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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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培茜猶豫了好一會兒。
“剛剛打電話給誰呀?”她知道她無權過問,也沒資格發問,可她最近越來越渴望能對阿康多一些瞭解,好比他的手,就不像做過活兒的手,因他和她相處時,他向來以她的需求為主,所以她連他的喜好都不清楚,還有他的過去、他的經歷…
仔細凝思,她發現她對他的認知居然是——零!
“朋友,一些好朋友。”康德適才透過對方付費的越洋電話,獲致父母的原諒,又和在臺灣的康韞取得聯絡,兩人相約明在外地碰面;他可不希望今晚多了個大燈泡來打擾他的計劃。
因為事事順利,接下來的又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約會時間,所以原本緊繃的眉眼,如今全舒展開來又綻出笑容。
“喔。”她甚至不曉得他還有好朋友,而且是“一些”
…
“如果可以不必考慮任何外在因素,你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康德要當灰姑娘裡面的仙女教母,為她實現夢想。
“嗯…”經他一再催促和鼓勵,徐培茜終於蠅娓道出她嚮往的未來藍圖。
“我希望有一大片的綠地,我可以種很多很多的植物,那麼一年四季內,我都能欣賞到美麗的花,然後…”他的身影猝地竄進藍圖裡陪她坐在樹蔭下,兩人有說有笑,旁邊繞著他倆的孩子的童稚笑聲…
“然後怎麼樣?”康德好奇。
“沒有了…就這樣。”徐培茜羞澀地垂下頭,能像方才那般天馬行空的幻想,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嗯,沒問題。”這個容易,花鬱國放眼望去全是她要的夢境。
“哦?”他的沒問題是什麼意思?
“明天上午我需要請個假。”想到康韞那小子的迫不及待,康德不覺竊笑,只可惜現在仍不是時候,否則他恨不得立刻介紹徐培茜給他認識。
“喔…好。”不,不能問他為何請假,除了點頭,她不能說什麼。
“怎麼你這兩天特別沒打采的,是不是病啦?”康德挪出控制方向盤的一手,撈住她的腦袋往懷裡依,再用下巴去探她的額溫,這其中所含括的關愛與寵溺,自是不在話下。
“嗯…”一下下就好,讓她這麼偎著他撒嬌幾秒鐘吧。
“大概是我昨晚不小心著了涼。”其實她不是身體著了涼,而是心裡著了魔,著了他的魔…只是待她驚覺,為時已晚,她早就深陷至不可自拔的地步。
“很難受嗎?”如此摟著她雖說有點考驗駕駛技術,但滋味真的不錯,康德打算等她提出了才要放手。
“還好。”徐培茜慵懶地合上眼。
他那充滿陽剛氣息的鬍鬚,輕輕磨在肌膚上的覺刺刺癢癢的,而他噴在她發頂上的呼,則如寒冬季過後的暖,將她整顆遭雪覆結的心全都融化了。
“我載你去就近的醫院。”康德以為她又在逞強,因為換作平時,她此刻早就靦腆地躲出他的臂彎,哪可能像現在這樣反常地任他擺佈?
“我想回家。”徐培茜輕聲地要求著。
“喏…好吧。”病人最大,回鎮上老醫生的小診所那兒或許她比較自在。
康德於是把車頭來個大回轉,正悄悄進行的約會只好擇期再訂。
“謝謝。”她又貪戀了他一會兒,才心滿意足地縮回自己的椅背裡休憩。
近她神所受的煎熬,遠比體上的勞還要折磨人,且已然達到爆炸的飽和點,於今她單是消極地想把思緒掏空,什麼事都不管,隨他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她好累,累到想就此長眠不醒…
“你忍耐些,就快到了。”康德見她秀麗的蛾眉揪成一團,不緊張地猛踩油門,一路馬不停蹄地殺向診所。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卻讓村長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