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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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手下一一倒下,花陰茴心頭之痛非筆墨可以形容。她們都是從小伴她一路長大的好姊妹啊!
“王婆!”花陰茴幾乎抓狂。
又是一名婦人犧牲,花陰茴赤紅了雙眼,完全放棄了防守,如破柙而出的猛虎,毫不留情地撲向眼前見到的每一名敵人。
她把命豁出去了,只要可以救朋友脫離危險,她什麼都不在乎。
一柄武士刀自她脅劃過,帶起一串血珠。
“島王!”剩餘的婦人們不約而同地大叫。
花陰茴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比起那些已陣亡的部下,她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
衝,她不停地往前衝,直戰得渾身浴血。
但偷襲的東瀛人們,卻似傾巢而出的螞蟻,怎麼也宰殺不絕。
難不成真是天要亡飛鳳島?
花陰茴有一種末將臨的悽然。
但她什麼也沒說,依然保持凌厲的攻勢宰殺敵人。
寧可光榮戰死,也不做降將俘兵,這一向是她的座右銘。
打她十六歲第一次拿劍上戰場起,就有了隨時準備戰死的覺悟。
她不怕死,就怕毀了父親辛苦建立下來的基業,那會成為她一生難忘的痛。
可是戰力不如人,她又能如何?這一次恐怕不會再有人來救她們了。
忍不住想起匡雲北,那夜,海盜們傾巢而出攻擊飛鳳島時,多虧了他和香香突然出現,殺得海盜們措手不及,救眾人於危難之中,否則飛鳳島三字只怕早從世間除名了。
兩個多月前,匡雲北離開飛鳳島,返回西荻國,答應她,三個月內必定迴轉。
但時間快到了,他一點消息也沒有,大概是不會回來了。
很奇怪,她居然還記得這件事,過去,她明明很容易就能忘掉那些違背承諾的人,偏偏這回怎麼也遺忘不了。
儘管匡雲北的容貌在她的記憶裡已變得模糊,徒剩一抹影子;但,她就是很清楚地記得他的笑。
常常她工作一天,累極而睡的時候,他的笑容就會自動浮現,像風、也像陽,輕易便掃去了她一身的不適,還她滿心溫暖。
她從沒有這樣想念過一個人,匡雲北是第一個。
妹妹說,她會忘了匡雲北長得什麼模樣,是她為了保護自己,所產生的自然反應。
但匡雲北的影子在她心底扎的太深了,以致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徹底遺忘。
她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或許有,也或許沒有;只曉得,她不後悔認識他,因為他,她的生命重新有了彩。
這應該算得上是喜歡吧!她想。
她突然好想看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匡、雲、北…”她口中不自覺地呢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