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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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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這樣的打算,雖然吳不賒心中氣血如沸,卻還是強自忍住了衝動。林微雨也終於洗完了澡,披上晚裝,順手又把吳不賒抱在了懷裡。剛出浴的美女,又香又滑,吳不賒大大地了口氣,忍不住呻了一聲:“喵。”被林微雨抱在懷裡,吳不賒心醉神,而林微雨也似乎很喜歡抱著他。喜歡寵物,可能是女孩子的通病。到就寢時分,林微雨對吳不賒道:“小黑,自己玩兒去吧,乖乖的啊,不許再走丟了。”自己玩兒去?跟誰玩?母貓還是老鼠?吳不賒很有意見,但林微雨全不顧他的抗議,把他往門外一放,和侍劍關上門睡覺了。吳不賒翻窗到也能進去,但進去也沒用啊,難道林微雨會允許他鑽到上去?估計不可能。

不過被美人抱了大半夜,更又看了美人出浴,收穫也不小了,吳不賒回到自己房裡,轉回人身,慾衝動得厲害。本來也好解決,扶風城裡還沒院不成?只是想著第一天做林強的親衛就出去嫖,影響不好,尤其要是傳到林微雨耳朵裡,她就難得對他有好印象了,太划不來。吳不賒便強攝心神,練起功來,黑七的功夫特別雜,各種小法術也特別的多,不練還好,一練倒是頗為上癮,不知不覺,竟然天亮了,記憶中黑七和木長生的各種功夫也都給他悉了一遍。

白天吳不賒不好變成貓,他是林強的親衛,得跟在林強身邊。七八歲的小傢伙,正是力充沛的時候,除非睡著了,一天到晚不會停一下,所有的親衛就只能跟著他跑,吳不賒當然也不例外。直到晚間林強睡下,吳不賒才有機會重新化為貓出現在林微雨眼前。

“小黑你不乖。”林微雨一見到吳不賒,立刻把他抱到懷裡“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你又丟了呢。”原來一整天沒見到吳不賒,她著實找了好幾次呢。

“我還想整天給你抱著呢,但你那個臭弟弟,力好得要死,滿城亂跑,我有什麼辦法?”吳不賒喵喵抗議,林微雨當然聽不懂,還以為吳不賒跟她撒嬌求她原諒呢,便在吳不賒腦袋上戳了一指頭:“知道錯了就好,我給你留了條魚呢,侍劍,拿魚來。”美女抱著還給魚吃,這待遇蠻高的,吳不賒忍不住高歌:“老貓的生活啊,妙妙妙。”不過他沒得意多久,因為林微雨又要睡覺了,又把他趕了出來,對著冰涼的門板引亢高歌:“老貓的生活啊,不妙,不妙,不妙。”

“得想個什麼法子,讓小美人對我產生好,最終上我才行。”吳不賒在院中踱著貓步,轉著念頭。

機會還真就來了,第二天,吳不賒正陪著林強在校場上跑馬,林微雨也在,突然一個小兵氣跑來:“稟大小姐,小侯爺,有人在城東鬧事,打起來了。”林強一聽就跳了起來:“什麼人敢在扶風城鬧事,好大的膽子。”打馬就衝了出去。吳不賒等幾個親衛自然緊緊跟上,林微雨帶著她的一隊女兵也跟了上來。

到城東,遠遠地便聽到喧鬧聲,轉過街角,只見一群兵丁圍住了五六個人,正在惡鬥。那五六個人中有一條黑大漢,約摸三十來歲年紀,身材魁悟,十分兇惡。他雙手使一條,身處重圍,卻是指東打西,口中暴吼如雷,擋者辟易,圍攻的兵丁雖多,竟是近身不得。

林強人小火氣倒大,然大怒:“惡賊,休要發橫。”打馬仗劍就要衝上去。

眾親衛哪會讓他上去冒險,早有幾名親衛搶在前面,吳不賒倒還落後了一步。人多不好縱馬,四名親衛翻身下馬,上黑大漢,另幾名親衛便護在了林強前面。吳不賒慢了一步,不好爭功,也呆在林強身邊看著。

小侯爺親衛出手,兵丁散了開去,四面圍定。保護林強的親衛都是選的好手,但那黑大漢實在了得,四人圍攻一個,竟仍拿他不下。黑大漢看到林強姐弟,反而向這邊衝過來,他力大沉,四名親衛節節後退。其中一名親衛咬了牙,持刀橫擋“錚”的一聲,單刀飛上了天,成了曲尺,那親衛也是踉蹌倒退,口鼻中滲出血來,內腑竟被震傷了。少了一人,其他三名親衛更是不堪,給黑大漢的掃得不住後退,便如虎趕群羊。

林微雨眼見黑大漢力大沉,叱道:“小弟後退,眾親衛,放箭。”林強的親衛和林微雨的女兵隊,每人配有一把手弩,吳不賒也發了一把。聽得林微雨下令,眾親衛紛紛取弩上箭,林強卻惱了,叫道:“這麼多人圍著,還要放箭,沒得叫人笑我扶風城無人,閃開,小爺親自來拿他。”這話應該是不知天高地厚,但眾親衛聽了,卻是個個面紅耳赤。吳不賒聽了也是一愣,瞟一眼林強:“這小傢伙,是真不懂事呢,還是家學淵源?”不過這會兒正是他在林微雨面前臉的機會,不能錯過,叫道:“哪要小侯爺親自出手,待我來拿他。”身子一閃,到了黑大漢前面。

黑大漢一橫掃,掃開前面幾名親衛,剛要衝向林強,眼前一花,定睛急看,面前突然多了個人,正是吳不賒。兩人的臉相隔不到半尺,吳不賒著牙齒笑,早晨吃的麵條,一片蔥捨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頑強地留在吳不賒的門牙上看風景,這會兒白中帶綠,黑大漢情急之下沒看清楚,不知道是什麼妖物,著實嚇了一跳,狂吼一聲,回掃。

這反應不慢,奈何吳不賒更快,一跳,從腳下掃了過去。他還是緊挨著黑大漢,嘿嘿笑著,還對著黑大漢吹了口氣。牙齒上那蔥是牆頭蔥,立即從他的牙齒上叛變,飛身躍上了黑大漢額頭,可算是攀上高枝了。黑大漢被吳不賒噴的冷風一吹,覺到額頭上好像多了點什麼東西,退一步,伸手一摸,是片蔥花。他一時眼急,沒認出這蔥花就是吳不賒牙齒上的蔥花,叫道:“什麼玩意兒?”吳不賒嘿嘿笑道:“千里送蔥花,禮輕情義重,兄弟啊,莫嫌棄。”後面的侍劍撲哧一笑,林微雨也輕聲一笑,林強卻是哈哈大笑。

黑大漢被笑惱了,本應是脹紅了麵皮,奈何臉太黑,氣血上湧,一張臉反而越來越黑,算是脹黑了麵皮。他把蔥花往衣服上一抹,大吼一聲:“吃我一!”加力三分,兜頭一砸下。

“嘖嘖嘖,怎麼這麼不愛乾淨呢?告訴你爹,打你股。”吳不賒一面搖頭輕嘆,腳下略移,又閃過了黑大漢這一

這話有趣,林強越發笑得打跌,座下的馬染了他的開心,也興奮地打了兩個響鼻,一眾親衛也笑,中間夾雜了女兵,咯咯的嬌笑更是悅耳動聽。

不過這些笑聲落在黑大漢耳中,可就是戳心的鋼針了。他連聲暴吼,如風輪動,舞得風雨不透,扯裂空氣發出的響聲,有若天際悶雷。他法猛惡如虎,吳不賒卻是不慌不忙,在影中閃展騰挪,體輕靈,蝶舞光,態悠閒,閒庭信步。

吳不賒這身法,不是追風步,而是大黑貓黑七的靈貓步,追風步雖然妙快捷,但說到窄小範圍內的閃轉,卻以靈貓步為天下第一。黑大漢使的又是長,一來一回,好大一個圈子,如何能撈得著貓一樣的吳不賒?

林微雨一直緊緊盯著吳不賒,之前見黑大漢上如此力道,著實擔了兩分心,待見到吳不賒的身法,那份輕靈悠閒,比之蝴蝶兒也不差半分,這才放下心來,暗暗讚歎:“之前只以為他力大,沒想到功夫竟是如此之高。”連砸數十不中,黑大漢又氣又惱,霍地收,瞪著吳不賒道:“你只會躲嗎?若是好漢子,可敢與我惡鬥三百回合?”

“三百回合?太累了。”吳不賒搖搖頭,忽地伸手,抓住了的一端,道“你力大是吧?那我們來比比力氣,只要你能把子從我手裡扯出去,我立即閃到一邊,絕不擋路。”黑大漢哈哈大笑:“此話當真?”

“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好,我也不欺負你。”黑大漢本是雙手握,這時鬆開一隻手“抓緊了,開!”一聲暴喝,如同半空中打個炸雷,單手一抖一扯。在他想來,這一扯,定能將從吳不賒手中扯出來,吳不賒若死不鬆手,連人都要扯個跟斗。

不止他這麼想,他身後的同伴,還有圍在四周的兵丁親衛,很多人都這麼想。黑大漢臂若金鋼體賽門板,剛才舞的那份力道也是人所共見,反觀吳不賒,不過中等個頭,那手掌可憐的,和黑大漢手掌擺在一起,便如嬰兒的手對上了黑熊的巨掌。比力氣,螞蟻能和狗熊去比力氣嗎?

但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黑大漢這一扯,竟未能把從吳不賒手裡扯出來,卻好像把吳不賒的手臂扯長了一截。

驚咦聲四起,吳不賒竟然有這樣的力道,誰也想不到,至於吳不賒的手臂好像給扯長了,大家都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人的手臂又不是牛皮糖,怎麼能扯長,扯蛋還差不多。

可事實上,吳不賒的手臂就是給扯長了,這是木長生玄木心法中的纏藤術。

真要比力氣,吳不賒三個也抵不過黑大漢一個,但吳不賒運起玄木心法,腳下生,深入大地,在外人眼裡,只以為他雙腳微微陷入了地面,實際上他的雙腳化,深入地底少也七八丈,挽大地。但是吳不賒的手沒有那麼大的握力,於是他把手化成了藤,不是握著,而是像藤纏樹一樣,纏在了上。他不和黑大漢硬扯,只是以韌勁纏著,黑大漢力氣再大,最多就是把他的手臂拉長一截,想拉斷或者掙開,卻是絕無可能。

旁人看不透這中間的玄機,黑大漢身為當事人,該能看出來吧?錯,黑大漢身大力不虧,就是腦子有些虧,他一掙不開,頓時怒了,哇呀呀叫,也不單手了,雙手握猛扯。不松?我左右搖。還不開?我上下抖。

他後扯前推左搖右擺上挑下壓,吳不賒一隻手握著,就像生了。黑大漢力大,一挑之下,把吳不賒的手臂足足拉長了一倍,橫裡一搖一擺,也差不多扯長一倍,吳不賒的手臂給他扯得就像一拉麵,可就是拉不開。那情形,兩個字:詭異。

黑大漢氣如牛,再傻也明白了,叫道:“你…你施妖法。”

“妖法?”吳不賒眯眯笑,舉起左手“這是什麼?”

“手啊!”黑大漢瞪起牛眼“你的手。”聲未落,吳不賒手掌忽地前伸,一掌打在黑大漢口,忽來忽去,即便黑大漢這等身手,也沒能看清吳不賒手掌的來去,只是眼一花,吳不賒的手掌又舉在那裡了:“現在呢?”

“現在也——”黑大漢想說現在也是一隻手,難道變成了一隻豬腳?他真的想這麼說的,還得意洋洋,別說咱,咱也幽默了一把是不?可說了三個字,口忽地一痛,好像一把尖刀刺了進去,血氣狂湧,一口血不由自主地急噴而出,把後面的幽默話全堵住了。

“你…你…”黑大漢指著吳不賒,身子搖搖晃晃“你”了兩聲,膝蓋一軟,栽倒在地,昏死過去。吳不賒這一掌用的是陰勁,外表無傷,內腑卻已受了重傷,加之打鬥半天,又和吳不賒比力氣耗力大半,哪裡還能撐得住。

他背後的同伴大聲驚呼,齊撲上來,吳不賒閃身上,但聞“噼噼啪啪”一陣響“啊呀”聲中,撲上來的大漢倒了一地。打倒這些大漢吳不賒才發現,這些大漢背後,還有一具死屍,那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華貴,長得也不賴,不過這會兒驚恐地瞪著眼睛。他喉頭釘著一支短箭,顯然是死不瞑目。

眾兵丁上前,把倒地的大漢盡皆綁了,林微雨上前訊問,一問,卻是花顏失se。

死了的這年輕人叫於之永,竟是朔風國大將軍於承之子,朔風國與風餘國相隔一條風水河,朔風國在上游,風餘國所在的下游,已是風水河餘脈,風餘之名便是由此而來。朔風國只不過是箇中等國家,但民風尚武,戰力強悍,時犯邊疆。於承和林微雨的父親林國亨算得上老對手,一生手數十次,互有勝敗。

林國亨死後,於承三年不曾犯邊,探子傳回於承的話:“棋失對手,可惜可嘆。”話中大有惺惺相惜之意。林微雨甚至推斷,在林強十四歲行冠禮之前,只要於承繼續掌著朔風國軍權,就不會對風餘國發起攻擊,至少不會從扶風郡方向進攻。無它,對著林微雨姐弟,一個女子一個孩子,於承勝之不武啊!當然,這想法有點天真,但朔風國三年不動刀兵,倒好像驗證了她的推斷,但現在於之永突然死在扶風城裡,於承必定然大怒,兵禍眨眼即至。

於之永為什麼會出現在扶風城裡?他來做什麼?又是誰殺了他?這是林微雨急於清楚的問題,如果能給於承一個合理的代,或許可免於兵禍。

黑大漢叫於剛,他倒也乾脆,被吳不賒救醒後,直接說了來意。他們確實是偷偷入境,但沒有惡意,只是聽說風餘國最近出了祥瑞,風餘王得了一株芝人,經常在各國使節面前炫耀。於之永年輕人好奇心重,想偷入風餘國都,請朔風國的使節帶他到宴席上看上一眼,滿足一下好奇心,誰知在扶風城打個尖吃個午飯,竟然被人暗算了。於剛追殺刺客,卻驚動扶風城守軍,廝殺之中林微雨等人就來了。

芝人的事林微雨知道,是最近一個老獵人獻給風餘王的,一株千年靈芝,據說有臉盆大小,最奇異的是上面還住了兩個小人,一男一女,都只有拇指大小,能歌善舞。識者說這是芝人,乃是天地間罕見的祥瑞。風餘王狂喜之下,天天大擺宴席,宴請王公親貴尤其是外國使節,然後叫芝人在席間歌舞,林強當時聽了都想上京去看一下,於之永會生出好奇心,也不稀奇,沒想到卻死在了扶風城裡。國出祥瑞,扶風遭災,林微雨可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至於刺客是什麼人,卻沒有半點線索。於剛咬牙切齒,口口聲聲大將軍必報此仇,林微雨不出兇手,就要屠了扶風城,林微雨聽了,好看的彎月眉皺成了一道愁牆。

林微雨下令滿城大搜,城狐社鼠捉了不少,刺客卻鴻飛渺渺。林強看她愁得茶不思飯不想,道:“姐你怕什麼,又不是我們殺的,別人要刺殺他,關我們什麼事?把屍體送回去,經過說一下,愛信不信,真要來打,我們也不怕。”他這話沒安到林微雨,反招起了林微雨的火:“你小孩子知道什麼,以為打仗是好玩的啊?”因為情形不明,林微雨晚間便不準林強出去,勒令他呆在家裡,眾親衛也就沒什麼事了。吳不賒是新來的,本來另幾個親衛不太看得起他,今天了這一手,卻把所有的親衛都鎮住了,人人巴結他,也不要吳不賒值勤,請他自去休息。吳不賒倒樂得身,回房門一關,化身為貓,從窗子裡躥出去,鑽入後院。

林微雨在洗澡,人半躺在浴盆裡,上半身斜靠著盆沿,頭髮打溼了,垂在前,掩著半邊雪,一隻腳搭在盆沿上,讓人情不自就會順著腳尖一路看上去,半遮半掩之間,產生無際的暇想。

吳不賒氣血轟地湧上頭頂,鼻尖火熱,差一點就鼻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