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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旖旎情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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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闌看容楚一臉倦,想著他此時動也動過了,恨也恨過了,應該不至於再怒而勒她脖子,便將被窩卷卷,道:“你上來也歇著。”容楚毫不客氣滾了上來,很自如地過枕頭靠著,把她攬在懷裡,讓她的腦袋靠著他膛,才舒服地道:“你這太硬,也就這枕頭舒服些,我枕了幾天,覺得頗好。”說完眼光在她沒有換的被褥單上一轉,嘴角便含了笑意。

太史闌瞧著這抹意味深長又含了滿意的笑,倒像自己強姦他被抓包,有點尷尬地垂下臉,蹭了蹭他的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她和他其實之前並沒有過這樣親密的姿勢,聚少離多,在一起的時候往往又有大隊隨從,太史闌這個人,不上自然不會耳鬢廝磨,等到好容易上了,卻又是在那樣的情境下,好事兒正完的時候一針紮下去趕緊走路,什麼事後溫存都是沒影的事。此刻才算找到了一點夫相處的覺。卻毫無拘束,他很自如地將她攬過去,她也很自如地靠過來,還覺得他的膛果然是最契合她的那一副,大小寬窄,肌膚彈,香氣味道,都好到不能再好。

她之前也從未想過,自己這樣冷峻肅殺的子,會有在男人懷中小鳥依人的這一,然而真的依靠住了他,卻覺得這樣也是合適自己的。

或許這就是天命註定,每個人在世間,因緣際會,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膛。她模模糊糊地想,嗅著他芝蘭青桂的香氣,隱約覺得他瘦了,心裡酸酸的,便將肚子靠他緊些。

容楚小心翼翼摩挲著她的肚子,猶豫了半晌,又對肚子道:“你要不要踢一下我瞧瞧?”太史闌嗤地一聲,道:“胎動可不是想來就來的。”

“她動過沒?”

“他動過,在海上。”太史闌眼神柔和“四個多月,還沒太明顯動靜,羽劃過一般的覺,很輕微。”容楚嘆息一聲,眯著眼睛道:“必然是個文靜溫柔的好孩子。”太史闌瞧著他對女兒一臉憧憬模樣——這貨不會是因為她打打殺殺心有所憾,才一心要個“文靜溫柔,賢淑純良”的女兒吧?

她靠著他的膛,只覺得近半年到靜海來,從未如此心情適意,手指亂撥,無意識地玩著他的衣襟,玩著他的衣領,玩著…

容楚身子忽然一僵,聲音微微暗啞“我想知道,你是打算現在睡了我嗎?”太史闌一呆,有點傻地看著自己手下,兩點茱萸微紅,硬硬地招展在雪玉般的肌膚上…

玩大了!

太史闌拋不盡淚灑相思紅豆…唰一下縮手,難得臉還不紅,正替他合上衣襟,正替他扣好衣領,正道:“我瞧著顏怪好看的。之前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男人破處之後,這裡會不會也變?所以本著好學的神瞧一瞧,如今知道了,果然是不變的。”拉攏衣襟的手指被抓住,容楚俯下臉,氣息吹拂在她臉上“我還有別的地方變了。你要不要也瞧瞧?”太史闌想罵一聲氓,無意中卻上他的眼眸,只這一瞬間,他的眸子便深了許多,深琉璃般變幻光彩,眼尾高高地挑著,挑出幾分桃花媚來,四周的芝蘭氣息越發濃郁,氤氤氳氳裹過來,太史闌覺得自己有些醉。

都說男人情動散發的荷爾蒙很有引力,又有書上說男人動情時眼神深若醇酒,如今看來書本誠不欺她。

不過現在不是書本欺負不欺負她的問題了,是某隻寂寞了很久的狼,想要欺負她了。

容楚的身子已經壓過來,剛才合上的衣領不知怎的又開了,他抓著她的手,聲音含笑又帶戲謔“何必再費事扣起來?反正等會還是要解的,你還沒看完呢…”太史闌捏著下巴,考慮著是撲上去推倒他用被子壓住呢,還是直接打暈?

正糾纏得不可開,門外忽然響起猶猶豫豫的敲門聲,太史闌這才想起,每晚的藥湯和夜宵是這時候送到,本想不吃,忽然想起容楚一路風塵,必然沒有好好休息吃飯,何況此刻這門敲得正是好時候,便道:“進來。”容楚收手坐正,並沒有什麼懊惱之,笑瞟她一眼,用口型道:“拖延是無用的…”門外那人卻很是識趣,居然又等了一會,顯然是怕裡頭有些什麼看了會長針眼的,在等他們收拾,可惜這兩個人都是厚臉皮的,不覺得有什麼要收拾的,倒是太史闌看容楚的衣襟似乎開了一點,漂亮的鎖骨有可能被看見,順手揪緊了他的領口。

門開了,是蘇亞親自送藥湯夜宵來,她一眼看見兩人相互依偎坐在上,坦然面對著她,微微一怔,眼神歡喜。

她又瞟一眼太史闌,瞧她面帶,難得表情還一本正經,至於國公…很少有正經的時候,此刻的表情甚是值得玩味。

她垂頭,拉過一張小几,乾脆將夜宵和藥湯布在兩人面前,眼睛一直垂著,食物布好後,拿著托盤退到一邊,也不走,也不說話。

太史闌看她一眼,順手夾了個水晶包子給容楚,又道:“三鮮餛飩熱著,我給你盛些。”容楚笑道:“今如何這般殷勤?”

“我有罪。”太史闌道“這事兒瞞著你,還勞動你費心猜了好久,好容易猜著了趕回來,才肯告訴你,你氣我也是應該的。”蘇亞身子一震,愕然抬頭。

太史闌已經對她揮了揮筷子“還站在這裡幹嘛?打擾我們久別重逢濃情意嗎?”蘇亞眼底晶光閃爍,最終抿低頭,退了出去。

容楚微微笑著,看著太史闌,眼神賞。

這是他喜歡的女子,有主見,有心,從不計較細枝末節。

她明明猜到蘇亞違背了她的命令,喚回了他,卻也願意順著他的話裝傻。

“看我做什麼?”太史闌給他夾點心,盤子裡堆得滿滿的“這事她得謝你,是你先替她圓了謊。否則這事兒真要擺出來,依我這邊的規矩,她還是要受罰的。”

“我知你賞罰分明,不管什麼原因,違令必究。不如此也不足以立威。”容楚含笑問她“那為何這次卻願意裝聾作啞?”

“你的心意,我不能不成全。”太史闌抬眼看他“總不想令你不快。”容楚靜了一靜,垂眼一笑,夾了個翡翠燒賣“可算聽著你一句情話…”太史闌張嘴,等著他謝地相喂,結果翡翠燒賣在她邊打了個轉,送進了他自己的嘴裡“…我動得想要多吃幾筷。”太史闌哼了一聲,心想這貨心眼真的小得針尖般大,悻悻地自己去夾煎餃,一顆圓溜溜的丸子忽然擦著了她的“張嘴。”太史闌下意識張嘴,心思有點恍惚,沒在意到這不是煎餃,是個丸子,還是個外冷內熱,頗有些機關的丸子,一口下去,那丸子骨碌碌滾在喉嚨口,忽然噎住。

容楚趕緊放下筷子,給她順口,太史闌臉漲紅,死命將丸子嚥下去,想要順順口的熱燙,結果發現某隻狼爪停在她口不肯走了。

她低眼對自己口瞅瞅,對他的爪子瞅瞅,順便對他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