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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從今天起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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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顧重樓趁夜跑到葉驚玄屋裡時,發現葉驚玄正在上,抱著聖旨等著他呢。顧重樓無語,湊上身去貼著笑著道:“娘子在等為夫一塊安歇麼,那咱們就早早睡覺吧!”葉驚玄一抬眼就看到顧重樓xx的眼神,捧著聖旨,笑眯眯地湊上去:“重樓,你以後要聽我的,不能欺負我,不能騙我,要疼我愛我保護我!”顧重樓望天一眼,忽然發現在屋子裡,看不著天,於是只得坐榻上看著葉驚玄:“娘子,沒有聖旨,為夫也不欺負你,也不騙你,也聽你的,至於疼愛你,保護你,那是為夫的本應該做的。這些都用不著聖旨,唉…這聖旨不是讓你這麼看的,拿來,我教你怎麼看。”葉驚玄手一收,避開顧重樓伸過來的手,一副就是不給你的樣子:“不這麼看還怎麼看,宮裡的公公來宣的旨難道還會有錯不成?”顧重樓搖搖頭,也就不伸手去拿聖旨了,只是從懷裡掏出一瓶綠汪汪的體遞給葉驚玄:“聖旨有兩層,一層是旨,一層是錦緞地子,你把錦緞地子揭下來,用藥浸透,就會看到真正的內容了。”葉驚玄疑惑地看了一眼,接。過藥瓶子,趿著鞋子下,顧重樓隨手拿起邊的毯子披在葉驚玄身上,葉驚玄揪著身上的厚毯子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聖旨一定會有其他內容?”顧重樓看著葉驚玄笑得一臉神。秘,指著她懷裡的聖旨道:“聖旨的用錦有二十九種樣式,誥分三種,用七彩、五彩、三彩錦,你以前接到過的就是七彩誥。最複雜的是旨,有十種用錦,其實我都沒能知道各種錦是什麼時候用的,再留心也沒用,父皇通常一種一種輪著用。”顧重樓不說還好,一說葉驚玄。更糊塗了,她到現在還沒留心過自己那誥命是什麼樣子的呢,連扔哪兒都不記得了:“別跟我扯這些,一扯我就暈乎了。”顧重樓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葉驚玄的眼神。透著幾分縱容與寵溺,伸手她的長髮,溫溫地道:“知道你會暈,我這不正在撿簡單的說。這是九雲紋錦,是十種聖旨用錦裡,最普通的一種,但所費最貴的一種。父皇以前跟我說過,若是接到九雲紋錦,就多留個心眼。”

“所有的皇子都知道嗎?”葉驚玄看著手裡的聖旨,心。裡有些莫名的不安。

顧重樓搖頭,葉驚玄心裡咯噔一下,卻見顧重樓。老神在在地道:“為帝王者,誰也猜不透的,別人的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父皇給九弟的密信,就不是九雲紋錦,而是九天月華錦…所配藥的方子當然就不同。”葉驚玄咂舌,看。著顧重樓的眼神帶了幾分同情:“重樓,如果有一天,那張椅子擺到你眼前,你可千萬別動心,我可不想將來孩子跟你一樣,表面那麼灑拖,心裡卻麼沉重。”說罷,趿著鞋子在顧重樓閃動的星星眼裡跑開,把旨揭下來,用藥一點點浸溼了錦緞,上面果然有字一點點顯現出來,葉驚玄看著可驚奇得不得了,這樣的事兒她可只在電視上見過,這回可是現場版啊,還是她親手作的。

“重樓,快來看,真的有耶…太神奇了。”顧重樓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爬出來,kao在葉驚玄身後,他對錦緞上的內容一點也不興趣,反而是葉驚玄歡欣驚喜的臉,讓他半天都移不開視線:“這有什麼好神奇的,就你還當稀奇看。”葉驚玄抬頭就看到了顧重樓眼裡的苦澀,偎進顧重樓懷裡,雙手環在顧重樓的上,撒嬌似地道:“重樓,你給我寫封情書好不好…”顧重樓滿腦袋冷汗,心說都成親了,還情書…雖然之前他沒聽說過情書這詞,但聞言會意,想想都知道什麼東西:“你要聽什麼我說給你聽就行了,寫…斷不至於吧。”葉驚玄心裡嘀咕,男人真是都一樣,心裡再看得你重呀,讓他做這些也會推辭:“我不要聽你講,我想看情書。”顧重樓看著葉驚玄在他口蹭來蹭去,像貓兒似地,他心裡癢癢的,軟軟的,她的頭髮,無奈地道:“好吧,我寫我寫…你呀,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才不是呢,女人就是八十歲了,還愛這些,如果我們能到那時候,你給我寫吧,我一定還會像第一次收到一樣,笑得嘴都能咧到後腦勺去。不過…那時候可不能於讓我提醒了,沒有神秘,再美好的東西也不會驚喜。”葉驚玄嘿嘿直樂,情書啊…前世今生第一回,不知道顧重樓會寫些什麼東西。

顧重樓看著她lou出甜mi的笑臉,心就跟鍋上化了的糖似的,糖裡還調了油,直接能把人膩死,他就是掉進去的芝麻早已經被淹沒:“好,我記住你今天的話,到了八十歲,我也會再給你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嘴咧到後腦勺上去。”

“能不能再漫點兒?”葉驚玄看著九雲紋錦,笑得分外明燦。

顧重樓不明白葉驚玄的意思,漫這兩字,拆開他懂,合一起那就是等於是給鴨子聽雷,於是只得問道:“漫?什麼意思?”葉驚玄聽了直接想倒地不起,嗔怪地看了一眼才想起…現代人和古代人有代溝:“就是,很美好、很溫馨、很能讓人高興的行為,就叫漫。”顧重樓想了想,眨著那雙清亮地眼睛溫笑道:“好吧,那你說說怎麼樣再漫點兒,依了你就是,誰讓你揣著聖旨呢。讓我聽你的,順你的呢…”

“耶…是啊,我從今天起可以橫著走了,連王爺都得聽我的…那你能不能用九雲紋錦給我寫情書,也要是這種用藥浸過才可以看出來的,這樣多漫啊…”葉驚玄摸著九雲紋錦,說話時的神透著說不出的嚮往。

顧重樓一陣愕然,久久才反應過來,卻是緊緊抱住葉驚玄,心裡有些濃稠的動,一點點湧上喉嚨裡,讓他的聲音竟然有些乾澀:“驚玄,你真是我的好姑娘。”葉驚玄摸著九雲紋錦,咕噥了一句:“我早就不是姑娘了…”顧重樓口的動,忽然化作了濃濃的笑意掛在嘴角:“你就是到了八十歲,也是我初見時那個小小的姑娘,那個說我琴聲很淒涼,聽著還會淚的小姑娘。”葉驚玄嘻嘻笑著,心裡莫明的慨,兜兜轉轉了好大一圈啊,他們成了彼此的歸宿,這覺真是美好極了:“呃,對了,看父皇的信了,再不看就要看了。”要不是手上的錦緞快乾了,葉驚玄還真不想打破了這時的寧靜,顧重樓伸手接過錦緞,掃了幾眼遞給葉驚玄:“江山之爭…父皇還真是看得起我呢!”

“重樓,你要去爭嗎,其實…我能理解,每個人對於站在最高處,都有一種最原始的渴望…”葉驚玄說著說著,就被顧重樓捂住了嘴。

“驚玄,京城那趟渾水,我們是要去攪一攪,但不為爭天下。天下之爭確實曾經想過,但現在早已經不想了。我已經有了一個,不要天下江山的充分理由,那還去爭什麼,誰喜歡且去拿吧,我不爭。”顧重樓把九雲紋錦扔在桌上,彷彿只是一塊普通的布,再也不去多看一眼。

“理由噢…什麼充分的理由,讓你可以連偌大的天下都不要。”葉驚玄明明知道顧重樓的理由是什麼,卻偏偏就是想問想聽,她喜歡看顧重樓說情話時,臉紅氣的樣子,喜歡顧重樓纏綿時,叫她名字時如酒一般醇厚的聲音,更喜歡溫笑時看著她,溫情脈脈的樣子。

好吧,她是個、女,還充分的惡趣味,就想要看顧重樓臉紅尷尬,實在是很有趣、很有愛…

果然,顧重樓微微沉了一會兒,臉上染著些許紅,臉也微微側了過去,平時他雖然也說甜言mi語,但是葉驚玄猛一挑明瞭問,而且明顯就一副早知道的樣子,他莫名地還是覺得尷尬:“你呀,明明什麼都知道,偏還要問清楚不可。”

“我就想聽,什麼理由,說給我聽聽…”撒嬌,使勁的撒嬌,嬌到葉驚玄自己都覺得甜膩了,反正今天她非得聽一番甜到心窩裡的話不可。

顧重樓輕輕嘆氣,無奈,葉驚玄啊越來越知道使什麼招兒,他會拿她沒轍,於是只得舉雙手投降:“因為,我有了一個…寧舍了江山天下,也要去相守的姑娘。”葉驚玄傻笑著加問了一句:“是我麼,是我麼…”顧重樓拍拍她的背,笑著說道:“不是你…”葉驚玄狠狠瞪著他,眼見著就要翻臉了,顧重樓連忙又說道:“不是你,還能有誰呢,我的那個小小的傻姑娘!”

“那我願意一直這麼傻傻的…”好吧,那說讓他們在塵世裡做一對幸福的痴兒傻女吧…裝傻扮痴地面對所有的風雨此時的京城卻波詭雲異,正搭著戲臺子,等人唱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