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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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被拎回自己家後,竹馬先生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她按進了裡。剛醒過來的人還是很虛弱的,可她並不喜歡醫院裡的味道。醫生檢查過她真的只是睡了一週,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竹馬沒有一點猶豫的行動了。
這一週以來都是穆清越給夏洋擦身體,按摩,餵食。睡了一週,身體難以自由行動是顯然的,肌沒有僵硬還真是虧了穆清越沒事按摩按摩的偉大成果。對於這些,夏洋並不清楚,她天真的以為這一週是護士幫她擦的身體,於是也不問。
當然,也別指望一天難得說幾句話的壞脾氣竹馬先生開口,再說了,說出來不是找打麼?
竹馬先生聰明的啥也沒說,把夏洋安置好後,去拿了洗漱用品,幫擠好牙膏杯裡裝好水送到夏洋麵前。
夏洋看著拿個盆蹲在邊一臉嚴肅的穆清越,面無表情的道:“我…沒有在上漱口的習慣。”
“還好你沒有。”竹馬用很嫌棄的眼神看著夏洋,把她挪了挪,然後自己拿起牙刷開口道:“張嘴。”
“不要。”
“張嘴。”
“還是不要。”
“髒死了。”穆清越終於換了詞,果然,他這麼一說,夏洋臉立刻黑了下來,她想起自己睡了一週,大概有一週沒有漱口了。但是,由於睡了太久,她除了動動嘴巴外沒什麼力氣,現在叫她漱口也太難為她了。
穆清越把盆放在地上,把人挪到外邊來,豎起眉,看著死活不肯從的自家蠢青梅。他想了想,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夏洋憂傷的張開了嘴,除了捏鼻子他還會幹嘛?欺負她現在沒力氣嗎?夏洋傷心的張嘴被漱了口。清了嘴巴後,穆清越拿過一張溫熱的溼巾非常細緻的給夏洋擦了臉,他動作非常練,就像已經做過千百次一樣,期間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把夏洋擦乾淨,穆清越進廚房鼓搗了一下,端出一碗白粥來。
夏洋伸手想接,穆清越二話不說伸手捏她鼻子。
夏洋一張臉憋得通紅,只能張開嘴呼,穆清越見此,拿勺子舀了點粥小心的朝前送。
夏洋生氣了:“我是殘廢麼?”
“你沒有力氣。”穆清越面無表情。
“你再強我試試看!”穆清越又捏住了夏洋的鼻子。
“你喂吧。”夏洋不想表達自己的意見了。
夏洋以為他們見面的時候至少會有一些尷尬,可惜,穆清越卻沒有給她尷尬的機會。已經四年多沒見面了,夏洋想了無數遍他們再見面時會說的話,會有的表情,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
她已經習慣了生病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最親近的親人不在身邊。因為家庭的關係,她的心封閉得很,對所有人都會有強烈的不信任,除了穆清越。
在穆清越出國前,她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照顧的。穆清越看起來脾氣壞對誰都冷漠,卻有一顆非常細膩的心。他總是能比她還先察覺到她身體不舒服或心情不好,在穆清越離開的這幾年,夏洋是過得不太好。
夏家父母現在已經六十多了,兩人都在國外,這兩個人雖然有錢,卻低調得很,很懂得悶聲發大財。因為他們隱瞞得很好,在兩夫發跡後,幾乎沒有莫名其妙的親戚找上門的事兒。就說夏洋吧,在學生時代的時候要是她自己不說,別人都看不出她是富二代。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夏洋不跟別人深。
穆清越對夏洋來說,是比親人更親,更親密的人。他離開的那四年,夏洋沒有再接觸其他男人,總覺得一個人生活也就這樣,對那方面的事情怎麼也提不起興趣。在夜深人靜心情不好的時候,往往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穆清越。
四年多的時間,再見時的不知所措似乎一點也沒出現在他們之中。穆清越強勢的沒給她受到這些的機會,細緻的照顧她,就像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夏洋嘴巴鼓鼓的,被喂得半飽的時候,夏洋沒吭聲,穆清越卻收手了。他將碗收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去廚房把用過的東西清洗乾淨。夏洋舒服的眯了眯眼,鼻子有點小小的發酸。
真懷念,有這男人在的生活。
從夏洋這裡,可以看到穆清越將襯衣的袖子捲了起來,背影俊的清洗廚具。跟小說裡的男二不同,穆清越比那個男人多了一些硬朗,不管是眼神還是五官。
穆清越去當過兵,即使他不樂意,還是被家裡的長輩扔去訓練過,雖然是個白皮膚又長相漂亮的男人,卻英又銳利。他身上沒有男二的溫潤,還不苟言笑,動輒冷臉發小脾氣,嘴巴很壞,中學的時候就曾經有女孩子被他瞪哭過,那麼凶神惡煞。
他眼神不溫柔,聲線過硬,不會說話,力氣又大還不會控制,但是,他卻是對夏洋最好的人。
雖然從小到大貌似是夏洋一直指揮他,折騰他,其實要是他不肯聽夏洋的,夏洋那能這樣呢?這熊孩子從小就力氣大,脾氣也跟熊似的。而夏洋,從小到大厲害的也只有腦子。穆清越是夏洋唯一一個無法壓制的人,但是,也是她即使什麼都不說,也十足聽她話的人,她本不需要去壓制他。
而小說裡的那個男二,或許深情,但對夏洋來說還是弱了些。
夏洋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的把男二的痴情放在了穆清越的身上。想了一會兒,夏洋忍不住想,要是真這樣,那可是太完美了。奈何她家竹馬就是榆木疙瘩,從小到大就沒見他親近過哪個女孩子,要不是他也不特別親近男人,夏洋都要懷疑他的喜好有點與眾不同了。
在夏洋躺在上試著活動手腳的時候,穆清越已經開始幫夏洋收拾房子順帶洗衣服。穆清越去軍隊呆了幾年回來後,洗衣做飯疊被打掃衛生無一不會,但夏洋卻沒見他做過這些,一來是家裡有收拾的人,二來是…他覺得男人做這種事是很丟臉的。
夏洋有些疑惑,這男人什麼時候轉了?
在夏洋疑惑不解的時候,穆清越提著拖把從夏洋麵前路過,走到夏洋邊上時,他頓了頓:“不準看。”說完就開始拖夏洋的房間,拖得仔仔細細的,就怕放過一粒灰塵。
“…可以請鐘點工的。”夏洋好心的建議。
穆清越頭也不回的道:“有一對工作很忙的夫婦,因為不能照顧家裡的孩子請了人幫忙照顧孩子和打掃衛生。”
“…然後呢?”夏洋發現穆清越這個悶騷竟然一副要講故事的樣子,夏洋抬頭,認真的盯住他。
穆清越緩緩回頭,眼神冰冷:“孩子死了。”夏洋指自己:“我難道比孩子還不如?我至少是個成年人,而且還是即將奔三的成年人,你這麼說讓我情何以堪?”
“看電視去。”穆清越不搭理夏洋,繼續拖地。
“…你直接說不放心別人就行了,不用找藉口。”穆清越又看了夏洋一眼:“我從來沒有見過睡覺把自己睡進醫院這麼蠢的人,老實點。”就說她的竹馬脾氣壞吧,看看看看,才說了幾句話就開始說這種不動聽的話了,要不是她脾氣好,果斷死丫的。夏洋想,那是她想睡的麼?夏洋不太相信自己做了一個星期的夢,如果是夢,怎麼能記得這麼清楚明白?如果是夢,為什麼她還能輕易的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但是,穿越進小說裡這種事…也太詭異了。
穆清越拖完了地,休息了一下,接著把一堆文件拿進了夏洋房間,放到夏洋麵前。
“我都幫你整理過了,籤個名就好。”穆清越是夏洋的公司除了夏洋之外股份最多的股東,而且還有特權,能直接手公司的一切事務,因此他才能在夏洋昏睡的時候幫她處理那麼多事。
“…你簽名不就行了。”
“我怕你的腦子再不用會壞掉。”穆清越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夏洋的手,站在了夏洋身後,夏洋要是往後一倒,就能準確的倒進穆清越懷裡。
看著手裡被裡的筆和被握住的手,夏洋道:“其實我的手指已經有力氣了。”
“你的手不抖還比較有說服力。”
“這跟你直接簽有什麼分別嗎?”
“籤的是你的名字。”穆清越道。
夏洋突然腦子有點,莫名其妙的道:“你該不會是在佔我便宜吧?”就算從小到大就差穿同一條內褲了,他們也是男女有別的關係!
穆清越面不改,用事實去證明夏洋想多了。他一聲不吭的看夏洋看文件,再幫她籤個名,特別嚴肅特別的正經。
夏洋簽了一會兒,又覺得不是很對:“等等,不太對勁。”她說著,伸手摸了摸穆清越在外面的皮膚:“怎麼越來越燙?”穆清越一咬牙,放開了夏洋,特別不高興的道:“你有完沒完,以前也不見你話這麼多這麼麻煩,你能不在工作的時候分心嗎?”夏洋特別委屈:“不是我要分心,你的呼老噴在我脖子上…”穆清越非常生氣的站起來,轉身走了。
夏洋:“…鬧什麼彆扭?來來來,我給你我的手還不行麼?滾回來!”穆清越在門外大聲道:“滾遠了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