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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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由我來接你,他答應了。”她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呢?她的丈夫如果再霸道一點、多疑一點,或許就由不得她煩惱不煩惱了。
宋問突然一臉驚服地盯住她口。
“飄泊者!”
“什麼?”
“你這串項煉…阿棟沒告訴你嗎?”
“它有什麼不對嗎?”花靈垂下視線看著她的新首飾,這是那樣美麗啊!
“它是仿造十六世紀皇家珍珠項煉‘飄泊者’而打造的。”宋問陷入回憶。
“真正的‘飄泊者’在伊麗莎白泰勒年輕時,李察波頓買下來送給她作為情人節的禮物,可惜不久之後卻落入泰勒的狗口中,咀嚼兩下即毀於一旦。我們還是學生時看過這樣的報導,彼此都對‘飄泊者’心儀不已,誇口有一天要重造‘飄泊者’,配戴在自己心愛女人的膛上。”花靈萬萬沒有想到一串項煉竟有如此複雜的來歷,芳心低迴不已。
“他做到了。”宋問機械的往下說“他是徹頭徹尾的行動派,總有本領搶先一步實現他的理想。”
“宋問。”她為他的失落而失落。
“其實我早知道自己要落敗了。在我前去觀賞他預定展出的書作時,我的內心為之澎湃昂,同時也覺悟了自己
本不該爭,也不能爭。我的存在只會使你兩難,我不敢站出來為我們講話,而他卻是你的保護人。在你生病最需要人照料的時候,陪伴你的始終是他,而我連樓梯也不敢跨上一步。”
“宋問啊…你們這兩個傻瓜!”她掩住臉。
“不能哭!花靈,別壞你美麗的妝。今天是王棟藝術生命中最重要的
子,你必須讓他風風光光的度過,這是你為人
的責任。”花靈仰起臉,
下淚水。宋問總是對的。今天這個
子對王棟而言,不但重要而且意義非凡,以王家和外公的人脈,採訪的記者必然很多,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身為他的
子也必須戰戰兢兢的。
“為什麼呀,宋問,你們都在為對方說話,那我該如何自處呢?”花靈吶吶抗辯著,平添憂愁。
“答案就在畫展會場。花靈,等你看過以後,將再也沒有惑。”真能這樣簡單就解答了她的
情嗎?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她是哭不能,為她心中的網,一絲系王棟、一絲系宋問,雙絲結成網,每一個結代表她一次的
惘。真的必須剪斷一絲,網斷,情才絕?
“花靈,你很年輕,所以容易惑。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初戀的故事?”
“嗯,沒有結果的故事。”
“初戀,是人心深處最初綻放的一朵香花,每一瓣清馨,每一瓣紅嫣,都是生命的奇蹟,須得好好珍惜,殷殷收藏,因為它不會再開放第二次。”宋問痴痴一笑。
“花靈,現在我知道錯了,只要付出誠心,香花會一朵又一朵的盛放,雖然不是最初的那一朵,但一樣的美麗芬芳。”
“一個人可以戀愛那麼多次嗎?”
“我指的不只是愛情。付出全心的真愛一生一次已足夠,但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美好事物可以追求。我愛過,我渴望攀折我生命中最美的那一朵香花,到最後仍然只能把它收藏在心底。我,只有離開,去尋求別的安。”宋問深深
了一口氣,接下來卻是殘忍至極的話:“等畫展結束,我也該準備出國了。”
“你要去哪裡?”花靈且忘傷懷,趕緊問。
“歐洲的某一家博物館已接受我的申請,答應我去學習。”
“到底是哪個博物館?”
“何必說呢!何必知道呢!”
“怕我去打攪你嗎?”花靈黑眸中燃起不滿的火焰。
車子已停在藝廊外面。
“進去吧!王棟在等你。”
“你是個懦夫!我真恨你!”宋問目送她的離去,眉心攏上一堆寂寞的皺紋,顫手點了一久已不
的香菸,噴出兩口菸圈,又捻熄它,博物館中是不許
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