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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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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到後來已經有了控制不住的跡象,一層牽著一層,牽扯出了太多的人和事,已經完全脫離了一個掉包孩子的簡單陰謀的範疇,竟還向著國家大事一路延伸而去。

為了調查事情真相,她裝病將自己隔離在房內,任何人都不見,即便是丫鬟也不能隨意靠近。而後她喬裝改扮回到了西北,沿著記憶中的疑點一路摸索下去,卻越發讓她覺得心驚。

最初的問題來源於她一直帶著的那塊玉佩。那玉質很差的玉佩她一直貼身帶著,幾乎從不離身,就是因為父親說那是重要的信物,是能夠指揮西北軍中一支神秘的隊伍。

那支隊伍嚴格說起來就是後世常說的臥底、間諜,他們分佈在大周茫茫人海之中,隨時傳回大周的消息,以便於他佈防西北,不讓大周的鐵蹄隨意在大承的土地上肆

方笑語摸了摸下巴,心說難道簡政殤其人跟她所想象的其實正好截然相反?

可是當再讀下去的時候,她卻冷笑了起來。

幼年時的簡安特別的崇拜簡政殤。就算簡政殤一直對她不是很熱情,很少有父女間慈愛的互動,可是父親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身戎裝,手持纓槍,立於西北,威懾狼子野心的來犯之敵,讓其不敢踏入大承土地分毫。所以那時候,在簡安的心中,簡政殤是這世界上最為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所以即便她身為女子,也願意像父親那樣。戰場上斬殺敵人頭,為了百姓,為了家國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可以說。當時的簡安十分單純。單純的相信著世間的美好,單純的燃燒著沸騰的熱血。她不顧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執意要上戰場,不要軍功,不搶苦勞,每殺一個敵人,就是她在為這個國家和百姓做出的一點點貢獻。甚至都未曾考慮,一個女子,提槍上陣。瀟灑是瀟灑了,可又有哪個男子願意娶一個喜歡拋頭面的女人?

或許也不是沒考慮過,也許只是她不在乎而已。

只可惜,簡安這樣一個特別的女人。卻將一生都葬送在了一個可恥的陰謀之中。

從她出生開始。就被捲入進了這個深不可測的漩渦。直到她長大、嫁人、生子,全都未曾脫離這個陰謀,而到最後莫名的以那樣的方式死去,卻也依舊是死在了這個陰謀之中。

簡政殤的話她信了。她相信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相信她,所以才將如此重要的信物託於她,她相信,父親用了多年時間佈局,將自己人隱匿於大周之中定然困難重重萬分不易。

而就是如此。那自小都不曾與她太過親熱的父親,卻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自己。那她定然是要妥善保管的,所以這玉佩她常佩戴在身上,很少摘下。

雖然保管著這枚‘能夠指揮這個神秘隊伍’的信物,可是她卻從未見到這支神秘隊伍的真面目。

每年西北與大周的叢林之戰,她都會被父親賦予光榮的使命,就是進入林中,將父親的命令手書給前來接的‘大周人’。

當然,在簡安的心中,那個大周人實則是父親的人假扮的,因為每年兩方混戰之時,如此的接方式卻不易被人察覺。只要她出示玉佩,對方也出示一塊與她身上這塊十分相似的信物,便代表對方是自己人,是可以相信的人,然後將父親親手寫的命令手書給對方,她的任務便算完成。

而伴隨著那塊玉佩的信物之中的還有一句密語,短短四字:吾名雲王。

當時的簡安本不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是什麼,只以為不過是父親隨口所用的暗語罷了,所以每年她除了上陣打仗之外,傳遞消息便成了她的使命。

她一直這樣以為,從小到大,她從不曾懷疑過簡政殤的動機。直到離開西北去了京城甚至嫁了人生了子,她也從未想過,事情竟然會變成她完全預料不到的一種結果。

再次回到西北,簡安只覺得這裡的空氣都比之京城要清新得多。她喜歡在西北的生活,自由自在,無憂無慮,高興了就在家中寫寫字作作畫,雖然她一直覺著她的書畫實在是不怎麼拿的出手來炫耀。不高興了就上陣殺殺敵人,發洩一通,所有的壞心情也都會隨之被宣洩出來。

可是她還記著她此來究竟是為了什麼的。

雖不是戰爭期,她依舊回到了那個曾給了她無數回憶的樹林。

這裡埋葬著無數戰士的英魂,也埋葬著無數敵人的屍骨。

自從她去了京城,她就再也沒有再見過那些從前與她接頭之人。她猜測或許是父親已經將這些事情連同軍權全部都給了皇上,所以本並沒有太過在意。

在安王府的子,就連呼覺到無比的壓抑。再次回到西北,回到這個她從小玩到大的樹林,簡安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年輕起來。

她會順手殺掉同樣在樹林中出現的大周士兵,會在林中尋找從前吃慣了的野果子,會爬到那顆高高的參天枯木上呼最上層的空氣。

沒有去京城時,她功夫還不到家,每一次爬這棵樹都只能爬到一大半的地方就再也爬不動了。嫁了人後,本以為自此相夫教子便可,這一身功夫或許再不需要施展了,哪知那安王府中處處豺狼虎豹,宮裡還有個周靈虎視眈眈。為了保護自己和兒子,她這一身功夫不僅沒有荒廢,反倒越發進了。

可有時她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再回到西北,沒有一時興起的要站在那顆枯樹的樹頂,那樣,她就不會發現那個讓她痛苦不已心如刀絞的殘酷事實。

方笑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儘管那茶水已經有些涼了。她卻渾然不覺。

她在想,當時的簡安站在那顆枯木之上所看到的景象,應當與自己在西北時所看到的當是如出一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