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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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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紅紅的現在喝酒的姿勢我不由的心裡苦笑一聲,這時的紅紅哪兒有些女兒家的模樣,無論划拳的動作還是喝酒的樣兒絲毫不弱於身邊這些標魁大漢,也不知當時怎的就定下了這門親事,不過她若沒有這樣的潑辣的情也無法領導了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明白了這點心裡也便有了些釋然,山村裡長大的人本就無所顧忌,誰還會去考慮他人的想法了。

程長征高舉著酒杯對著我一晃一口喝了下去,對於他我心裡一直很有好,忙伸手將酒杯端了起來對著他高高的一舉也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心裡突然有種覺,說不定程長征是我這個企業今後發展的一個主要力量,悄然的將左手探在桌下細細的推算,果然,他的發展今後是不可限量,是我不可多得的左右臂膀。

對著程長征一笑將酒杯放在桌上,招呼服務員將杯中的酒滿了再次端起對著程長征高高舉了,然後將杯中的酒當成了清水般直灌下了肚中。程長征眼圈生了些紅,將頭一甩後端起酒杯對著我一飲而飛,萬語千言盡在了酒水中。

張經理臉紅的已是如同只煮了的螃蟹,橫著身子與汪洪光不住的碰著酒杯。陳建軍同張紅衛已是身子有了些搖晃,將手不停的在空中揮舞著“三”、“四”的亂喊亂叫。孫建國與李永俊乾脆將酒杯換成了茶杯,將個酒水當成了涼茶一般。

這些人情很是直不過格也極為魯,企業要想發展壯大不能只靠他們那樣橫衝直撞,看來再尋些能人來是當務之極,雖然現在有了些時間可是子會過的很快眨眼即逝,也許我得要趁早動手了。村裡的企業有他們照看著不會有大的差錯,而要新發展起來的那些未來的工廠讓他們去管,便顯的他們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這主要還是學識的差距。

“長安城內把兵點,薛平貴才得報仇冤。馬達江海把旨傳,你就說孤王我駕坐在長安。龍行虎步上金殿,忽然一計在心間。馬達江海把旨傳,朝房內宣蘇龍快把駕參。”

“好”

“唱的好”隔間的包廂內繼續著小曲和人們的歡呼聲,清晰的可以聽見有人大叫著“劉雲嬌,該你了”然後掌聲呼哨聲不斷響起。

“講什麼節孝兩雙全,女兒言來聽源:大姐許配蘇元帥,二姐許配魏左參。唯有女兒我的命運苦,綵球單打平貴男。先前道他是個花郎漢,到如今端端正正、正正端端駕坐在金鑾。來、來、來,隨女兒上金殿,不斬我父還要封官。”唱曲的聲音甚是嬌,隨後便是震天的喝采聲。

猛然間想起當初在那方中所聽著的聲正是這種音,想來這個叫劉雲嬌的女子那裡正在的上方的龍首崖上與同去的人們欣賞出,想來她的生活也極是豐富了些,不知平時裡她如何過了,心裡生了些童心隨意的將左手藏於桌下看著正喝酒的人們並未注意,於是心裡默默的唸誦著起了一課。

人這一生所遇的事可真是奇妙之極,這一課讓我不由的心神大震徹底的相信了天道的存在,本來課起到一半時即能看的出卦相來,可心裡有了些猶豫也不知是不是這一課有了些錯處,慢慢的伸了手重新再起新課直到最後將課爻確定,悲喜也早已充斥了中,有了些恍惚幾乎心酸的要開心的落下淚來。

在所學的推課中對於一個四處飄泊的人的人生的確定一共有三道爻籤可以定其數,在其從小至老動中之動時吉凶均伏藏於其內,如果時辰與方位確定此人人生後衝吉則吉、衝兇則兇,當然有些結局不是太好的人主要是身臨了敗運所致,所謂的敗運其實便是人生的一道道轉折之處了,那一處處的轉折與其行事處人的方式有著很大的關聯。

爻詞中道“一點虛靈開凡塵,生死兩處各有成,虛幻幻世須小心,前因後事重為人。”至於向那處來的通道細細的尋去,一點靈光正正的照在劉雲嬌的身上,用神伏藏後行人歸來,那個人不是盼兒又是誰?

為劉雲嬌起的這一課讓我幾乎難以自持,依著推論完全的可以告訴自己她正是在昐兒在這個世上的投影,是盼兒在這個世上鏡像來的生命,呆呆的坐著腦中一片空白,盼兒的音容笑貌竟然就這樣與幾乎毫無印象的劉雲嬌合在了一起,只隱隱的記的好像劉雲嬌生了一頭長長的烏髮,在我的心裡她的長相此時便是盼兒了。

“你怎麼了?”紅紅在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這麼高興的時候你為麼落淚呢?”語氣中帶有些責難和關切。

恍恍惚惚的聽著紅紅說的話,只在心裡不停的響著一個聲音,一定要見見劉雲嬌,如果她的意識裡有盼兒的影子,那麼我一定會打開那道通天的光道讓她能夠清醒過來,讓她得知我現在正在這個世界苦苦的牽掛著她,讓她明白我和她曾有過的生死情意。

記的第一次見到盼兒時她生的很是消瘦,皮膚白晰的有些讓人不敢撫摸和亂想,一頭亮澤的直髮垂在肩前給我一種弱柳扶風、風吹葉散的覺,現在這位劉雲嬌不知是不是也生成了那般模樣,我一定要讓她知道我的存在,一定要讓她過上不再四處飄的生活,哪怕是傾我所有也要讓她生活的開開心心。

“老大,你沒事罷?”陳建軍的聲音隱隱的傳入了耳中,聲音顯的有些過於的遙遠。

盼兒真的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正是“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功夫”也不知她經歷過多少的苦難,現在成了一個曲藝團的藝人正四處討著生活,我怎麼能忍心讓她再次經歷風風雨雨,即然已知道了她的下落說不得會不顧一切的將她將養起來,如果在這個世上她有了自己的意中之人,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將她照顧到離開這個世界。

“與你說話呢,”紅紅伸了手使勁的搖著我的胳膊:“你怎的不理人?”猛然間如同從雲端直落到了世界,扭了頭看著紅紅怔怔的說不出話來,眼睛有些朦朧看來太清,想來定是不知不覺間落了淚水的緣故。

“好好的你怎的落開淚來?”紅紅伸了手輕輕的將我臉上的還在滾滾而落的淚水輕拂去,看著我悶悶的道:“是不是想起些傷心的事了?可又能有何事能讓你傷心,真是搞不懂。”看了看眾人一個個靜靜的、呆呆的看著我,眼中透出了無限的關切,只好哽咽著著淚對著他們勉強的笑了笑,心裡的事他們怎能知道?那些過去的經歷在我的心中造成的創傷讓我幾乎夜夜的難以成眠,苦與悲早已是將我淹沒,現在好不容易的尋到了她們中的一個的去處,又怎能不歡喜無限。

“沒事,”強行將淚水止住看著紅紅道:“繼續喝酒,開心些,俺這是不小心讓酒辣了眼了,何曾有傷心的事,只是眼中有些難受的緊罷了。”說著心中又是酸楚湧至,淚水不由自己的又落了下來。

“你看你也不小心些,”紅紅看著我埋怨道:“這麼高的度數的酒落在眼中可是夠勁,服務員,快去取個乾淨的手巾來,這眼中進了酒水可真是蟄的苦了。”耳聽的服務員慌忙的應承了腳步聲已是迅速的離去,慢慢的將心神平穩了下來,不管怎樣講,這些人正在開心之時我可不能掃了他們的興頭。

“喝酒、喝酒,”我大笑起來,伸手將紅紅的手輕輕的推開使勁的抹了抹雙眸,故意的裝做是有外物進入眼中所致,眾人看我的眼神立時都輕鬆下來。

“老大,你可是真的將俺唬了一跳,”陳建軍歡喜的笑了起來道:“覺、覺,眼睛沒事罷?”對著陳建軍點了點頭笑著道:“沒事、沒事。只方才實在是忍不住了。”說著伸手將面前的酒杯端了起來大聲的笑著“沒想到這酒還有這種能耐,以後一定要將它嚴加管理,可不能讓它到處亂走,不然又是有的好受了。喝,乾杯。”將杯高高的端起,然後仰了頭將酒水直接的傾入口中,熱熱的覺直下腹,而心裡卻是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紅紅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看著我道:“你可真是的,這麼大的人瞭如同個小童不知護好了自己,喝酒也不分分清往嘴裡去倒入眼中做什麼。”然後扭頭看著方玉萍接著嬌笑著道“方才不算,你那手指是伸著的還是綣著的,俺看不明白,所以呀不能算俺輸,重新來過。”方玉萍嘻嘻的笑著道:“好,俺這次一定將手指伸的整齊了,重來。”說著口中已是喝三呼六的與紅紅划起拳來。

隨著兩人的再次呼喝,眾人們便又投入到亂亂的斗酒可當詩百篇的行列中去了。緩緩的扭了頭看了看他們一個個很是認真的樣,只張經理看著我的目光有些曖昧,不由的對著他一笑,伸手接過了奔回包廂的服務員遞過來的新手巾,裝做的確是被酒水了眼的模樣認真的擦拭起來,偷眼看了看張經理一臉的意味深長,不過接著看著我猛猛的喝了口酒後即轉身與張紅衛比劃起手來。

側了耳聽著相鄰的包廂內人們的歡歌笑語,心裡有些為自己難過為劉雲嬌開心,不過這事還的謹慎的待了,不然會產生不是太好的後果。現在自己的身份與從前大不一樣,萬一有些話柄落在了他人的手中不定會傳出些什麼來,即算是我不在意可劉雲嬌能否承受的住,最好能尋個機會將她的天門大開,那時想來她也會知道我曾經是她的何許人了。時間是足夠了,曲藝團也跑不到哪裡去,只要這個曲藝團在劉雲嬌豈會不在了?現在的工作可真是不太好找。

一時心中有了些安穩,伸手端起酒杯本想著尋個人狠狠的將自己灌醉以將心內的情發洩出來,可是尋了一圈人看著他們都全神貫注的在行著各自的酒令本沒人理睬我,只好悻悻的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這一喝將起來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不久即覺的整個包廂都有了些晃動,人們的影子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燈光也顯的刺眼了些,本想著挪挪已是坐的有些痠麻的身子誰知本控制不住自已,身子一歪已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耳聽著包廂內一片驚呼聲和椅凳與地面的劇烈的摩擦聲,知道自己已然喝的有些多了。

本想著努力的站起身來,可身體軟軟的如同麵條般本立不起來,幾隻手同時伸到了我的腋下將我從地上強拖而起捺在了椅子上。

“快,老大喝多了”

“服務員,快去讓大師傅做碗醒酒的湯來”

“快些扶住他可別讓他再倒下去了”

“動做麻利些”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會喝酒還喝這麼些”

“你看看你,快些將那茶杯端過來”

“這光喝酒不吃菜的能不醉麼”聽著亂亂的喊叫聲心裡有了些歡喜,只是心兒早已飛到了劉雲嬌的身邊,但願盼兒的影子能與她重合在一起,讓我也能了卻一樁困擾我太久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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