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安德烈的猜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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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當真？”姜霖的話令安德烈十分意外，問他關於血鬼的事情，這對他而言一點可是負擔也沒有。

“我沒必要騙你，你在東華也沒有罪大惡極，你我也沒有什麼生死大仇，我犯不著非要跟你過不去，不是嗎？”姜霖淡淡地說道。

安德烈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若問這個，你可就問對人了。我安德烈的戰力在耶教護衛當中只能算是前列，算不得頂尖，但自幼博覽群書、喜歡周遊世界，最愛考古研究，學識與見地除了本教教皇之外，整個耶教上下沒人比得上我！”

“那好，杜蘭德此次來東華帶走了一個東華女孩，你可知所為何事？”姜霖當即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女孩？一個普通女孩？”

“不是，恩…”姜霖想了想，隨後硬著頭皮說道，“她是個血鬼。”

“那女孩的年齡可是21歲？”姜林想了想，回答道:“應該差不多。”

“那就是了，他肯定要帶她進行血族最傳統也最神聖的洗禮儀式了。”安德烈回答道。

“洗禮儀式是什麼東西？”姜霖不解。

“你不覺得咱們這個姿勢不太適合聊天嗎？”安德烈伸出指頭彈了談姜林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刀，若無其事地說道，“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喝一杯如何？”姜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便將刀和盾收了…片刻之後，兩人坐在了一個裝飾考究的西餐廳，面對面喝起了咖啡。

“聽聞血族內部有一血池，血族中的年輕人在長到二十一歲的時候便會在長者的陪同下進入血池聖地，接受來自祖先的祝福，從而獲得強大的力量，資質越好的獲得的力量就越強。這種洗禮過後便會脫胎換骨，也會將資質不同的血鬼之間的差距徹底拉開，是成為高高在上的親王，還是成為最低等的雜兵完全在此一舉，可以說是整個血族最為重要的儀式。”

“那麼如何確定資質好壞呢？”

“這個不知道，資質是好是壞，血鬼內部也無法評判，恐怕只有血鬼的祖先才知道。”安德烈笑道。

如果這樣的話，對夢婷算不算好事呢？姜霖暗自思忖著，轉念又一想，不對啊！夢婷不是純種的血鬼，她是杜蘭德和那個漂亮的尼姑所生，萬一那個血鬼祖先察覺不對，對夢婷下手怎麼辦？他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不知道血脈是否可以影響洗禮的效果？”

“血脈當然越純正越好，不過也曾聽說有若干初擁產生的血鬼接受過洗禮變得異常強大的，比方說現在血族十親王中排名第四的李爾·道夫就是初擁產生的，而他在接受初擁前是東華和英吉利的混血，當然大部分初擁血鬼都不具備受洗的資格，而且即便接受洗禮，十之有九都會成為戰五渣，比之受洗前還有所不如。否則的話，血族中的親王恐怕就不止十個了！通過初擁完全可以批量製造血鬼。”

“洗禮會有什麼副作用嗎？”姜霖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麼副作用的，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洗禮對於血族而言相當於一次新生，傳聞受洗時會在一定程度上覺醒遠古記憶，從而忘卻今生的種種。”姜霖的咖啡杯“吧嗒”一聲落在了桌面上，黃澄澄的咖啡頓時傾灑了出來，鋪了半張桌子，他忙拿起一側的餐紙擦拭起來。

“不單如此，有的血鬼甚至會情大變，脾氣會變得越發暴戾，充滿了破壞。”安德烈眯著眼睛呷了一口咖啡，將姜霖的失態完全收在了眼底。

姜霖眉眼低垂，暗道萬幸杜蘭德最後被靜心師太所截，這樣看來倒還是一件好事，儘管那師太因收徒為由，阻我與夢婷相見，但總比夢婷接受洗禮後不認得我要強得多！這樣想來，他對靜心倒也沒有那麼怨恨了。

“倘若血鬼落到東華修真者手裡會怎麼樣？”姜霖將餐紙扔到一旁，故作輕鬆地說道。

“呵呵，”安德烈皮笑不笑地回答道，“還用問？那自然是一個死！東華佛道兩家有的是手段讓它灰飛煙滅。”

“東華與血鬼之間的恩怨糾葛究竟因何而起？這你可知曉？”

“這個不好說，”安德烈收起笑容，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在斟酌詞句，“教廷中的所有藏書我都翻遍了，二者之間為何如此勢同水火卻無一有明確記載，就連假說都沒有，直至我考察了多部古體文獻後才勉強清了一點頭緒，當然也可以說是我個人的一點猜想。”

“什麼猜想？”

“血鬼源自東方，在東華這裡有他們的故土！”安德烈一句話落下，姜霖整個人都驚呆了，嘴巴張了張，突然噗嗤一聲樂了，指著一臉嚴肅的安德烈，哈哈大笑起來，曉得眼淚都出來了:“你丫太搞笑了，血鬼來自東華？我發誓這是我長這麼大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

“呵呵…”安德烈對此並不以為意，而是雙手叉，拄在桌上，饒有興致地問道:“關於血鬼的傳說，你都知道哪些？”

“其實我真聽說過不少，”姜霖道，“比方說，電影‘血鬼驚情400年’裡講的血鬼德古拉，他原本是羅馬尼亞一個將軍，信奉上帝，在與土耳其的戰爭中因為冷血殘忍而聞名，曾將俘虜的兩萬多名土耳其士兵以長木刺穿，如同旗杆，後其子因聽信謠言以為他戰死沙場而自殺，他一怒之下背叛了上帝，成為血鬼。”

“嗯，還有呢？”安德烈對此不置可否。

“還有，電影‘黑夜傳說’裡講的血鬼和狼人之間的戰爭。狼人和血鬼本身是同宗，但卻因為種種原因而反目成仇，後來似乎血鬼更強大一些，狼人成了他們的奴隸…”

“還有別的嗎？

“安德烈笑問道。

“電影‘暮光之城’裡講血鬼和狼人同時愛上了人類，最後人類和血鬼在一起，兩人生了一個孩子，據說這個孩子會開創一個新的紀元，因他在出生之時，強大兒桀驁的狼人便奉她為王…不管怎樣，我看到的血鬼故事沒有一個是與東方有關的。前陣子聽說英國還要將血鬼文化發展壯大呢！”

“好了好了…”安德烈拍了拍手，“你說的那些都是電影或小說杜撰的，沒有什麼學術價值。你可知道血鬼的傳說最早出現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