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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真是傻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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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哎哎…”眾氓一陣吆喝,可還是擋不住他龐大的身軀和推搡,竟是硬生生給轟了出來,梁英身為頭目,這時顏面盡失,回頭看了看自己三四個手下,把心一橫,舉起手裡的匕首叫道:“你媽給老子讓開,否則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咚!”一聲巨響,我透過兩個泔水桶之間的縫隙,看到門口案板上此時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特大號的厚背寬刃卷尖菜刀,刀尖深入案板面幾達五六公分,整個刀身帶著一塊厚厚的切菜板還在不停地晃動,發出嗡嗡的震顫聲。

“好啊,跟我動刀啊,來啊,咱比比看誰的刀快誰的刀狠!”那廚子回手又把那菜刀一下子拔了出來,顫聲立止的同時想起了他洪亮的說話。

“好…好好好,算你狠哈!你等著,看我一會回來怎麼收拾你!”顯然這一手把久經戰陣的幾個氓鎮住了,沉默了幾秒,領頭的梁英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帶著手下憤憤然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那廚子探出頭去一陣張望,緊跟著把門關嚴了,將菜刀平放在一旁,扭身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來。看到他的大腳朝這邊開來,我心中一陣緊張。

如此兇悍的傢伙居然連這麼多氓都能嚇走,他向我走來想幹什麼?念及於此我渾身都戒備了起來,出乎我意料的,那廚子換出一副和藹的口氣,竟是儘量壓低了聲音一面走過來一面道:“楊老弟,楊老弟,你出來吧,他們都走了,沒事了,出來吧!”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兩個泔水桶前面,俯身向其後的我探頭張望。我耳聽他的聲音已經臨近,不由得抬臉看去,見一個身高至少一米九開外的胖大身軀站在我面前。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十分魁梧,只不過肚大給人一種胖墩墩的覺。

好在他腦袋雖大臉上卻透著敦厚的神情,而且此時還帶著親和的笑容,不然真像個凶神惡煞一般“大哥,謝…謝謝你救了我,你怎麼知道我姓楊的?”我戰戰兢兢的直起身子。

心想難不成現在連一個廚子都知道我楊子揚耶穌的大名了?那人呵呵一笑道:“楊老弟你貴人多忘事啊,不記得我了?”看著他笑容可掬的圓大臉龐,我真有點似曾相識的覺,可是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只好歉疚的一笑撓撓頭道:“大哥,呵呵…有點面,可是,呵呵…”這廚子見我支支吾吾的顯然還沒想起來,也不以為諾,一邊把我從裡面拉出來一邊道:“你忘了,半年前在紅橋…晚上…”剛說到這裡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大亂,似乎不下十幾個人向這邊衝來,還有人高聲喊著:“哪呢哪呢?別叫耶穌那孫子溜了!”胖廚子也聽到了,立刻收回剛才的話語,一邊拉著我向裡面奔去,一邊道:“快快,這有個窗戶,外面是一堵牆,翻過牆就是榮燁大街,你趕緊走!”我被困此地正六神無主,此時再顧不上探知他的身份,跟著他躥上了一個冷櫃。廚子搬開一隻盛放雜物的大箱子,出一扇破木窗,奮力在窗上一推,把窗扇的銷崩掉了,指了指窗外急聲道:“快爬出去,翻牆走!”我見窗外一米遠處果然有一座磚牆,可是那牆頭距離窗臺的高度至少兩米多高,這個角度無法站在窗臺上跳躍,本爬不上去,焦急的說:“這…這我上不去啊,太高了!”

“踩我肩膀上!”廚師一腳踏在窗臺邊緣,弓著身子向後指著自己的背脊說道。事情緊急,我顧不得問他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幫我,再不多說,一腳蹬在他弓起的膝蓋上,扶著窗戶上緣抬腿踏上他的肩膀。

那人一用力將身子向窗外伸出,我的雙手正好夠住牆頭,緊跟著使勁在他身上一蹬,這才騎坐在牆上。

“大哥,你怎麼辦啊,他們不會饒了你的!”眼見自己脫離了危險,我這才想起關心底下的恩人。

廚子樸實的呵呵一笑,一邊縮回身體關窗,一邊道:“楊老弟你放心走吧,你救過我,這叫一命換一命。再說了,他們最多打我一頓出出氣,應該不會下死手的!”說完關上了窗子從新用那櫃子把窗口擋住了,此時那間廚房裡傳來打砸叫罵的聲音,顯然是梁英帶領更多的人趕到了。

為了保命我也顧不得這許多,看牆外是一片小樹林並沒有人注意,立刻跳下去倉皇而逃。走出危險之地,我回思那廚子的說話。半年前在紅橋區?我救過他的命?

再想想他的身形相貌,我陡然間醒悟。哦,原來是他,陳金水!半年前就在我第一次去沈棟才家給沈丹做家教出來的時候,夜晚時分有一個被警察追趕無路可逃的男子用刀脅迫了我。

當時我佯裝哮病發作,還趁機偷偷解開了此人的鞋帶,協助蔣秋和她的搭檔抓住了這個劫匪。

可是後來我得知這人涉嫌殺人案件,又一時衝動洗刷了他的冤屈,幫助此人洗脫殺人滅門的罪行,使他得以平反昭雪,這個人便叫做陳金水。沒想到今天危難之時身相助的居然是他,這可真叫善有善報了。

我屈指可數的做了幾件好事,其中一個受益人竟能讓我碰上,還不遺餘力的幫助我。哎,看來還是多做點善事有好處啊!轉念一想剛才聽陳金水的說話,他明顯不僅僅為了曾經傷害到我而到內疚才救我,他是為了報恩,那麼說一定是蔣秋把我給他洗刷冤屈的事情告訴他的。

看來蔣秋這個人也算不錯,沒有把我撥亂反正的功勞據為己有。一想到那個人的警花我心裡就一陣動,她那豐滿的大股太誘人了,還有她擠眉眼的嫵媚神情,再加上那身警裝,真不是一般的誘惑。

想到這裡我趕緊強自收斂心神,現在可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前面等待著我的恐怕還有重重危機呢。

現在我需要去的地方是位於天津大學東湖邊上那件破平房,我把所有至關重要的東西都藏進了這間不起眼的小破屋裡。

甚至還把鑰匙依舊大膽的擱在門口的磚縫裡。我就不信有人會想到我能把命子扔在這麼一個地方。

其實有時候明目張膽才更隱蔽。只要我把這些東西安頓好,就可以稍微安心一點了,哪怕我終於被沈棟才抓到,在沒得到它們之前,姓沈的也不敢輕易動我,但以現在的形勢看,如果我再這麼肆無忌憚的招搖過市恐怕不出半小時又會有人來逮我。

思前想後我還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直到夜幕降臨街上的行人慢慢稀少了,估計已經超過夜裡十二點的時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天大北門行去。天津城裡普通老百姓的比例比其他城市都大,往常擁通只要一過十二點,就變的異常冷清。

我很慶幸我的明智決定,因為這一路直到我走入破屋所在的小衚衕,都沒有人注意到我。鑰匙依舊在磚縫裡,我取出打開門走了進去卻不敢開燈,躡足潛蹤的向臥室行去。

心想著終於可以找到一處平安的所在口氣了,沒料想剛一走進臥室的門我立刻察覺有異,月光從窗子中照進來,不知道映到什麼一束光線突然閃了一下,屋子裡也有一股淡淡的煙味。我很久沒菸了,對於一個菸民來說這味道可以說十分

而且我記得很清楚,很久以前我最後一次來這裡臨走時窗簾絕對是拉上的。不好,屋裡肯定有人,至少有人來過。哎呀,我真是傻啊,明明知道顧振海是沈棟才的人。

而他很清楚我這個住所,怎麼進來之前不好好偵察一番,想到這裡我立刻轉身拉門想要出去,可是為時已晚。不知何時側面突然有人“砰!”的重重將虛掩的臥室門推上,緊跟著旁邊另一人拉動了電燈的吊繩,屋子瞬時變得一片明亮。

只見此時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裡居然攢聚著八九個人,他們以我為中心圍在門口,都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凝視著我。

我正前方的上大次次坐著一人,此人即便是坐著也絲毫無法掩飾他鐵塔一般的個頭,無袖的黑金花襯衣壯的胳膊和鐵塊般的二頭肌,大敞著領口顯出滿是黑的寬厚膛和肩胛上若隱若現的紋身。

往臉上看,橫參差的面龐上一對眉很淡,但眉骨卻異常突起,襯托著那對正虎視眈眈望著我的環眼。便只這樣已經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偏偏他臉上的肌一抖一抖的帶動著光禿禿的頭皮也跟著顫動,在當下的環境中更是令人骨悚然的覺。

只見此人玩著手裡一把冷森森的刀子,嘴角出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冷笑:“哼哼哼哼,養的,老子在這等你半天了!”這剛才映過一束光線到我臉上的短刀似曾相識,正是我在沈棟才辦公室裡差點被其從手掌上穿過的那把,而此人就是和我有傷兄之仇又被我當著眾人的面在帝豪頂層羞辱的惡漢侯永忠!

***十來平米的小屋中攢聚著這許多人,現在他們紛紛從櫃子後邊側面閃身出來,面上帶著滿意和如釋重負的冷笑望著我。

尤其是那滿臉橫的侯永忠,臉上的得意、蔑視和狠毒溢於言表,翹起的嘴角里隱約可見兩排牙齒正在劇挫,彷彿要將我嚼碎一般。

便在此時,我兩側各閃出一人,以極其快速的手法擒住了我的雙臂,練地向後一背,緊跟著又伸腿死死的踩住了我的雙腳,將我狠狠推在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