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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祠堂裡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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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府中可發生過什麼事?”從東宮回來後,方笑語這心中的不安一直都沒有散去,於是叫來絲竹仔細詢問。

“府中倒是太平,並未發生什麼奇怪之事。小姐為何這樣問?”絲竹回道。

“只是有些在意…”方笑語自言自語著搖頭,而後繼續問道:“李素青和葉西乾在我不在這段時間都做過些什麼?還有那葉詩蘭?”絲竹想了想道:“奴婢一直派人看著他們,小姐進宮這段時間,葉詩蘭只是待在屋裡,什麼都沒做,只是聽她的丫鬟說她似乎總是在發呆。李素青與安王的關係越發緊張,倒是與蘇側妃見過一面,吵過一架,那李素青完敗,氣急攻心,打了蘇側妃一巴掌,正好被安王給撞見,罰她去了祠堂跪拜先祖思過。至於葉西乾,倒是鬼鬼祟祟的出了門,去了趟二十里街,跟一個人見了面,據奴婢推測,此人恐怕就是當初給葉西乾提供七環蛇之人,看起來他們之間的往來並沒有斷,不過葉西乾此次去似乎就是為了讓那人離開,給了他不少銀子。”方笑語捏著下巴沉半晌,最終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絲竹點頭離開。

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可方笑語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葉書成的目的絕不僅僅是要陷害她打了他而已,甚至矛頭也並非全都指向太子。他的行為反倒像是刻意為之,痕跡太重。他有種覺,葉書成另有所圖。

這種覺是源於她對葉書成的瞭解。多年來眼見著葉書成的行動模式,自然而然產生的

方笑語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葉書成這次胡攪蠻纏指責她打了他的意義所在。在御書房時,全程葉書成都被她說的是啞口無言,可即便如此,葉書成的重點依然在‘她打了他’,而非是‘刺殺’。

明明險些沒了命,若不是恰好被人所救,那時候他已經就是個死人了。連去御書房告狀的命都差點沒了,可是他卻將一切的重點放在了是誰打了他之上。

難道是基於身為皇子的尊嚴?可殺不可打?

何況,險些被殺。卻並未受重傷,只是一點擦傷,塗了藥就能痊癒大半,這有些太不合常理。

對方可是險些得手了。若是如此專業的殺手。又怎會在快要得手的時候還讓葉書成有著如此靈活的行動力?

再者,皇上的行為也很奇怪。他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所以對太子說的那些話,那些目光與動作都會那麼的意有所指般。

至少打人的事,皇帝應該是知道真相的。他看太子的目光出賣了這一切。

雖然葉西辭將打人的事攬在了身上,皇帝似乎也默認了這種‘攬責’的行為,但他心中對於此事的真相應該是心知肚明的。

問題在於,關於刺殺葉書成一事。他是否有想到是葉書成將計就計的可能

葉書成怎麼都是他極為疼愛的皇子,可是幾次下來。皇帝對於葉書成的處理態度卻異常奇怪。

無論是當初葉書成被葉西辭套了麻袋當街毆打,還是太子被陷害一事悄然翻轉,甚至宮宴之上她對葉書成公開的挑釁與羞辱,還有梅水臨死前對於葉書成的不敬舉動,再包括此次葉書成被打時指責她是犯人時皇帝那不鹹不淡的態度。

皇帝似乎在放任些什麼,若是按往常來算,對皇子如此不敬,即便葉西辭也是皇家人,即便相信了她所謂的佛女身份,也不該一點表示也沒有輕描淡寫的將一切一筆劃過。

這給她一種覺。皇帝似乎不像是從前那麼疼愛葉書成了。

可是因為什麼?難道只是悉了葉書成可能會與太子爭奪皇位的可能?還是說,皇帝也開始懷疑,他的中毒,大周的陰謀,甚至於安王妃的死等等等等這些有所牽連的事都與周貴妃和葉書成有關?

所以他才放任他們對葉書成的打擊,甚至隱隱有推波助瀾的嫌疑。

真是如此嗎?

方笑語此時不想起了皇帝親手給她的那枚西北軍十萬軍權的虎符,還有他給葉西辭那的那二十萬大軍。其目的,難道是為了防著什麼?

“還在想葉書成的目的?”葉西辭給方笑語倒了杯茶,暖暖的茶水捧在手中,那暖意似乎都進了心裡。

“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葉書成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怪異。不過此時還有另一個人的行為也十分怪異,叫我有些在意。”方笑語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原本好看的臉顯得陰鬱幾分。

“你是指李素青?”葉西辭很顯然也已經察覺到了與她同樣的問題。

方笑語點頭,道:“自從父王將蘇紅綢進府中,這位李側妃就處處透著不對勁。以她能害死母妃的手段,如何會輕易栽在蘇紅綢的手中?甚至於蘇紅綢都還沒有用上什麼手段,她自己就先將自己推上了風口尖。”

“她如此清楚父王的喜好,按說不該如此衝動行事。適時的表示些醋意確實會讓父王更加疼愛她甚至是愧疚,可是鬧的太大,只會惹人厭惡而已,簡政殤夫婦自小一直在教她,難道就教她如此不顧大局不識大體像個潑婦一般大吵大鬧?”葉西辭也甚是不解。

都說敵人可能是最為了解你的人。葉西辭在安王府中這麼多年,面對任何迫害都沒有輕易離開,這之中,他與李素青手何止一次,當是最瞭解她無疑。

可他從未見過如此愚蠢的她。就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一樣,整個人的行為模式與之從前都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像今之事,你不覺著有些奇怪?”方笑語冷笑道:“雖然掌家之權已經被我收回。也叫蘇紅綢幫著管束府中大小事宜,可是李素青從前在府裡安的棋子我並沒有盡數拔除,還刻意給她留了不少。”說著。方笑語繼續說道:“以她在府中的安排,畢竟那麼多年了,整個安王府的後院都是她在一手把持,就算如今她不得不出掌家之權,可又怎會一點後路都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