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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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從他背後爬到他面前來。
“最喜歡?”
“最最喜歡。”他嘴角還掛著之前的笑意。
“你開心嗎?”
“很開心。”郎彩溫柔了眼神,摸著他的臉說:“那麼要永遠記住這種心情喔,永遠永遠不要忘了鋼琴是用來喜歡的,不是用來絕望的,要記住這種喜歡的心情喔。”江雲冰怔楞住,錯愕地看著郎彩的臉,心裡聽進了她的話。
爸琴是用來喜歡的!
曾幾何時,他竟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突如其來的,他的眼眶控制不住地溢出淚來。
郎彩被他嚇到了。
“別這麼動啊,安東尼。”他怔怔地摸了一掌心的溼意,微笑道:“你知道嗎?你的鋼琴和我爸爸的鋼琴有點像,每次一聽到你的鋼琴,我就會忍不住想起我很小的時候,他彈給我聽的那些曲子,每一首聽起來都好快樂,好令人開心,我爸…他也經常提醒我:真正好的鋼琴應該會帶給人幸福,而不是帶給人悲傷,即使是悲傷的曲子令人聽了落淚,也是滿足的淚…可是我都忘記了,直到剛剛才又想起來。我一直想要彈得比他好,但是我反而連自己的鋼琴都彈不好了…彩,你早知道的,是吧。”郎彩只是微笑地道:“我只知道,剛剛,你彈得比誰都好。”他不由得大笑出聲。
“典型的護短。”
“沒錯。”郎彩笑道:“我就是喜歡護短。所以愛上我的人都會很幸福喔。”他雖然沒有回答,以助長她的氣焰。然而他明白她說的確是事實。
愛她的人,會很幸福。
因為她總是全心全意地來回報那份愛。如同他所受到那樣。
“不許喜歡上別人。”他,我本酷地丟下一句。
“知道知道。”她巴上他的背。
“只喜歡你可以吧。”
“本來就該要這樣。”
“是喔是喔…”哈哈!
別看他們嘻嘻哈哈,他們,可是很認真的呢。
無比無比的認真唷。…然後,開學了!
終於…
郎彩歡天喜地的一一擁抱過兩個多月沒見的各路朋友,惹得她的安東尼在心裡大吃飛醋又不敢說出口。…禮拜四“藍屋”的鋼琴之夜,老闆特地提醒郎彩“今晚”千萬不可“過度陶醉”請儘早放大家回去休息∩彩答應了,果然在十一點鐘準時結束了今晚的演奏。
卻沒料到,她才蓋上琴蓋,餐廳的電燈突然啪地一聲暗了下來,接著耳邊就傳來一陣好大聲的響炮聲。
再一眨眼光影,一條條的綵帶便已經黏在了她的頭髮上。
“happybirthday!”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從門口那邊飄了進來。
“有人生啊…”郎彩重新打開琴蓋,雙手一彈,卻是一首結婚進行曲,嘴邊掛著搞笑的上揚弧度,卻沒想到那蛋糕最後的降落地點竟是…
她自己的面前!
電燈又被打開了。
她看見了好幾張到不能再的臉孔。她的大學好友,以及藍屋的老闆和員工。
“是我生!”是今天嗎?今天是幾號啊?
“不然還會是誰。”嘖!就知道她會忘記。
這不是郎彩第一次過生,卻是第一次被這麼多朋友包圍,她覺得自己好像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劉宗奇捧著蛋糕,笑嘻嘻地道:“壽星,許個願吧!”
“沒問題。”郎彩開心地數著在蛋糕上的蠟燭。一、兩、三…耶?
“怎麼只有二十?”
“只有二十?”龔千雅氣得想踹去買蛋糕的豬頭。
負責準備蛋糕的劉宗奇困惑地道:“不對嗎?彩今年不是二十歲嗎?”同樣剛升上大三,大家應該都是同一級的吧。
郎彩微笑地宣佈:“錯了,我起碼有二十一歲了。”可能還要更老一些,因為她的生是登記成在聖安娜之家門口被發現的那一天啊。
所有人…除了龔千雅,全部都呆住了。
眼神緩緩地栘向江雲冰。
“哇,又是一對姐弟戀嘍。”孔令維“友善”地搭住死黨的肩。
“歡加入『金椅』俱樂部。”秦寶蓁馬上偷捏了他一把。
劉宗奇抖瑟地看著龔千雅問:“你不會也是個姐姐吧?”論起年紀,他還是四個男生裡最“幼齒”的呢。
“笑話。”她才不回答這種幼稚的問題。
現場人仰馬翻,只有江雲冰提醒她:“蠟燭快熄了,快許願吧。”郎彩點點頭,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許起願來。
“第一個願望,我希望自己青美麗…”
“唉,實在不怎麼高明…”作夢也想不到郎彩會許這種願〈點新鮮的吧。
“第二個願望,希望我能有電腦般超強的記憶力,讓我不管過了多少年,都還能記得像今晚這樣美麗的晚上。”這個願望就有點傷了。再來咧?
郎彩一點不拖泥帶水。
“第三個願望…”視線在眾人之中尋找著,直到找到他的目光。她忽而神秘一笑。
“保密。”然後在大夥兒的抗議下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她沒有不切實際到向上帝祈求永遠,因為她深深明白,永恆往往只存在於電光石火的一瞬之間。只有把握現在的人才能看到。
許多年後,郎彩回想起這段往事,才發現,原來她許的願望,每一個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