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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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你隻身一人在醫院裡出狀況,事後再來責怪我?”冷昊說。
“你說話真是讓人到舒服啊。”錢莫憂懶得跟他說話,決定轉身,免得她被氣到中風,還要再送一次急診。
“啊--”她翻身的姿勢太大,整個人差點滑下。
冷昊在同一時間,擁住了她。
她的半邊身子都落入他的懷裡,他的皮膚細胞再度憶起剛才抱著她直奔醫院的回憶,於是不再鬆手。
她不算瘦、身子柔軟得不可思議,抱起來像是半骨頭都沒有似的。他想不出有任何一種布料,足以比擬這種暖人心扉的覺。
“喂,你定格了?還是血時間到了?”她手肘往後一推。
冷昊眼一眯,故意貼近她的喉嚨,出陰森森的白牙一笑。
“謝你的提醒。”錢莫憂嘴一癟,當場飆出眼淚來。
冷昊呆住,嚇得當場從上跳離。
“你哭個什麼鬼!”
“我已經夠慘了,你還扮鬼嚇我。”她著眼睛,藉以掩飾尷尬--天啊,她居然被嚇哭。一定是剛才打的那什麼鬼針放鬆了她的自制力。
“你走開啦!”
“你妹妹一到醫院,我就走。”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她。
錢莫憂別過頭,才覺到他冷冷溫度的靠近,他便已執起手帕輕拭去她的淚水。
“這麼大的人還跟孩子一樣。”他說。
她嚥了口口水,懷疑自己聽到的寵溺語氣是幻聽,但耳朵還是不爭氣地紅了。
“想什麼?”
“想…”她不敢看他,抬頭看著白的天花板。
天啊,她被他搞到都忘了自己還在醫院--恐怖片發生的高度集中場景之一啊!
“反正,我一遇到你就沒好事。”她悶哼道,決定說話以分散注意力。
“我沒叫你摸那隻見鬼的布丁鼠。”他握住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你妹妹那麼眼巴巴地捧著她的寵物鼠出來,你難道要我潑她冷水,尖叫地說--走開走開,我最怕老鼠嗎?”她邊說邊用手戳他的肩膀。
“我欠你一次。”
“好,欠債立刻還。”她馬上坐直身子,眼睛頓時一亮。
“跟我說那天在頂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冷昊皺起眉,高傲下巴往上一揚。
她雖見他眼冒寒光,但她好奇到忘了要害怕,於是不自覺地傾身向前,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你發誓不會說出去?”他說。
“我發誓,不然就讓我再被老鼠咬一次。”她屏住呼,期待著一則會震驚她的怪談。
“那間房子,是我用第一筆品牌簽約金買的房子,所以我偶爾會去走走。”
“太可惡!第一筆簽約金,你可以買到那裡的房子,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天理可言。”她朝他吐了吐舌頭。
“不想聽的話,我隨時可以停止。”他了下她的發。
“你繼續說,還有記得一塊兒說明你為什麼喊‘救命’--我發誓我有聽到。還有,為什麼我叫你,你卻不回答?”她抓著他的手臂,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冷昊板著臉,半天之後才開口說:“我被巧克力噎到。”錢莫憂的動作被定格,整個人中一樣地呆掉。
“你被巧克力噎到?”她不能置信地重複道。
“我呼叫時,正好有人打手機進來,我不小心絆倒,剛好把噎到的巧克力吐了出來。”他此生以冷漠優雅著稱,居然會有那種幼稚園舉動,堪稱是此生奇恥大辱。
“你在開玩笑吧。”她嘴角搐了兩下。
“我沒有。”
“就因為你被巧克力噎到,所以我被嚇得要死?”她備受打擊,氣急敗壞地抓住他的衣領說:“你那時候不是正在變身?毀屍滅跡?你真的只是被巧克力噎到?怎麼會是這種平凡到寫出來,人家都以為是編出來的答案。”
“剛才應該叫醫生順道檢查一下你的腦子。”冷昊敲了下她的腦袋,把她的手從他的衣領上拉開。
“拜託,我正常得很,至少比你正常。你瞧瞧你的臉體溫,很嚇人耶。”她說。
“我天生血紅素偏低,還對太陽過,膚自然比一般人白。”
“你可以老實承認你是血鬼,我真的不會揭發你的。”冷昊看著瞬間平貼在頭板的她,他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說:“你真的很知道如何引我的注意。”
“我幹嘛引你的注意?”她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半天后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真的太往臉上貼金了,你不是我的菜,我愛的是那種陽光美少年,而你看起來就是太陽下山才起的男人,哈哈哈…而且我雖然愛看恐怖片,可不想在半夜被男友嚇死。呵呵呵…”錢莫憂的笑聲卡在喉嚨裡,因為他眼兇光,覺很像要拿出手術刀來解剖她。
“我不是說你不好,而是--”她閉上眼,先來個眼不見為淨。
“不說了…我又過了、頭好暈。總之,我們之間一筆勾消,從此之後,船過水無痕。”
“我會對你負責的。”她嚇到眼睛閉得更緊,連忙揮手趕蒼蠅似地說:“不用不用!”一道冷涼的觸拂過她的,她口忽地一窒。
那…那是一個吻嗎?
她屏住呼,卻不敢再睜開眼。只覺到上的壓力愈來愈重、愈來愈重,重到她頭昏、昏到她不由自主地順著上的壓力而張開了,然後--世界開始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