氣。
“不錯嘛,老天祿的滷味。”
“我要回去了。”藍婕希把袋子放在桌上,不太高興的表情,轉頭想走。
“不多坐一會兒?”他說。
接下來,他們為了鑰匙的事吵了一架,是藍婕希開頭的。她就是受不了,小心眼、幼稚、不成,隨便什麼負面的形容詞都加在她身上好了。
韓言凱還是慣常以說笑來解釋;“沒的事。給她鑰匙只是工作方便,她是製作助理,不,不是上次那個女副導。”事情比藍婕希想象的還要複雜。一個女人負責他的電話,另一個女人可以自由進出他的住處。
“那我算什麼?打電話還要別的女人傳話,見你比見上帝還難。”
“你不要生氣,我也打一副鑰匙給你好嗎?”他試著平息她的怒火,語氣溫和地說。
“你不要以為所有女人都渴望得到你的鑰匙,你少欺負人了!”女人的怒火如同火山,一旦噴發就不可收拾,藍婕希也不例外。
她一直忍耐著,想盡辦法解決兩人無法見面的問題。他們一個愛電影,一個嗜名牌,談起戀愛像是搖賓樂與華爾茲在空中互響起,樂聲紊亂卻偶有甜的中段,然而分心的小小忽略,卻會讓對方踏錯舞步,踩痛另一個人的腳。
但這不是腳痛的問題,藍婕希和韓言凱,她和他搭配起來,已漸漸則吃力。
“我們分手算了。”丟下這句話,藍婕希生氣地衝出門外,韓言凱卻選擇留在屋內讓她獨自冷靜下來。她跑到樓梯間,發現他沒有追出來,不只到深沉的失望,更覺得他很狡猾。
戀愛經驗豐富,什麼事情都可以灑脫的帶過。以開玩笑來將難題一一忽略,合則來不合則去,短暫的戀愛次數,對韓言凱而言已經數也數不清,分手後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也不需記住。
至於痴心的那方永遠是個笨蛋。
藍婕希獨自走在熱鬧的街道,還說什麼要死撐到聖誕節!秋天才剛開始,戀情就出錯滑出軌道,她已經把“分手”兩個字掛上嘴了。
想回頭,藍婕希卻不甘願做個可憐兮兮苦苦哀求的女人;繼續走,她又沒有自信韓言凱會開口挽留她。就是這樣。
一個人寂寞,兩個人卻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