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妖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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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種算計，能不能瞞得過吳不賒，或者說，能不能套得住吳不賒，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看吳不賒眉頭鬆開，他心中一喜，忽覺有一道眼光落在自己臉上，卻是顏如雪在微笑地看著他。那笑容清純如水，可烏靜思無由地卻有些發慌，急忙低下頭，心中暗暗打鼓:“這王妃好像並不簡單呢。”顏如雪心眼雖失，再不能對人的心思產生玄妙的應，可她曾是雲州遺族的聖女，有著豐富的民政經驗，只一眼就看穿了烏靜思的心思。不過以她的聰明，當然不會現場說破，而以她善良的本心，即便看破烏靜思在這中間另有心思，她也會鼓動吳不賒接受。吳不賒肯定會有難處，但她會和吳不賒一起承擔。

不過吳不賒可不是個傻瓜，若說到經濟之道，便是顏如雪也遠不如他。烏靜思話音一落，吳不賒馬上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道:“烏相大才，這些都是妙法。不過無論是修整水利還是開礦或者經商，前期都不會有收入，這投入可就大了。如果入冬前以一百萬民計算，需要多少錢糧，烏相算過沒有？”

“具體沒有算過。”烏靜思躬身，他知吳不賒懷寬廣，是妖怪中的異類，沒想到如此明，遲疑著道“臣下大體估了一下，這兩年山中豐收，寄稅多有富餘，百姓也有餘糧，且一百萬民也不是一下子擁進山的，這麼算下來，前期的安置應該是夠了，但後期恐有不足。”他只說不足，不說不足之後的辦法，吳不賒也沒去多想，心中算了一下，道:“山中的錢糧，楊慎獨那裡也在買糧，方輕舟每個月還有至少兩萬銀子，我袋子裡還有幾十萬兩金子，真要撐，還是可以撐得下來的。”但想著錢從自己袋子裡嘩嘩地出去，卻又痛，而且還要打一仗，雖然不開餉，消耗的食卻不會少。想到打仗，他眼前忽地一亮，道:“寨中寄稅積蓄的錢糧，以每天進山一萬民計，烏相估計能支撐多久，一個月夠不夠？”

“一個月沒問題。”烏靜思不知吳不賒心中想法，疑惑地看著他“但是一個月之後…”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大王是說到南方買糧嗎？一個月的時間只怕不夠。”

“買糧食多費錢啊！”吳不賒笑著，看著狽有計道“三之內，可以調集多少獸兵？”狽有計一愣:“大王要開戰嗎？開戰耗糧啊！”

“誰說開戰耗糧來著？”吳不賒笑眼看著他“上次扶風城外那一戰，打於承，你是虧了還是賺了？”狽有計狼眼放光:“大王的意思是說，咱們搶敵人的軍資？”

“是啊，買糧多費錢，哪及得上搶啊！”

“好哎！”群妖一時大呼小叫，個個喜形於。烏靜思臉卻有些不好，道:“不知大王是要跟誰開戰，若師出無名，可就敗壞了我追風寨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於大王的基業有損。”他在救民一事上算計吳不賒，這話卻是真心。不難理解，吳不賒的基業，便是他一生的功業，吳不賒成功，他也榮耀，救活數百萬人，即便屈身事妖，他也敢起桿子面對天下人。可吳不賒若不成功，他可就真的成了為虎作倀的卑劣小人了，毀了自己不算，還辱及先人，所以他著急。

吳不賒當然明白他的心理，不答反問:“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數百萬民？”烏靜思愣了一下，有點兒明白了:“就是因為趙國無端挑起戰火攻打楚國，所以才造成了這無數民…大王是要攻打趙國？”

“不是趙國，是攻打趙軍，把趙軍趕回去，同時搶他們的軍資賑濟民。”

“好主意！”狽有計狂喜。

烏靜思也是一臉喜:“趙軍害苦了無數百姓，大王弔民伐罪，消息傳出，必得萬民戴，我追風寨名聲更響。大王之智，臣下拜服。”臉上又微現憂“不過我聽說趙國出兵三十萬，加上幾個屬國的軍隊，多達四五十萬人，這個…”

“烏合之眾耳，有什麼怕的？”狽有計一口打斷他，向吳不賒抱拳道“大王，三天之內，寨中可調集虎兵五千，豬兵五萬，狼兵十萬，大王若覺不夠，稍延時，還可多調。”

“狽相不可忘了我兄弟三個。”象白牙三個齊跳起來。金獅抱拳道:“大王，三之內，小的至少可以調集一千獅兵，請大王允許小將調兵出戰。”象白牙也急道:“大王，小的可調集至少一千象兵。小的象兵力大無窮，闖關衝陣，最是有力，也請出戰。”牛八角道:“三天之內，我可以…”

“牛兵就算了。”吳不賒止住牛八角“數百萬民，正少耕牛，牛兵一個不調。”見他嘟起嘴一臉沮喪，又道“但你可以出戰，到時就做大軍的先鋒官吧。”自己可以出戰還得了先鋒官，牛八角又高興了，抱拳大聲應諾:“多謝大王，八角必不辱命。”狼嫵媚、豬黑子諸妖均躍躍試。吳不賒略一沉思，道:“趙國聯軍多達四五十萬，我們出兵就不能太少。我命令，調集一千獅兵，一千虎兵，一千象兵，五萬豬兵，十萬狼兵，所有獸兵三天內必須到位。”

“謹遵大王之令！”眾妖齊聲應諾。

烏靜思只知追風寨妖獸狼虎極多，卻也沒想到多到這個程度，一聲令下，竟可調集十數萬虎狼。他心中既驚懼，又興奮，想:“大王帳下有如此虎狼，再要得了數百萬民心，大業如何不成！”他腦子一轉，道:“大王，我有一策，十數萬大軍出征，糧草不是個小數目，可在民中徵集十萬民夫，既替大軍送了糧草，又給了他們飯碗，免得吃飽了閒著生事。”

“這一策不錯。”吳不賒擊掌“民夫徵集給你，我知道你忙。狽有計，你總督糧草，送糧的事就不必麻煩烏相了。”

“是，大王儘管放心便是。”狽有計應命。

一切安排完畢，眾妖散去。烏靜思連夜趕去木魚坪，徵調民夫。寨中錢糧盡在狽有計手裡，又是寄稅的，他也要連夜拿出方案，調集出征的糧食，一時忙得四腳朝天。倒是其他幾妖略清閒點兒，象白牙、金獅趕去鬼哭原徵調象、獅兵，牛八角無事也跟了去；狼嫵媚、豬黑子一聲令下，狼奔豬躍，齊往追風寨趕。

真正清閒的是吳不賒，俏婢服侍著洗了澡，來尋顏如雪。顏如雪也已洗了澡，換了寬鬆的晚裝。見了吳不賒，她卻頑皮，矮身道:“臣妾接大王。”遂又抿嘴笑道“一聲令下，數十萬虎狼立至，臣妾今夜可真是被大王嚇壞了。”她也是開心，吳不賒先前說有辦法，可以用獸兵攻打趙軍趙炎退兵，她還是有些擔心。今夜見吳不賒調兵，虎狼之眾竟多達十數萬，簡直不可思議，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讓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

吳不賒見她俏皮，也笑道:“哦，哪裡嚇壞了，孤王看看？不是吹，孤法力無邊，不論哪裡壞了，一摸準好。”

“只是嚇著了，沒真個壞呢。”見他手伸來，顏如雪忙嬌笑著閃開。她一襲淡黃晚裝，明媚輕笑，紅燭之下，說不出得誘人。吳不賒心中一蕩，這幾天因顏如雪身上有傷，一直沒有親熱，這會兒只覺腹中火熱，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道:“你身上傷好了沒有？”顏如雪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霎時間透耳子通紅，搖頭道:“沒好，哪裡就好了。”吳不賒倒信了實:“真有那麼重？我看看。”伸手摟住了顏如雪。

顏如雪大羞，雙手推著他膛:“不要看，我沒事。”

“不行，這麼多天了還沒好，我一定要看看。”吳不賒把她往上抱，顏如雪羞壞了，只得求饒道:“真的不要看，我騙你呢，已經好了。”這話壞了，吳不賒把她往上一壓，嘿嘿笑道:“已經好了嗎？那就更要看了。”

“啊呀，你好壞。”顏如雪雙手撐著他膛，哪有什麼力氣。吳不賒壓下來，早已吻住了她紅。顏如雪身子發軟，魂兒飄飄，再不知拒絕，寬鬆的晚裝很容易褪去，冰雪般晶瑩的身子出來。顏如雪的聲音恍若夢中:“哥，先…先把蠟燭…熄了。”

“不…”吳不賒語音含糊。沒辦法，嘴中含著東西呢，他偷空把顏如雪的手拉開。顏如雪羞得聲音變調:“不要看，不要…”‮腿雙‬卻還是打開了，忽覺一股火熱貼上來，她“啊”的一聲叫，魂飛天外，飄啊飄，再也不肯落下來…

顏如雪這樣的極品美女，吳不賒第一次得到她，卻是稀裡糊塗，這一次當然不會重蹈覆轍。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初哥，腹中雖熱，並不急，細細品嚐，韻味十足時才狂嚼大咬。風暴初歇，美人慵懶處，如雨後鮮花綻放，另有一番風味，又慢慢賞玩。顏如雪被他翻來覆去，無一處可以遮掩，羞到了極處，卻也是美到了極處，整個人似乎就成了初出鍋的酥糖，又軟又糯，再沒有半絲力氣。

紅燭到頭，慢慢地熄滅了，上兩具光光的軀體卻仍在纏顛動，時高時低的呻，綿綿如，招搖整夜，直到將近天明時，才總算風平靜。

吳不賒醒來時，天光早已大亮，也不知什麼辰光了。顏如雪偎在他懷裡，四肢纏，像一頭八隻腳的章魚。吳不賒心中舒，顏如雪身子雖不夠豐豔，卻是緻絕倫，昨夜這一夜，品嚐著這個美人，實在是把他到了極點。雖是一夜癲狂，他全身上下，卻無半分疲態，反覺得每一個指尖，都是說不出得空透利。

“她該是累壞了。”吳不賒倒是擔心顏如雪，想要輕輕起來，儘量不驚醒她，低頭看時，卻發覺顏如雪眼際的睫在微微顫動。

“這丫頭在裝睡。”吳不賒立刻就明白了，大是驚喜，詭計暗生，故意出聲道“這丫頭倒是睡得，正好，昨夜推來推去的沒看得利，現在可以從容觀賞…”顏如雪確實已經醒來了，只是害羞，不敢睜眼，盼著吳不賒先起她才好起來呢，不想被吳不賒看出破綻。這大壞蛋竟說什麼要趁著人家睡著了偷看。顏如雪大羞，急睜開眼睛，把吳不賒一推，身子便往被子裡縮:“人家早醒來了呢，你是大壞蛋。”

“好啊，原來是裝睡，看我怎麼收拾你。”吳不賒一臉笑撲上去，一被子裡，能往哪裡躲，晚上還好點兒，這大白天的，顏如雪羞得不得了。奈何吳不賒臉皮厚，求也好推也好，死纏上來，最終只能如他所願。這一纏又不知多少辰光，真個起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終於是起了，梳洗畢，這會兒才起來，顏如雪可不敢出去見人。她在小房裡吃了點兒東西，見吳不賒一臉賊笑，大大地拋他一個白眼:“哪有你這樣的，好像前世都沒見過女人，還看！”吳不賒大笑，搖頭晃腦地道:“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看了看自己手臂，他一驚一乍地道“啊呀，好像真的瘦了呢！”好好的一首詞，卻被他怪腔怪調得穢不堪，顏如雪咬著銀牙，卻是被他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