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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章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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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看著呆呆佇立的太子,忙著低聲喚道:“太子殿下太子茫然的轉過身來,臉蒼白,半晌才道:“柳大人有事嗎?”

“太子殿下…這可是天大的機遇!”柳炎瞄了一眼已經走出太和殿的邵書桓,低聲道。

“嗯…”太子不置可否,他自然明白柳炎指得是什麼,但是,他能夠這麼做嘛?剛才只要邵赦置身事外,現在被押入大牢的人,可是他啊。

柳炎自然也知道,太子拿不定注意,站在己身考慮,他是想要趁機把邵書桓打下去,可是,一旦動手,邵赦將死無葬身之地。

“太子殿下,現在可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他可是想要您的命。”柳炎再次道“您想想,如果邵大人不認下這個罪名,您還有翻身之嘛?”太子想到剛才的種種,只覺全身冷颼颼的,背心裡冒出來一股子冷汗,忍不住用力的捏著拳頭。

“柳大人,我明白,你讓我想想。”太子點頭道。

“太子殿下,要快!”柳炎看了看太和殿內所有朝臣都已經散了出去,當即扶著太子,向外面走去,低聲在他耳畔道“今兒是個好子,就讓邵大人上路吧!”太子心中一陣劇痛,似乎被利刃刺過,臉在一瞬間蒼白無比。

“柳大人…這卻是為何?”太子艱澀的問道,嗓子盡然有些嘶啞。

“太子殿下您也不想想。這次龍牌地事件。絕對那位一手安排下地。邵大人雖然承認了下來。但此事疑點多多。可不起三司會審。而陛下恐怕也不會輕易地處置邵大人。到時候。太子殿下該當如何?這案子可是查不得。一旦給那位有時間安排…”柳炎說到這裡。便頓住不在往下說。

太子點點頭。一旦給時間邵書桓安排。最後只怕還是栽贓在他頭上。雖然他心知肚明。他絕對沒有通敵叛國。更沒有把龍牌作為信物送出去…

但是。丟失龍牌卻是事實。他確實沒有時間拖。

更何況。如今邵家依然掌著兵部。邵書桓依然深受陛下寵愛。邵庭還是內衛副統領…他豈會輕易地看著老父認下這等株連九族地罪名?

晴瑤別院內。邵書桓地臉並不比太子好多少。同樣蒼白而沒有血。而邵庭已經砸掉了五隻茶盅。

“你居然能夠忍住…你…”邵庭一直在房裡煩躁的走來走去,這句話,他已經顛來倒去的不知道說過多少遍。

邵書桓頹廢的靠在椅子上,半晌才道:“我不忍住,我能夠…怎麼樣?”

“為著太子,他居然連著這等罪名都敢認?他…有沒有替我們想想?通敵叛國,那是株連九族的罪名,他怎麼就可以如此輕輕巧巧的認下了?”邵庭幾乎是低吼出聲。

“雖然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可是…”邵書桓捧著手中的茶盅,低聲道“我還是接受不了!”邵庭從他手中一把搶過茶盅,狠狠的砸在地上,隨即,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

“你去哪裡?”邵書桓面無表情的問道。

“刑部!”邵庭頭也不回的道。

“暫且不用去,刑部我已經安排妥當了。”邵書桓低聲道。

“呃?”邵庭站住腳步,恨聲道“我可不是去刑部大牢使銀子打點,我是使銀子讓那些牢頭給他點苦頭,他這些年養尊處優的,哪裡知道淪落的滋味兒?”

“他既然想去大牢,自然不會給他有好子過,放心!我自有安排,你進宮去面見陛下,我還有事需要安排一下。”邵書桓靠在椅子上,低聲吩咐道。

“不蒙召,如今面見陛下?”邵庭皺眉道。

“你只管去就是!”邵書桓隱隱作痛的太陽,揮手道。

“也好,但願他能夠沉不住氣,否則,我們的一番功夫算是白費了。”邵庭道。

“放心!”邵書桓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點頭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就算他沉得住氣,柳家也會慫恿他去的…就算他知道這是一個坑,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往下跳。”邵庭冷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王泰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遞上兩張名帖:“鮑大人和鄭大人求見!”邵書桓本想推故不見,但想了想,如今邵赦陡然自認罪責,被押入刑部大牢,如果不能穩住朝政局勢,形式可不怎麼好,難免要鬧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來,當即嘆道:“請!”口中說著,整了整衣服,起身向書房走去。

少頃,王泰已經引著鮑克順和鄭文過來。

“兩位大人請坐!”邵書桓含笑施禮,雖然臉上的神有些不自然。

“殿下不用客氣!”鮑克順含笑作揖道。

鄭文也是笑笑,三人相互見禮,小太監送來茶來,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邵書桓未等兩人開口,便先問道:“兩位大人是為著家父而來?”鮑克順和鄭文心中都有些詫異,雖然陛下沒用給出明旨承認他的皇族身份,但今兒他卻當著眾多朝臣,出示了象徵著皇子身份的龍牌,可他對邵赦,卻依然口稱“父親”鮑克順一愣之後,忙著點頭道:“正是!”鄭文也苦笑道:“殿下應該知道,邵大人一直是我大周國的中砥柱,事實上今兒龍牌一案,他大可置身之外。”

“太子的龍牌不可能是他盜取的,他也不可能私通西蠻。”邵書桓放下茶盅,嘆道“此案疑點重重,關係到江山社稷,陛下絕對不會草率結案,兩位大人放心就是。”他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鮑克順和鄭文都是人,聞言點頭道:“殿下如此說,我等也放心了。”隨即三人這是閒聊了幾句,兩人見著邵書桓興致懶懶的,忙著都起身告辭。

邵書桓命王泰送了兩人出去,這裡兩人前腳剛走,外面門上小廝再次回進來:“刑部張梁張大人求見。”

卻說邵赦被宮廷侍衛拿下,由於周帝已經下了明旨,押入刑部大牢候審,誰也不敢怠慢,出了宮門,早就有囚車候著,兩個衙役取了鐐銬,將邵赦鎖了,徑自帶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有一部分修建在地下,大部分都是堅硬的厚實青磚修葺,牢固一場,由於常年不見天,自然帶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邵赦被幾個獄卒魯的推進一間單獨的狹隘牢房內,那幾個獄卒想來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幾人在他身上略略一打量,其中一個走了過來,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他媽的,一個死囚,穿得比老子還好?”邵赦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獄卒被他目光所攝,一瞬間竟然愣住,但隨即卻醒悟過來,哼了一聲道:“看什麼看,信不信爺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犯得乃是通敵叛國的死罪,需要三司會審定案,挖了我的眼珠子,可不這麼好。”邵赦居然輕輕的笑了笑。

“你…”那個獄卒愣然“通敵叛國…你可還真有本事,難怪能夠穿得起這麼貴的衣服。”邵赦焉有不知道他的心意?當即隨手把外面的長袍脫下來,拋給他道:“想要就拿去…”

“你倒還算識相!”那獄卒隨手接了,上下翻看了片刻,隨即斜著眼,有把他打量了一番,旁邊一人道:“頭,他間的玉佩,可是好東西。”邵赦連廢話都懶得一句,直接扯下玉佩,丟了過去。

不到片刻,他身上所有昂貴的佩飾、衣服,靴子全部都到了那些獄卒的手中。那幾個獄卒這才心滿意足,轉身正出去,為首的那人關牢門的瞬間,盯著他頭上綰髮的翡翠簪子道:“這簪子…”邵赦伸手從頭上把玉簪拔了下來丟過去,頭髮瞬間撒下來,顯得有些狼狽。

獄卒關上牢門,發出“砰”的一聲大響,邵赦靠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緩緩坐下,耳畔卻傳來那幾個獄卒遠去的腳步聲,以及低聲的對話,他雖然不是有意去聽,偏生卻有幾句,飄到他耳中…

“頭…這些東西,可值好些銀子…”

“混賬,這些東西不能動,你想死不成?”

“為什麼?”另一人問道。

“上頭代了,東西可以拿,但得給上頭送過去,他隨身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你們知道他是誰嘛…”後面的話,邵赦已經聽不清楚,但他已經完全明白,原來這些獄卒都是有人故意指使著,想要過來羞辱與他的,今兒他要是不快的把隨身東西叫出來,這些獄卒就會使強扒了他的衣服。

“不知道是庭兒還是書桓,呵呵…居然玩這麼一手?”邵赦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就在地上坐下,天牢內自然不比邵府或者晴瑤別院,籠著熏籠,焚著炭盆,房內溫香暖和得緊,透過鐵欄柵的小窗口,冷風一吹,遍地生寒。

“我這是造得什麼孽啊?”邵赦身上只剩下單薄的內衣,自然不能抵禦風寒,不到片刻就有些受不了,不吶吶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