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半身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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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利箭疾疾穿透他的身體,上官紫卻恍然末覺,瞬間腕節反轉,將手中沉重絳紫刀同時出,只聽一聲淒厲慘叫,那偷襲殘兵大概已經被飛刀攔剖半。
“將軍!”逃過一劫的參將站起,大驚道:“你中箭了!”只見那支利箭就在他右肩處,幾沒半,戰甲裡處下深的泊泊鮮血。
不少士兵發現這方騷動,上官紫卻面不改,單手硬生生將箭折斷。他沉聲道:“不礙事。”又代:“替我將刀取回。”一扯疆繩,策馬離開。
“格老子的,還真不怕疼。”參將著口水念道,蹲下身戳戳那斷箭,不一會兒,卻猛地抓起它瞪大了眼。
“黑、黑的…”血!
他還以為是因為將軍的戰甲才看起來像黑,怎麼連這箭上也——糟!
那支箭上…有毒!
兩浙海防。
“三內將所有餘黨剷除。”鮮少動怒的湛軍師,在接到上官紫已經準備班師回朝的信件後,就繃著臉下了這道命令。
眾人以為湛是因為上官紫凱旋迴京,還特地捎信來炫耀,所以動了氣;當下都不敢放,在東南沿海將剩餘倭人掃得一乾二淨。
三後,湛不等軍隊,自行騎馬先返回順天府。
她夜趕路,跋涉千里,一身風霜,過家門而不入,直衝上官紫的侯府。
“你是?”在大門前,管事瞪著湛沾滿泥上的戰袍,驚訝問道。
“湛。”報上名,她就越門而入。
“啥?”管事儍眼,立刻追上去“等、等等!這位公子,你不能擅闖——”湛?湛?啊!湛不就是那個傳聞中主子的死敵嗎?
肯定是來嘲笑主子受傷的!管事像只老母雞,拚命跟在“他”身後追趕。
湛腳步甚快,年邁的老管事氣吁吁,邊喊道:“你不能這樣——湛公子——”
“怎麼了?”一名著鵝黃衫裙的美麗少女捧著水盆,在廊上出現。
“吵什麼呢?”她問著管事,漂亮的眼卻滴溜溜地直往湛身上轉。
湛看見那少女,先是一愣,而後停下步伐。
“這、這位、湛、湛公子!闖進——咱們府——”老管事後來追上,得沒法將話說完整。
“上官紫在哪兒?”湛問著那秀麗絕倫的少女。
“你就是湛?”那少女極好奇,不答反問,笑容甜美地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好年輕啊!
“我想見上官紫。”她重複來意。
“你找我大哥啊?他在東面數來第二個廂房…”青蔥指路。
湛立刻朝那方向走去。
管事卻哀道:“綠小姐!”那湛來勢洶洶,必定不懷好意啊!
“別擔心。”上官綠彎眼而笑,突然想起什麼,輕呼:“唉呀,我忘了大哥正在更衣——”不過他們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吧?
聳聳肩,留下老管事,抱著水盆走了。
湛沒有出聲通報,使勁用力地推開房門。她從未這般失禮過。
門扉“咿呀”往兩邊敞開,她急急走入內室,終於看到榻邊躺坐著她朝思暮唸的身影!
上官紫長髮披散頸背,半身赤,俊美的面容有些蒼白,肩捆綁布帶。除此之外,他完好無缺,墨黑的瞳眸也因為映入她而洩訝異。
沒事…他沒有事。
湛怔怔站住,這才發現自己緊憋多的一口氣總算鬆了。多少個夜晚,她頻作惡夢,夢到他血模糊,甚至肢體破碎——就如她在戰場中所見過的傷兵一般,不忍卒睹。
“你…你嚇死我了…”她怔楞地指責著。才接到他的信,她就發現不對勁,他運筆向來簡潔有力,字跡強勁,但他告知將要回京的那封書信卻筆意軟弱,雖然有心掩蓋,她還是一眼就瞧出。
想著他絕對是受了傷,她輾轉反側,心生焦慮。好不容易將戰事徹底結束,這麼匆忙地趕回來,就是想要親眼見他沒事。
她風塵僕僕,青絲微亂,面頰沾染黃沙,征衣甚至沒換下,大概是從戰場就直奔而來。那著急擔憂的神情,令上官紫心底著實過一陣暖意。
本想詢問她為何這麼快就回京,但她的神情和態度,在在表示那理由就是因為自己。一切盡在不言中,睇著她良久,他慢慢啟:“我倒是…第一次瞧見你這麼慌張的模樣。”察覺自己尚衣冠不整,眉峰輕蹙,拿過旁的外袍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