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我也討厭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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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我也討厭看到你“悠，先回去。”風清附在悠耳邊，低聲完還不忘在她的香腮邊輕啄口。

由於那個人在旁邊，悠偷偷頭，便垂首疾步離開。路過啟塵身邊時，更是加快腳步，似乎怕被他隱形的力量灼傷…風清悠哉甩開扇子，輕輕搖著，與啟塵一同看向那個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有點怕你呢。”收回視線，啟塵眼神飄向風清，沒有言語。

“怎麼？嫉妒麼？”扇面遮住笑，風清踱近些“所謂風水輪轉呢。呵呵呵…噢不。”他把合起扇子，背在身後，笑意滿滿在眼底“應該是‘風雲輪轉’呢！師弟…”趴在陽臺的鐵藝桌上，悠看著自己的指頭在夕陽下映出的粉紅影子。

為什麼會這麼失落和沒力氣呢…因為他要走麼？她用手指划著桌上的印記。明明剛才跟蔲睿吃過晚餐了呢…呼！走就走吧…反正他最多不過是個室友而已。把頭埋在雙臂裡，她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中。可是黑暗中，居然也似乎有著他的影子！晃晃頭，還是甩不掉！

懊惱，想哭…他又沒有對她特別好，為什麼聽到他要離開，還會這麼難過…難道是她對師父的寄託也要離開的緣故麼？

咬著嘴，她搖頭:他本就不像師父！師父雖然清冷，但從來都不會丟下她！師父會把手伸進浴盆，幫她把水加熱；如果看書時靠在師父膝上睡著，師父會攬住她一起睡在躺椅上。

這個假師父，除了喜歡怪怪地看她，就是責備她佔著浴室發呆、嫌棄她吵他觀星像。

不過在教導法術件事情上，他倒跟師父樣，都是受人之託。可是師父從來沒過她，而他卻一直讓她念那本與法術沒有絲毫關係的書！

討厭他！討厭他！

“討厭誰？”涼涼的聲音響起在對面。悠才知道自己已經嘟囔出聲。從手臂出眼睛，她看著閒閒翻閱那本書的那位，不就是讓她心煩的那個麼！沒有出聲，只在手臂後偷偷做“你”的嘴型。

“怎麼？討厭看到我麼？”啟塵似乎聽得到她語般地，闔上書，向後靠坐，遙遙看她:“沒關係，反正，我也討厭看到你。”心口驀地一涼。悠覺自己在縮小，只睜大眼睛看他。

啟塵看著那雙眼睛:“剛才，有人請你‘叔叔’去月宮，順便帶走了蔲睿…”他的話，她本不想聽！那句“討厭看到你”讓她的耳朵嗡嗡響。她把臉埋回臂間…不久，右臂就被人拉起，她看到的是他一貫地淡淡的臉:“別人跟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

“知道了。”靜靜打斷他的話，她低頭起身，將自己的手臂回“謝謝…”察覺他握她的手臂加重力道，她更加垂著頭不去看他，消極地掙扎著:“放開…”她不想再在他身邊呆上片刻──既然他“討厭看到她”但是對方不麼想，他不放開她，任她弱弱掙扎的。她明顯覺著發頂有他的呼拂過…指頭挑起她的下巴，清澈的眼神望著她，語氣依然緩緩:“我就是討厭你這樣，什麼事情都不說，只想自己逃走。”心口一窒，她直覺想躲開他的手，但是這樣面對面而立，她直直望進他的眼裡，他的呼乾淨又好聞…讓她幾乎想湊得更近些…天！她突然領悟到，她不是討厭他！她喜歡他！她不想讓他走，就算被他討厭著，她也想在他身邊！

眼神空白。除師父之外，他是唯一讓她有這樣心跳的人。怎麼會呢？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可是，在她剛懂得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要離開了呢…恐怕他還沒從西域回來，她已經回到天際了…看著他，似乎沒經過大腦般，她慢慢踮起腳尖，將自己軟軟的印在他微張的上。沒有深吻，只是輕輕印上，在他有些錯愕的時候停留兩秒，便立即甩開他的手握轉身逃開。

但只走兩步，手剛剛握住門的手柄，便被從後面攔拖住，還有從來沒聽過的他帶著惱意的聲音:“你在幹什麼？！”不敢回頭，她的後背貼著他起伏的膛，她看著門上的玻璃反照出他帶著慍意的臉，兒顫抖，卻沒話。沒錯！她就是什麼都不想說，想逃跑…他更加討厭他了吧…他也看著玻璃反照的她的臉，羞紅嬌美。下巴灼熱。自從上回，下巴不小心碰到她的開始，只要想到她，他的下巴就能立刻回味到她兒的香軟！指背不自覺地蹭了蹭，才發現自己多麼戀她的…但是！

“只不過你叔叔不在，就對男人這麼渴求？！”

“我…”眼裡蒙出霧氣，悠在鏡子中，誤把他用指背蹭下巴的動作，錯看成他蹭去她的吻印，鼻子一酸，她卻不想掙脫間他的手臂。

“我的體質…就是這樣…喜歡親近男人…”反正以後見不到，既然他討厭她，就讓他討厭徹底吧…“你！”啟塵握著她的手腕在她面前“這個戒指不是會遏制你的嗎？”悠看著那個琥珀的戒指，小聲喃道:“看來叔叔都告訴…不過，其實戒指也沒那麼有用…”她還不是遏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需求？

啟塵的眼睛眯起，手指捏住她的戒指開始用力:“既然如此，留著它有什麼用？”悠立刻回自己的手指，緊緊握在手裡，轉身防備地看他:“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師父送的白袍，晚上當睡衣穿；而白天，就只有這戒指，能讓她覺師父在她身邊！就算是個草環，她也要每天帶！

啟塵頓下，看著在門和自己之間的她，慍意似乎消弭了一些，研究了她的表情許久，才緩緩道:“你師父這麼重要麼？”不想回答他這個像極了師父的人。悠想再次逃走，但這次沒來得及轉身，卻被他雙手握著她的雙腕壓靠在門上:“我說過，我討厭你有什麼事情不說，只知道逃走…”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悠在他說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睛靜靜說完。

說完，趁著對方微怔，逃走。

洗完澡，擦乾身體。悠穿上自己的那件白袍當睡衣，把半溼的浴巾拿去陽臺掛起。仰頭，看著像閃爍著星光的夜空，才想起是寰書院離際最近的地方。

趴在陽臺上看著遠方的天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她在人間，沒有修煉進化、沒有找到師父…還不如乖乖回仙島陪蜂王，去陪受傷的星盞。

腳步聲。這一次，她先聽到他的腳步聲。直覺又想逃走，但是先讓自己打起神，才轉身佯裝之前的所有沒有發生一般，向來人打招呼:“呃…要去觀星像麼？那，我去睡啦…”與他錯身而過，他沒有攔住她，也沒有任何話。

卻讓她覺得尷尬和空氣緊繃地不舒服。走到門口的段距離，想許多能聽到他聲音的藉口，手握在自己的門扶手的瞬間，她轉身:“那個…那本書，我想…”

“在我房間，自己拿。”他掀開本來半閉的眼皮。

“嗯！”點頭。光著腳的悠，輕輕走到他的房間門口，開門，走了進去。這是她第一次進來他的房間。房間滿滿是乾的味道；不像她的房間，帶著蜂的香甜。

房間中間有一個圓形的白長地毯，地毯中央，是高度不過膝蓋的方形柔軟大。與她（原來衛鑄）的房間格局完全不同。

高達房頂的書架就立在房間的兩壁。裡面整齊地滿各式各樣的書籍。她走到書架前，認真找自己的那本。直到──“找本書而已，這麼難？”啟塵從外面走進來，關上陽臺的門，發現她居然還沒有走。

悠用指頭撓撓自己粉紅的臉蛋:“你有很多書…”他嘆口氣:“在這兒。”他只動動手指，就有一本書從書架飛到他的手裡。他握著，等著她走過來拿。

靜謐的空間，悠突然意識到，在個房間裡，她只穿著件外袍，外袍裡是空的！覺忽然開始搐下，讓她差些站不穩！扶著書架，她佯裝對裡面的書興趣:“嗯…你走了以後，這些書能多借我幾本麼？”

“…”啟塵用指背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半眯眼審視著，聲音半啞“你，在勾引我嗎？”悠先是一僵，然後條件反拉緊了衣服。但衣服下面，加快的血讓她的身體悄然變化。她紅著臉支支吾吾:“我當然沒有！”啟塵緩步走近她，嘴角掛著不明的笑:“可是，照你黃昏時對我說的話，還有你的穿著，很讓我懷疑你找藉口來我房間的原因…”

“我只是來拿書。”悠伸手搶過他手裡的書，抱在懷裡就要逃出去。

啟塵走到房間中央的長地毯前，脫下拖鞋，懶洋洋地反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