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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節破壞人妖戀一宗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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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蜘蛛完好如初,功力甚至有所進。

趙沈平便帶著她還有靈兒,在夜裡到了尚書府。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後院,找到劉晉元的臥室後,往裡一瞧,發現彩依正在勸說劉晉元喝藥。

劉晉元此刻面蒼白,氣息奄奄,脾氣卻不小,一把將彩依手中的藥推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指著她罵道:“滾!”

“相公。”

“滾啊!我不需要你可憐。”彩依神依舊平和,微笑著想要再次勸說。

趙沈平懶得看他們狗血,直接破門而入,在劉晉元驚恐的目光中揮出一道妖氣,將其打昏,隨後對神驚喜的彩依道:“毒娘子傷好了,特來給劉晉元解毒。”事到關頭,彩依反而有些患得患失,一臉擔憂的問道:“毒娘子,你真的能幫我相公解毒?”

“當然,有趙前輩看著,我不能也得能。”毒娘子微微一笑,在劉晉元身旁坐下,一把拿起他的手臂看了兩眼,略有些驚訝的道:“花蝴蝶,你為救這傢伙還真是不遺餘力,為了壓制我的毒,你也消耗了數百年功力了吧。”

“你別管這些,快點救我相公。”毒娘子微微搖頭,不再多言,把劉晉元的胳膊放在嘴中,一口咬破,隨後用力猛的一,下一刻,劉晉元手臂上的毒班,彷彿被毒娘子到口中一般,竟漸漸消失。

與此同時,劉晉元一直緊皺的眉頭,也緩緩的鬆開,神情舒適。

毒娘子擦了擦嘴角,將口中的毒血嚥下,起身道:“好了,他的毒解了。”彩依見狀,連忙上前兩步拉著劉晉元的手,認真查探了一番,隨後出發自內心的笑意,喃喃道:“好了,我相公真的好了。”趙沈平輕咳一聲,道:“彩依,你相公的毒解了,你也該兌現你諾言了,隨我走吧。”正歡喜不已的彩依頓時一愣,道:“相公身體還很虛弱,能讓我陪他一些時間,照顧他養好身子嗎?”

“當然不行,我可是很忙的。”趙沈平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那…就這一夜如何?讓我陪他最後一夜,天亮我就跟你走,行嗎?”彩依望向劉晉元的目光滿是眷戀。

“不行,立刻馬上隨我走。”趙沈平忽的眉頭一跳,語氣不善的道:“你不會是想要反悔吧?若真是這樣,劉晉元下一刻就會魂飛煙滅,你信嗎?”彩依看著鐵石心腸的雞妖,有些絕望。

“我信,我和你走就是。”說著,她把劉晉元安放到上,給他蓋好被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眼淚不知何時就了下來。

趙沈平看的心裡彆扭,沒好氣的道:“你還要磨蹭道什麼時候。”綵衣無奈,最後深深的看了劉晉元一眼,彷彿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刻在心裡,直到趙沈平再次催促,才落寞的離開。

出了尚書府,毒娘子便回了黑森林,趙沈平則帶著靈兒、彩依直直的出了長安城,天大亮之時,已經遠離長安城數十公里。

而就在這時,系統提示音忽然響起。

“叮!支線任務二:破壞人妖戀一宗,獎勵一千妖元。”趙沈平嘿嘿一笑,往長安黑森林方向看了一眼,暗暗點頭。

這毒娘子,辦事還是麻利的。…出了長安,趙沈平一行直往南詔國而去。

靈兒並不著急,一路上拉著趙沈平遊山玩水,走走停停,倒也逍遙自在。

而彩依則抱著花栗鼠跟在身後,一路沉默寡言,罕有笑顏。

趙沈平為此也比較煩躁,他把彩依留在身邊,可不是為了讓她夜思念劉晉元那傢伙的。

彩依,蝴蝶成,能修行千年,其天賦機緣,缺一不可,屬於有氣運的妖族,而且她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功法神通,讓其發揮。

所以,趙沈平想把彩依收服,讓她成為自己的一個重要助力,為推到鎖妖塔貢獻一份力量。

雖所繫統給了一百年的期限,但是趙沈平還是覺得不夠,若想單槍匹馬直挑蜀山,他覺得最少也要一千年。不過若是在這世界一千年,沒有妖元,沒有經驗,他也兌換不了更高級的功法,單挑蜀山又變成了不可能,所以,推到鎖妖塔,還是要群策群力才行。

因此,他需要幫手。而彩依,就是他早就選定的目標之一。

當然,推到鎖妖塔最好的幫手,其實還是人類。只是如今他自覺勢單力薄,想要勾結人類勢力反攻蜀山,還不太夠分量。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重視彩依,時不時的就去開導她,只是收效甚微,到最後彩依甚至明目張膽的在敷衍他。

趙沈平無奈,也懶得再管,由她去了。

他堅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等十年、二十年過後,他不信彩依還會對劉晉元如此念念不忘。

如此走走停停,一個多月之後,趙沈平他們到了翠花家所在的那個村子。

翠花的家,此時已經換了主人,是一個外來的秀才,四十多歲,家境還算富裕,除了院子中那株老樹外,別的都已被翻新過。

老秀才聽靈兒說是以前那戶人家的朋友,熱情的請她們到了家裡,方一進門,翠花便從彩依懷中一躍而起,跳到那株老樹上,看著那芽,愣愣發呆。

十年前,翠花剛成為女鬼的時候,趙沈平帶靈兒和她一路向東,曾專門路過此地,只是當時她家便已空無一人。

據左鄰右舍所說,翠花她娘在翠花離家出走沒多久後,便急匆匆的追出去了。

而從那之後,翠花她娘便再也未回來過。

生死不知。

翠花站在那株老樹上神情傷。這已經是唯一一點她“家”裡的東西了。

看著老樹,她便想起了從前的點點滴滴,想起了以前的自以為是,總是惹孃親生氣,想起了最後不告而別,還沾沾自喜,想起了孃親外出尋她,至今不知所蹤,想著想著,她便心如刀絞,眼淚止不住的了下來。

“姐姐,姐姐,那隻松鼠哭了。”說話的是主人家的兒子,五六歲模樣,生的虎頭虎腦,很是可愛。

靈兒摸著那小傢伙的頭,輕聲道:“她是想她孃親了。”

“她孃親呢,不要她了嗎?”

“不,他們只是走散了。”靈兒低頭看了小傢伙一眼,笑著道:“你長大了,要好好照顧你孃親,知道嗎?”

“嗯。”小傢伙似懂非懂,卻還是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