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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現在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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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瞧著莊婉一臉倦怠的模樣“不然我去跟額娘說一聲,你晚些去…”莊婉頓時臉上一臊,抬手捂住男人的“…爺胡說什麼呢,因為這種事耽誤了進宮請安…虧得爺說得出口!”胤禛自是明白,自家福晉向來是守規矩的,也不再多說什麼,壓了壓莊婉的被角便站起身。

“爺走了,婉婉再休息下也無妨。禮節單子已經讓蘇培盛準備好了,且放心,蘇培盛爺是在爺身邊呆了這麼久的老人了,這點事還是辦的來的。”說是這麼說,差不多也是時候了,莊婉到底還是披了衣服起來。

蘇培盛的單子一早到了竹湘手裡,連帶著送過來的還有兩個箱子。竹湘是莊婉身邊管事的大丫鬟,按著單子給莊婉說了一遍。

年年到了這個時候,庫房的存貨難免有些新舊不接,宮裡賜下來的雖好但不能動用,能動用的早就禮尚往來用掉了。四貝勒府也有專門辦理江南採買的,但備貨的人往往年末前才回來。

胤禛大概也是想到這點,才囑咐了蘇培盛去備禮,裡面好些東西,諸如那琺琅鑲頂珠環,新奇小巧緻又不俗氣,明顯不是府上庫房出來的,這會兒拿來給她撐面子,倒是極見男人的心意了。

莊婉微微笑了笑,自讓竹湘把東西收了,隨後去隔壁房間看了看還睡的正香的弘安,這才收拾衣服用了餐點,往宮裡去。

***宮裡的時間似乎總是逝地格外緩慢,至少就德妃這兒而言,子是舒緩又有滋味的。

四阿哥先前做欽差趕去防汛,當機立斷處置了豫州官員,又連召集人馬檢查河堤,免了豫州五縣淪為災地,回來的路上又受了傷。

康熙知道後格外心疼胤禛,賞賜了不少東西,連帶著多翻了德妃的牌子,也難怪德妃氣這般好。

“給額娘請安。”莊婉覷著德妃的神,讓竹湘把禮端了過來“今年江南那邊說新出了種白瓷叫雪瓷,不單單是胎釉細膩,還能做成那巧的小件,很適合把玩。

我們爺曉得了,專門找人下江南買來的。”聽說是自家兒子特意找來的,德妃頓時笑容燦爛起來,伸手捻了那托盤裡花開錦繡的耳垂,對著光打量了一會兒,也驚訝起來。

“還真別說,這乍一看澤鮮亮,竟然做的如同那真的水翡翠了,樣子也新穎。”

“無非是個拿著玩得趣的,能入額孃的眼便好。”莊婉笑著讓人把旁的那些拿來,玲瓏鏈,素白釵…輕而易舉各樣的形狀都有,也不知是不是那胎釉細膩的緣故,顏都染得格外顯眼,畫上去的紋絡便是烤好了也半點不走形。德妃笑著讓人收了起來。

隨後又意味深長地慨“你們有著心意便好,前些子也是苦了你們了,老四回來我就見他瘦了一大圈…”莊婉聞言抿著嘴笑“為人子女為皇阿瑪分憂才是常理,我們爺得了命那會兒,眼睛都亮亮的,回來就讓趕緊收拾了東西往河上趕了。”德妃也笑了,兒子在丈夫面前得看中比什麼都讓她來的有底氣,自是寬心不已,拉近了莊婉,拍了拍她的手。

“說來,我原本以為你那武氏耿氏是安分的,卻不想你懷著身子,竟然鬧出這般事,反而委屈了你和弘安。”弘安才幾個月,見不得風,自然放在府裡照顧著,沒敢帶進宮來。

莊婉趕緊欠了身,懊惱道“此時都是我管教無方,連累額娘擔心。”德妃眯了眯眼,語重心長道“好歹你是老四的正,也莫要顧忌什麼,該收拾的就收拾,把弘安養的白白胖胖,回頭抱進來與我瞧瞧。”德妃話裡話外都是叫莊婉下手壓著格格的意思,只是莊婉內心明白,德妃這意思,大概還是看在了自己生了個兒子的份上。

若是沒生孩子,恐怕為了子嗣,德妃恐怕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再送進來些新人來。

莊婉乖巧地應了,兩人便又聊了幾句,便見知夏勾著頭進來“娘娘,十四阿哥派人來,說…”德妃的臉頓時凝固住了,平德妃對幼子寵愛地很,倒是少見這樣嚴肅的時候。

“說什麼?”知夏的頭埋地更低了“說…今功課忙,也不來了。”也?沒等莊婉反應過來,便見德妃冷哼了一聲“那個逆子。”卻是十四阿哥胤禎惹出什麼是來了?莊婉連忙端起茶壺給德妃添了茶端過去“額娘消氣,十四弟平都是關心額孃的,這些子大概真的太忙,這才…”

“若是這般,我好歹也誇他一句上進了!”德妃憤憤地道。出宮時送莊婉的是德妃的貼身大丫鬟知,莊婉委婉地跟她打聽德妃生氣的事。

原來大選的秀女過了三輪,人選差不多都穩定了,新來的秀女都住在儲秀宮。因著這次大選會把十三十四阿哥的嫡福晉定下來,十四阿哥知道後難免有些坐不住。

平素他與八阿哥一眾走得近,知道八福晉的平素行事後,心裡有些犯怵,加上少年的好奇心,便強拉了十阿哥帶他去探儲秀宮。

沒想到這一看,竟然讓十四阿哥看中了一個秀女。

“十四弟找上德額娘說要娶那姑娘,可把德額娘氣壞了,當即就說不同意。

十四弟的子,爺也是知道的,一來二去十四弟就跟德額娘鬧了彆扭,據說已經三天沒去德額娘那裡了。”莊婉一邊給胤禛換衣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進宮的事。

“總歸我瞧著額孃的意思,恐怕那姑娘,上面已經有安排了,不然額娘怎麼會逆了十四弟的意思。只十四弟還憋著一口氣不肯送。”

“真是胡鬧…”胤禛皺眉,沒說出下句便被莊婉拍了胳膊,讓他抬起手把袖子套進去。

“十四弟看中的是誰?”莊婉給胤禛理了理前襟“似乎是,禮部侍郎張大人家的長女。”胤禛想了想,才想起,是跟八阿哥同在一部的,頓時讓他有些不喜“不過是個庶女罷了,十四弟太任。”

“張大人好歹是正二品的官員了,深得皇阿瑪信任。

更何況,張大人膝下並無嫡女,那張姑娘雖是庶女,好歹也是照著嫡女標準在嫡母膝下養大的。”不然也不會大選留到最後,等著指婚“聽說。那張姑娘倒是樣貌極好的。”胤禛不以為然“美誤人!”莊婉手頓了頓,想著眼前的男人先寵李氏後愛年氏,跟他的兄弟有什麼差別?只這話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妾身倒是擔心,這張姑娘的安排,可別是衝撞了旁的,不然…”若是這張姑娘指給了旁的阿哥,甚至留了宮,那十四弟這事便真成了大事,那張姑娘的下場,也不會很好。

天降橫禍,不外如是。莊婉嘆息著轉身讓人取了德妃賞下來的東西來給胤禛看,卻沒看到男人臉上的若有所思。***好歹莊婉現在算是正式宣告身體恢復了,從宮裡回來後,一應的請帖拜帖都又開始往她跟前送,一時間讓莊婉忙了起來。

月末的時候,費揚古七十大壽,莊婉原本想著自己照著往年的慣例隨禮回去便好,正跟竹湘說著這事,胤禛便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原本偏白的脖子上不知是曬痕還是手撓的,一片紅。

“怎麼汗出成這樣,跑哪裡去了?”莊婉放下手裡的單子便讓人去拿乾衣服,外面的小丫鬟送了巾並水盆進來“把那宮裡賜的玉也拿來。”據說是拿上一年冬天的雪水泡草藥泡出來的止痱水,平都凍在冰窖或者井下。

胤禛是個重規矩的,穿衣服總是規整地很,釦子繫到下巴處熱了也不解開,偶爾天返伏熱,便會起熱痱。

莊婉拿手帕沾了那冰涼涼的玉,給胤禛小心地擦著脖子“天若是熱了,回來換個衣服又能費多少時間。”

“臨時往京郊大營去了趟。”胤禛徑自坐在凳子上“皇阿瑪對那裡看重的緊,明年蒙古的臺吉進京,可是要練以揚我大清國威,卻不想前兩月才開工修的練臺突然塌了半邊。這幫只會偷工減料的狗奴才。”

“爺且消消氣。”莊婉遞了茶水過去,手撫著胤禛的口,給竹湘個眼叫她帶人下去“總歸是免不了小人,何必為了那些人氣壞了身子。”胤禛握著莊婉的手點了點頭,閉了眼靠在椅子上,半晌睜開眼。

“李氏的請封估計要下來了,今兒個皇阿瑪還喊住我問了李氏的小阿哥的情況,這名字恐怕也由皇阿瑪起了兩個小阿哥的名字。”康熙親筆命名可不是常事,平各府上都只有嫡子才能得這榮幸,怎麼今兒個又是李氏請封的事有眉目了,又是李氏兩個孩子得了康熙的看中,怎麼看,都怪怪的。莊婉愣了愣,還是笑道。

“弘安名字一早就有了,倒是兩個小阿哥尷尬了些。能蒙皇阿瑪起名,是小阿哥的福分,是好事。”對於莊婉的反應,胤禛顯然高興的,安撫地拍了拍莊婉的手背,這才解釋道。

“前些子路上刺殺的人都追查到了,是白蓮教的前明逆黨。這次追查著他們的蹤跡端掉了一個分舵,皇阿瑪也是心裡高興。”莊婉恍然,合著康熙是心裡高興。

然而胤禛受的傷又不能往外說,沒法明著表彰胤禛,這才變著法地補償胤禛的,只是要莊婉說,這當爹的實在是難以理解,獎賞兒子就去獎勵他的小老婆?這算什麼獎賞?莊婉笑容完美地如同假的,輕輕回自己的手,彈了彈衣角,施施然起身往桌子邊走去“爺高興就好,這也是李側福晉和兩個孩子的好事,妾身這就派人去香韻苑告訴她一聲。”胤禛挑眉,起身跟過去,環著莊婉的湊上前。

“我已經讓蘇培盛去說了。”莊婉的笑容更燦爛了“那更好,到底爺更體諒,不過爺為什麼不直接親自去?李側福晉怕是正翹首盼著,現在天冷,凍著人家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