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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世間僅有的雪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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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上懷裡偷走你,以為你會想乖乖窩在的懷裡,在我的羽翼下…其實,你卻從來沒有想要在我身邊。”眼神微凜,他起身,轉頭離開,在踏出門框後,立住了身子“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關心我的體溫?為什麼風神接你走,你卻還留戀不捨地回來找我?都是在做樣子麼?都只是在利用我找到你心裡頭的那個人嗎?”心口似乎被破碎的碗掏空,悠搖頭想要說她沒有利用他。但他沒給她機會,一道紅光帶走冰涼的身影,只留下淡淡的言語:“我去找啟塵,如你所願。”悠無力地垂下肩。用浴巾裹著自己突覺冷意的身子,她看著地板囈語:“店長…”她擔心睚眥會傷了他呀!店長為什麼不知道她的心意呢…她留在他的身邊,會讓他左右為難呢。難道…她肯讓他進入她最私密的地方,店長他還是不明白自己對他的依賴…

嗚嗚“呃…主子?”一旁站了好久的雪侍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嚶嚶哭泣,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她的注意,他只好咬了咬牙,直截了當地、不顧主僕之禮地扯開她緊裹著身體的浴袍,在她反應過來要驚呼之前,趕緊一口氣說完憋了好久的話“主子口的東西該不會蠍魔的血誓法印吧我以前的主子善讀法書我有聽他老人家講過…”聲音越小。他在主子的那雙黑亮泛著光的眸子直視下,居然有一絲心虛,不由自主小退了半步。

看著這個小侍從,嘆笑了一下,緩緩抬起手來,指尖撫上自己口已經烙入肌膚的印記輕輕摩挲,聲音幽幽地不似剛才偷偷哭過:“是呀…蠍魔很疼我的呢。一個小小的侍童居然能從印記看得出來,真不簡單…”

“你!”明明之前看上去腦子呆呆的甚至有些白痴的主子,現在卻散發出比蛇姬更柔媚的誘人氣息。他臉一紅,破口大罵:“你!你是蠍魔派來試驗鳳家的?!”一點點扯過被拉下的衣服,盈滿了莫名笑意的雙眼直瞅著心慌的小雪獅,悠起身,輕挪蓮步:“主上對鳳家可信任得很。我,只不過是個廉價的賞賜而已…難道你剛才沒聽到麼?”

“血誓法印會耗費巨大的法力,那魔頭決不會費一絲一毫在無關的人身上!”悠不知何時已經輕巧來到背靠牆面的他面前,豐滿的部若有似無地倚向這個青澀的頭小子,嘴角彎了彎:“雪侍呵…”

“幹…幹什麼?”她的嘴就在離他咫尺之處,張張閡閡地香吐著他的名字,讓他的胳膊薄薄顫慄起來,連帶喉嚨都有些發癢…“你,稱呼主上為‘魔頭’呵?”眨眨眼睛瞧著驟然傻眼的雪侍。悠鎖起眉頭:“雪侍?你是…”耳側遭到重擊,眼前一黑,向一側暈厥了過去。

----每上午例行的劍術修行後,淋漓的汗水從矯健的膛上被淋浴沖走,卻沒能帶走睚眥口盤旋的煩躁。

無心享用早餐,直接去往的路上,他金眸微斂沉聲問著身後的木溪:“軒到了麼?”

“鳳鳴宮說軒大人一早就出門了,去向不明。已經去各出入口調查他的動向。”

“鳳家二公子惹的禍,還沒解決?”昨天軒一副焦急的樣子以這理由告退,今天還在忙這事?

“鳳二公子已經到了殿上。”金眸微閃,睚眥已經走從殿側步進議事殿上,落坐入黑金首座,掃了一眼寂沉的眾人,才把目光留在了那個齊肩短髮、肌膚白皙的豔麗紅袍:“鳳二公子,鳳鳴宮住得慣麼?”金的聲音在殿中迴盪。

“甚於天上人間。”鳳凝雨不知道哥哥為什麼還不出現,所以有些侷促。這是他第一次直接跟這位主上面對面打道。暫且不說對方是哥哥效力千百年的魔主,從最早他託木溪轉給自己的那捲破解鳳火的方法,就讓他不寒而慄。他甚至不太想去直視對方金的眸子──特別是,他很擔心自己這個比他法術不知道高了多少階層的主上,問起那個賞賜之物…他該怎麼回答…不過還好,睚眥似乎並不對他有多餘興趣地,轉向落座於一側的四妖郡:“郡主們歇息得如何?”

“噢呵呵呵。”郡主之首的笑面中年男人放下飄著香氣的茶杯,先與其他三人眼神了一下,才清清喉嚨,繼續說“真是被魔君招募的條件困惑,輾轉反側了整夜,到天亮才睡下呢…”睚眥沒應聲,垂下眸子,撫上越來越燙的左手掌心,嘴角緩緩勾起。

不要說他身側一身素袍的木溪,就連的鳳二少爺在黑晶簾外都驀然察覺主座之人瞬間的情緒變化。

“不瞞魔君,其實我能睡下,多虧了早晨收到我王后派人送來的衾被啊。”笑面東郡主毫不遮掩自己家的情事。

俊眸微掀:“東郡後真是體貼。”

“是啊是啊。”其他三位郡主附和著。

“她不僅送來了衾被,還給魔君您送了禮物。”笑面虎做了手勢,身邊的侍者立刻將一個錦玉盒子奉上前去。

鳳凝雨對這種肯定暗含了陰謀的拙劣說辭實在隱忍不住鄙夷。平時驕縱慣了,於是沒能忍住一聲嗤鼻,發了聲音面一紅,但也沒去遮掩什麼。瞄向黑晶簾後的主上,那人似乎對於他的嗤鼻甚有趣地望著他。

來路不明的東西,就算是再怎麼的稀世珍寶,也由木溪代接。木溪打開盒子,簡單查看後,呈給寶座裡有些心不在焉的主上。

“呵呵呵,魔宮裡限制法術施展,所以只好先給魔君看看樣子,如果魔君喜歡,我再派人送來。”鳳二少爺暗暗用了法力,果然只能施出幾成。這位魔主還真是謹小慎微。不過…他揚起媚眼,看向簾內。真是好奇:這東郡主會獻上什麼禮物來?

----“主子,對不住了…”耳朵上刺痛和涼意讓她回覆了意識,鼻尖嗅到了藥酒味道,應該是有人幫她緩解痛意。攸地睜開雙眼,悠捂著耳朵坐起,打量著四周。

雪侍握著手裡藥棉藥酒擱在一旁的草地上。別開頭去,臉上有著化不開窘迫:“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當時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嗯。”悠打斷他的話,站起了身子,環顧這廣闊的草地、藍天、雲朵、陽光…“這是哪裡?”她的樣子看起來似乎絲毫不介意他打了她、還劫走她?雪侍不確定地仰起頭來,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這裡,不是蠍宮了,對麼?”掌心微微握緊,雙眼有著溼意,旋身看著遠處的飛鳥。

依舊坐在草地裡,雪侍撇了撇嘴:“這是我出生和長大的地方。”手裡一把把揪著無辜的草。

沐浴著陽光,深深一口新鮮的、雜著泥土氣的空氣,悠旋身蹲在雪侍面前,認真地道謝:“謝謝你。”

“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雪侍不解地想看出到底那女人想些什麼,但只能分辨出她的欣喜。忽而,那欣喜又抹了去,換上肅然…“你在店長和二少爺身邊做什麼?”雪侍眼裡也染上火氣:“就算我是細,我沒有對鳳大公子他們做過壞事!他們對我很好…還給了我名字…我是被派來打探那個魔頭的弱點的!”果然是細麼…那麼明顯地對睚眥的反、對整個蠍宮的厭煩。她知道她猜對了…她故意誘他亂了陣腳,故意暗示自己對睚眥的重要度,故意惹怒他,讓他不知所措而劫走她。

看來,果然是離開了蠍宮。否則他怎麼敢這樣咆哮出自己的陰謀?

不怒反笑,悠伸出手。

雪侍以為她要打他,閉緊了眼睛偏著頭等待…只是覺一隻軟軟的手兒摘去他頭上的雜草,還在他頭上溫柔地摸了摸…心跳加快地睜開雙眼時,她已經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謝謝你,雪侍!我還有事,先走啦!”說完提著裙襬向遠處跑開咦?雪侍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卻沒來得及。

──啪。果然,她只跑了兩三步就被強大的結界力量重重反彈回來,向後跌倒。

雪侍立即跪直接住她摔倒的身子:“主子!這裡是獅籠啊…”獅籠?身體發軟,悠仰起臉兒,向上看著接住自己的侍童:“我們被軟了?”

“嗯…”

“為什麼?”

“因為…我報告說…你是魔頭心愛的女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扛著一個女人從鳳家逃出來,怎麼都需要理由呀。

“…”

“他們把你關在這裡作餌,等著殺那魔頭。”

“…”臉發白的悠從他身上滾到一邊,離他遠遠的,抱膝而坐。看著草地上珠的滾動“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吧?”眼裡的希望之火仍然沒有熄滅,她思忖著怎麼在睚眥來之前逃走。

“他要想來,輕而易舉。”雪侍輕聲嗤道“我說過血誓印記吧?那裡面封印了施術者的一縷魂魄,讓你們彼此相系。”口的印記隱隱作痛,悠顫聲抬眼看向他:“什麼意思…”

“簡單說,就算他的真身死了,也能利用你的身體復活!所以可見他有多麼珍惜你!”那魔頭怎麼會如此重視一個這麼笨的小妖,他不情願地繼續補充“通過你印記裡那縷魂魄,他也能隨時出現在你身邊。特別是…”說話間,他的身形驟變,化作雄赳赳白雪獅,抖著威武地頭吼叫了一聲,繼續道“特別是你的身體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他就會被迫不得不出現!”

“所以你,也是餌的一部分?”準備咬傷她來睚眥現身?

“哼。只要那個魔頭出現,我就撕碎了他!”

“但你勝不了他呀…”這隻雪獅的法術甚至連她還不如吧?他的主人怎麼能派他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這個天籠已經被天庭施了神術,只要他進來,就會有天雷地火的伺候!”雪獅嘶吼完,眼裡略有絲閃躲“也許你也會同歸於盡…”----蠍魔宮殿上,睚眥看著錦盒裡的水晶球,依然沒什麼特別的興趣。

笑面虎拱手言道:“魔君可不要小看了我們妖郡的寶物呀!這可是天上地下人間,由天山雪蓮幻化而出的唯一一頭雪獅啊!”唯一的雪獅?

睚眥依然興趣缺缺。但殿下的鳳二少爺卻突然心神不寧、頭皮發麻。那隻唯一的雪獅應該是他們鳳家的家僕,在胖胖身邊伺候著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