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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卅載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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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不大,只有六間土瓦房,和兩座牲口棚和兩座穀倉,除了簡單樸實之外,毫無奇處,很難令人相信,這竟然是武林中頗有名氣的白道英雄過天星的宅院。

莊中人也不多,全是些莊稼漢打扮的人,唯一與平常莊院不同的是:有一間練功房,練武場也比普通村鎮的練武場為大。在湖廣,幾乎任何一座村落,皆設有練武場,也是曬穀場,也是村落三大特之一。

在湖廣,村落的三大特是:練武場、祠堂、神廟。如果村落不近水,另有一特是井。

大廳中一燈如豆,幽暗陰森。主人滿臉愁容,肅客入座,一名家丁奉上三杯香茗,默默退出。

“耿兄,令弟呢?怎麼冷冷清清的?”天魁星問。

“死了,好慘。”過天星慘然地說。

主客一陣默然,久久,天魁星又問:“耿兄,令弟正當壯年,而你也脫離江湖,怎麼不幸慘死了?”過天星慘然嘆息,說:“三年前,兄弟買下這附近的百十畝薄田,滿以為安份守己務農為業與世無爭,豈知今卻平空飛來橫禍。舍弟是死在煙波釣叟齊非手上的,那老魔也就是看上我這地方的八老魔之一。”奪魂掌叫了一聲苦,問道:“你是說,在太湖仗一釣竿,一口氣殺死江南十八俠的煙波釣叟?”

“正是他。”過天星咬牙切齒地說。

“老天!他目下在何處?”

“在外面巡夜。哦!兩位是最快趕來的人,大概你們已收到兄弟的手書了。那一位是兩位的朋友麼?”過天星注視著印-問。

印-淡淡一笑,說:“在下來得魯莽,耿莊主海涵。說實話,在下是來看熱鬧的。”

“尊駕高名上姓…”

“在下姓勞,名三。”天魁星趕忙將在岳陽碼頭,巧遇印-架樑唬走八手仙猿的經過說了。

過天星喟然道:“勞兄既然來了,不管是敵是友,兄弟一概歡,但願勞兄不致失望。

老實說,目下除了等死之外,兄弟已毫無作為。”印-沉靜地說:“耿莊主請勿先入為主,在下此來,還不知替莊主帶來的到底是禍是福呢。首先在下得表明,在下與莊主素昧平生,毫無個人恩怨。”

“謝謝勞兄表明態度。”印-掃視廳中簡陋的陳設,說:“看室宅的陳設,當知莊主是個淡泊名利的人。”

“勞兄誇獎。”

“出門看天,入門看臉,莊主已經表明目下的困難,已用不著猜想是否如意了。能不能將此遭遇的事,說出讓咱們參詳參詳。”過天星長嘆一聲,悲憤地說:“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半點不假。十天前,八位老魔突然光臨敝莊。”奪魂掌苦笑道:“年前,兄弟便勸你不要再接待那些江湖混混,以免捲入是非之中,既然退出江湖,便該與江湖斷絕往來,但你…”

“曹兄,我總不能將前來拜訪的人趕走哪!”

“請曹兄不必打岔,讓耿莊主仔細說明經過。”印-急急地說,他急知道落魄窮儒的下落。

過天星不住搖頭,說:“十天前,八個老魔以風掃殘云為首,帶了六名僕從光臨敝莊,聲言要借敝莊辦事,立即封鎖莊院,止莊中人出入,窮兇極惡,氣勢洶洶。我與舍弟當然不肯,結果不問可知。這八個兇魔任何一人,也足以將全莊八十餘名老少置於死地。舍弟被煙波釣叟揮竿一擊之下,釣絲硬生生將頭勒斷身首異處。第二天,他們又來了三個人,用一具特製的囚籠,將一個人囚在內,外面蒙以黑巾…”

“囚的人是誰?”印-迫不及待地問。

過天星搖頭表示不知,往下說:“外面蒙以黑巾,不知所囚的人是何來路。接著,驅迫敝莊的人,不分晝夜將下面河西岸的一片沼澤,挖了不少陷坑絕,敝莊因此受傷或累死了十二個人。第三天,又來了三個人,帶來了十六頭猛犬,散佈在莊四周,只留入莊通路出入,任何人想逃出或潛入,不被猛犬咬死,也會被他們所殺。外圍,更有一群水賊巡戈不絕。”奪魂掌訝然道:“但你卻可派人送信求救,豈不可怪?”過天星長嘆一聲道:“兄弟不是拖朋友落水的人,一身做事一身當。那些送囚籠來的人中,有庭蛟在內。”

“咦!這狗東西怎敢放肆?”奪魂掌問。

“他不但摸清兄弟的底,而且也是他建議使用敝莊的主謀。他對眾老魔執禮甚恭,似乎不是受迫而來的。四天前,老魔們迫兄弟等下手書,邀請兄弟的八個好友前來助拳,其實是有意利用你們散佈消息,以造成恐怖氣氛,同時也要利用你們替他們賣命。這就是為何兄弟的手書中,語焉不詳含含糊糊的原因,因為手書事先由他們起稿,兄弟只不過照抄而已。”印-接口道:“難怪他們說,沒有在下姓勞的在內。”過天星點頭道:“書信只發出八封,他們早已將兄弟的好友查得一清二楚了。據兄弟所知,他們另外派人發出十餘封書信,由庭蛟的小賊們攜走的,信的內容不詳,不知他們到底有何惡毒的陰謀。”

“囚籠放在何處?”印-問。

“前天已送至沼澤,那兒已成了虎龍潭。”印-籲出一口長氣,問:“貴莊的人,是否曾與囚籠中的人打過道?”

“誰也不許接近,連他們的次要人物也不許走近一丈以內,由兩名老魔親自檢查食物,看守極嚴。”印-沉思片刻,說:“這麼說來,他們必定以人為誘餌,引誘所要的人前來援救,已有周詳佈置了。”天魁星困惑地說:“他們放咱們進來,似乎不加錮,用意何在?”過天星苦笑道:“他們早知你們不是他們的敵手,本不在乎你們助拳。”

“咱們何不一走了之?”

“出莊棚半步,便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