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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二虎爭龍鳳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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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策馬來到場中,向著伍雲召抱拳道:“伍兄,小弟有禮了。”伍雲召忙將銀槍橫擔鞍橋,也抱拳回應道:“不敢,小弟還禮。素久聞楊兄大名,今有緣相會,實為三生有幸。”楊玄笑道:“說來慚愧。伍兄一向足不出戶,是以小弟竟不知大興還有兄臺如此人物。不管今你我之間勝負如何,之後小弟是定要請伍兄小酌一杯的,還請伍兄務必賞小弟這個薄面。”

“固吾願也,不敢請耳!”伍雲召見了對方的風儀氣度,也不由得暗暗心折,遂笑道,“不若我們便用此戰來打個賭,今那個敗了,便來做那東道如何?”

“好!”楊玄大笑,舉起手中點鋼槍道,“伍兄,小弟得罪!”伍雲召亦抬起滾銀槍:“得罪了!”兩人同時踹鐙,兩匹千里良駒齊聲嘶叫前衝,兩杆長槍如怒龍出海、怪蟒掀波,各施看家手段招迭出。

他們所修武道皆大有來歷,楊素為朝中新貴,弘農楊氏更是傳世豪門,家族底蘊深不可測。因見到愛子自幼好武,楊素不惜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為他蒐羅到當年以武勇冠絕天下的西楚霸王項羽所遺的武經槍譜,又延請家族供奉的高人逸士拆解明白後傳授給楊玄。伍家則是秋時名相伍子胥後世血脈,家中傳承有先祖留傳、又經後世歷代研完善的神妙槍術鞭法。

如今兩個少年在場中驅馬搖槍,盤桓廝鬥,卻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看看五十回合已過,仍然未分勝負。

酣鬥之中。楊玄忽地低喝一聲:“伍兄小心!”喝畢卻急撥馬頭往場外敗退。

伍雲召一愣,隨即便明白對方必有殺招埋伏。若是他不動如山任由楊玄敗走,則此戰自是勝券在握。以楊玄的驕傲,想來也不至於拉下面皮圈回馬再戰。但人家既然已經提醒自己小心,盡顯光明磊落的心。自己若是佔這個便宜投機取巧,以後還有何顏面在與對方相見。

心中閃念電轉之間。伍雲召便已作出決定,高喝一聲:“楊兄休走,我來也!”催馬搖槍隨後緊追。

他雖然不肯投機取巧,卻也不是放棄取勝,一面追趕,一面全身戒備對方可能爆出的殺招。

楊玄馬向前行,聽到伍雲召果然追來,心中嘆這果然是一個可以結的朋友。當時卻並未回頭觀看,只用雙耳聽著後面的馬蹄聲辨別距離和方位。當憑著耳力準確捕捉到那一閃即逝的良機時。手中的點鋼槍陡得反手從右腋下刺出,槍勢奇快如電,角度刁鑽至極。

伍雲召眼睜睜地看著這一槍刺來,卻就是閃躲招架不及,被這一槍不偏不倚地刺在前心的護心鏡上。

楊玄雖然仍未回頭,槍下卻極有分寸,鋒利的槍尖只將伍雲召的護心鏡點出一個米粒大小的凹陷便即收回。圈回戰馬向著面苦笑的伍雲召拱手道:“伍兄,小弟冒犯。望乞恕罪!”伍雲召很快便收拾好心情,灑然笑道:“是楊兄技高一籌。小弟甘拜下風。看來這東道該當小弟來做,到時自會遣人相邀。”彼此客氣幾句之後,伍雲召退到場外,楊玄則策馬回到校場中間,環顧四周提氣揚聲喝道:“楊某僥倖已勝一陣,還有哪位兄臺下場賜教?”方才楊、伍二人這場大戰眾人看得清清楚楚。勢均力敵的兩人已將自身實力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絕大多數人都確定了自己不可能勝過兩人之中的任何一個,自然不敢上場來獻醜。

“宇文成都,你還等什麼?”校場一側,宇文化及低聲催促身邊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皺了皺眉,終於催馬來到場中。卻又不到楊玄近前,沉聲道:“你方才與伍雲召那一戰消耗了不少力,我也不佔你的便宜,等你一炷香的時間,應該夠你恢復了。”身後的宇文化及聽到宇文成都的話,臉登時變得陰沉無比。

“多謝!”楊玄向著宇文成都拱手致意,便坐在馬鞍上微微閉目調勻氣息。

一炷香的時間轉眼已過,楊玄雙目倏張,芒電閃,揚點鋼槍喝道:“宇文兄,多承盛情,小弟已經休息好了,來罷!”宇文成都左手輕提馬韁,右手從鞍側取下一柄造型奇異的七曲鳳翅鎏金鏜,只用單手端平指著楊玄道:“你先出手!”見宇文成都如此輕視自己,楊玄方才對他生出的那份之意登時煙消雲散,臉轉冷,左手抓住馬韁一抖,催動戰馬前衝,亦只用右手持槍向著宇文成都刺去。

宇文成都面沉靜不見喜怒,單手運轉沉重的鳳翅钂急架相還。

兩人這一場大戰算是別開生面,雙方竟是鬥氣似得誰也不肯先用雙手。卻令場外的眾人看得先是新奇好笑,後來卻又心驚不已。皆因這兩人雖只用單手,但顯出來的武藝已是威力無窮。他們暗自忖度衡量,若是自己與這兩人之中的任意一個相比如何?結果卻是令這些人沮喪不已——縱使人家讓一隻手,自己竟也沒有半點取勝的希望。

如此槍來鏜去鬥了二十餘合,楊玄越戰越是心驚。他雖用的是單手,但霸王槍法中本就有一路“單手十八挑”的招式,到後來他已經漸漸將這路槍法使了出來,其威力絕不再雙手用槍之下,而對手的鏜法中明顯沒有自己這種單手使用的路數,以至於自始至終都只能用一些簡單的招式。但他就是憑藉這些簡單招式,力敵自己的“單手十八挑”絕技絲毫不見頹勢。更何況聽李靖說此人武道修為已到引炁之境,穩穩勝過自己一籌。如今卻刻意將功力保持在與自己相當的水平上,擺明了不會憑藉功力以勢壓人。

“且慢!”鬥之中,楊玄陡得一聲厲喝,撥馬跳出圈外。

宇文成都隨之停手,問道:“楊公子意如何?”楊玄嘆息一聲道:“雖然不願承認,但楊某技不如人乃是事實,再厚顏糾纏便是無賴之行了。此戰楊某認輸!”聽到對方坦然承認失敗,宇文成都的目光中反掠過一絲讚賞之,微微頷首,罕有客氣地說了一句:“承讓!”退回場外後,楊玄向著李靖苦笑道:“看來這虎雛營中的確只有藥師你堪為宇文成都的對手了。不瞞藥師,方才愚兄著實是有些不服氣,所以才搶在你前面出手,如今卻是不得不服了。”李靖安道:“玄兄不必如此,天下豈有常勝將軍?後勤練武功,未必不能扳回這一局。宇文成都與小弟有約在先,待小弟這便去會他一會!”

“且慢!”楊玄將李靖喝住,隨後卻又撥馬沿著校場邊沿跑到另一側的伍雲召身邊,也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不多時他提了伍雲召的滾龍銀槍轉了回來。

“玄兄,你這是…”見楊玄將那銀槍遞到自己面前,李靖有些疑惑的問道。

楊玄道:“藥師有所不知,方才手時,我發現宇文成都那杆七曲鳳翅鎏金鏜似非凡物。你用的那杆槍雖是鐵煉製,卻未必當得鳳翅钂的鋒芒。高手相爭,毫釐之差也足以決定勝負,何況是賴以戰鬥的兵器?所以愚兄特意找伍兄借來這杆滾龍槍。此槍為伍家傳家之寶,足以敵得鳳翅钂!”李靖見他為自己考慮如此周全,心中也大為動,遂接槍在手,拱手笑道:“也罷,小弟便用這杆龍槍,去鬥一鬥那宇文成都的鳳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