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換成那兩用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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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未來皇帝為著面子憋了一晚上，這種梗莊婉可以拿來在心裡笑上一整年，不過也因此，莊婉便是隻躺著，也只覺得下面潺潺得往外。

頓時也不好再在上躺著，只起了身子，在竹湘的攙扶下，慢慢地往側間屏風後去了。完了事，莊婉想起了昨天宋氏被打的事，心知宋氏是個慣愛兩面討好的人，總想著得勢的那個手裡漏點給她分杯羹，雖然不至於一枝獨秀，但也總是享福的。

這種人面上看是個老實沒心眼的，實際上卻是最會鑽營的，哪天真叫她暗中得了大好處，必然是要坑到自己的。

這一巴掌倒是好，便是以後她真的想投靠到李氏那裡，也該尋思著這筆過節呢。讓竹琴送了上藥去宋氏那裡，莊婉便不再費心，徑自幹起了自己的事。

之前的帳目沒看完，這府上在外面做的生意可不算少，算算子也快到了年息的子了，得趕緊悉一下。

下午的時候，另派了小丫頭去香韻苑提醒了吊牌的事，隨後估算著胤禛回來的點，莊婉便讓人收了東西，竹湘竹琴一心想著看胤禛早上體貼福晉的樣子，爺畢竟還是會來正屋。

莊婉看著兩個丫頭積極的樣子笑了笑，也不推脫，只發髻還沒重梳完，這邊便聽到爺被香韻苑的人請走了的消息。

正給莊婉梳頭的竹琴和竹湘面面相覷，倒是吳嬤嬤帶著一盅雞湯進來，一個眼把竹湘竹琴兩人醒。

立刻聊起了院子裡的小事，竟是要開導莊婉的架勢，搞得她頗為哭笑不得。這廂李氏早就歪在了坑上，下午莊婉派來的小丫頭提醒她的事和昨宋氏上門打臉的事加在一起，搞得她又是一陣火氣，手邊剛拿出來的青花牡丹套杯又被她砸了個粉碎。

肚子隱隱約約得有些難受，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的了，自是知道自己這般易怒是不好的，連忙摸著肚子安撫起來，這邊還沒靜下來。

那邊小香就走進來使眼，李氏明白是四爺被請過來了，頓時臉大好，理了理下午剛換上的衣衫，懷孕期間面不好。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妝容，見還是能入人眼的，這才放心得坐在了窗邊，對著一簇不知道被修剪過幾遍花栽撥了起來。

外面傳來簾子被掀起的腳步聲，李氏越發專注而憐惜地看著面前的花栽，微微勾起的下顎恰好顯出了她細膩的後頸。

那條微微彎曲的線一直蔓延到有些鬆垮的衣領裡，引人遐思。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主人正在走神，半開啟的顯示出她點點孩子氣的天真。李氏自覺深諳胤禛心思。

想到正屋裡端坐著凜然不可侵犯的福晉，x李氏在心底冷笑了一聲，暗啐那女人變著法折磨自己，總該給她點教訓，隨後像是被驚動了一樣看向外屋…胤禛正掀開珠簾。

她立刻擦掉手指上還帶著的些許泥土，站起身帶著無限的欣喜，小步朝男人跑去“爺，您來了！”胤禛立刻伸手扶住莽莽撞撞的李氏，看著她明顯顯懷的樣子皺眉“這都幾個月了，還這麼莽撞！”李氏聞言咬了咬下“賤妾看到爺便很是歡喜…畢竟…爺都好久沒來看我…和小阿哥了。”那動作看的胤禛猛地晃神了一下，讓胤禛莫名得想起福晉榻見陷入情慾又努力隱忍的模樣，她也總是情不自地咬住下。

直到再難忍耐，才帶著哭腔息出聲。胤禛身下發熱，一時間連李氏的話也沒聽進去，半點反應也沒有地坐在了屋內的凳子上。李氏有些羞惱。

畢竟這種小意的話平說來總是能贏得胤禛深邃的一眼的，哪想到這次竟然半點收穫也沒有，明顯心思不在這裡，莫不是宋氏這些天在爺那裡動了什麼手腳。

這麼想著，李氏還是趕緊走上前，親手給胤禛到了剛溫好的茶水“可擺飯了？今兒個廚房說是有江南新上的寶頭魚，質鮮美，坐那兩食魚既清淡又好吃。”寶頭魚是江南年年晉的貢魚，眼下剛到季，宮裡也剛剛用上。胤禛挑眉“額娘賞賜下來的？”李氏聞言愣了下。

這半年她抓住權了，就趕緊府裡府外佈置自己的人手，這魚是一個想靠著她四貝勒府名頭做生意的杭商進獻的，說是難得的好物，卻是關宮裡的娘娘什麼事？

李氏不是傻的，眼見得事不對，立刻道“小丫頭去廚房問的，說是有這物。只丫頭還小，聽錯了也不可能，要不然賤妾再招人去問問？”胤禛平並不會懷疑李氏的話，畢竟李氏也是府上他最賞識的，只是這幾天下來，便覺得李氏給他的覺似乎變了，先前那一瞬的啞然也入了胤禛的眼，心下懷疑如野草雜生，他不作聲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便朝外走“不必了，書房還有事。”李氏見此頓時心下一頓，連忙捧著肚子跟上去，開口挽留道。

“爺，小阿哥今兒還多用了點飯，要不去看看…”正說著，廂房那邊便傳來一陣哭聲，快四歲了的孩子哭得如同弱弱的嬰兒一般，上氣不接下氣。胤禛心裡立刻煩躁起來“不省心的奴婢，打下去！”然後回頭又對李氏道“你還懷著孩子，若是兩個看護不好了，便送一個去福…去別人那！”李氏已經多久沒對上過胤禛的怒氣了，聞言立刻面無血，看著那個走遠的身影，張了張嘴，半句話也沒說出口。竟然要搶走自己的孩子…？李氏心裡立刻浮現出福晉的臉。

除了福晉還有誰，自己肚子生不出來，便生出這般歹毒的注意！這些天的事哪樣不跟福晉有關係，撐著宋氏來自己面前找場子，朝爺告狀，還想直接多了自己的權，現在又想搶自己的孩子！烏拉那拉氏，你多大的臉面！

“格格…”小丫鬟在一旁怯怯地出聲“小阿哥一直哭，止也止不住…”話沒說完，便得了李氏一巴掌，手上的墜子拉出一條長長的血印。

“一幫不頂事的奴才！”李氏罵了一句，轉身往側廂去了。＊＊＊胤禛沿著長廊直直地往書房走去，蘇培盛一臉苦地跟在後面一路小跑，心知胤禛這會兒火氣正大，若是牽扯到自己便是一頓罵，心裡不由暗暗碼李氏年紀越大越沒分寸。

若不是她在爺那裡有幾分寵愛…到了書房還沒等他把腳下那片地站熱了，便聽到屋裡胤禛的傳喚。

“蘇培盛！”蘇培盛趕緊走進去，頭勾地低低的。胤禛沒說話，過了一會兒，等到蘇培盛都忍不住抬起頭了，才開口“去讓人打探下，府上的寶頭魚是怎麼回事。”說罷，又補了句“還有香韻苑…”蘇培盛聞言心裡一突，恭敬地退下了。作為四貝勒府的大太監，蘇培盛也算是掌著這一畝三分地的小管家，外面什麼事沒給爺辦過，更何況自己家的事？

當下便招了幾條線人，旁敲側擊地探了探，沒過多久便曉得了。寶頭魚是小事，可李氏沾的手可不是小事。蘇培盛冷笑了幾下，便有了計量。

這邊胤禛在書房，所謂有事不過是個藉口，李氏在他眼中的變化宛如一刺，刺地他心裡煩躁。面前的書看了一會兒，只覺得太陽突突的。

房間外面傳來些許嘈雜，胤禛心裡更加煩，外面小太監弱弱地稟告說是宋氏派人送了湯，他話都沒聽完便讓直接轟走了。難怪世人皆言人心易變，便是宋氏也不老實了起來。

屋子裡空蕩蕩的，合得嚴嚴實實的窗戶縫彷彿有無數的冷氣透進來，讓他想起了讓人在窗戶周圍圍了一圈布簾，一到早上便怎麼也不願起來的福晉，他突然有些想念起了那帶著淺淺淡香的溫暖身體。

“爺，可要擺飯？”

“嗯…”胤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隨後遲疑了下，還是開了口“到福晉那裡用。”這邊莊婉有了自己吃的機會，心情卻是不錯。

畢竟胤禛的胃口有些太過於清單了，可莊婉時不時便想吃點味道重的，尤其是這些天天氣冷了，便是有地龍也無法驅逐她身體裡的寒意，心下一動便想到了羊火鍋，混著那紅油一片一片涮起來。

再好不過了。於是中午的時候，莊婉便囑咐了竹琴讓廚房備著麻辣的鍋子，一聽說胤禛去裡李氏那裡，便立刻叫了竹琴去催著上鍋子，新鮮的羊薄薄地切成卷，牛更是取了各個部位的好切成片，連牛筋丸子都在莊婉的形容下，被做了出來。

本就燒得熱熱的房間裡面充斥著辣油的香味，莊婉頓時覺得口水都要出來了，勉強維持著形象，讓竹湘把她的飾品卸了下來，換了寬鬆的衣服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桌子旁。

胤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福晉衣著單薄地坐在桌子旁，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曲線畢現，優雅卻又迫不及待地把往嘴裡送，旁邊擺著一堆各種各樣的，見胤禛突然出現在門口，隨即瞪大了一雙眸，隨後便咳嗽了起來。

胤禛皺眉上前了一步，屋子裡濃烈的辣椒味燻地他也情不自地咳嗽了幾下，看著就著丫頭的手喝水叫辣的莊婉，他還是掀起袍子坐了下來。

“廚房怎麼搞的，這麼辣作甚？”莊婉對他動輒就要找奴才麻煩的子無奈，但也知道古代這才是正常，主子無錯，錯的都是奴才。

但見一旁的竹琴明顯哆嗦了兩下，還是開口。

“妾身特意代的，這兩天總覺得透心涼，便想著吃些辣的暖暖。”

“胡鬧，若是吃出病卻是如何！”胤禛最愛養生，忌辛辣冷食。

看著面前一鍋的紅油直皺眉，便要囑咐人把鍋端下去換了，只看莊婉還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想到她手腳總是冰冷，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換成那兩用鍋，只那紅湯也不可過辣。再把那青菜各式切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