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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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一句話，多元化經營。”

“但是——”這傢伙還真龜，不知道她到底看上他哪一點？嶽霆開始有些不耐煩，“你們不正需要有人援助嗎？難道岳家的財力無法取得你的信任？還是你懷疑我別有居心？”

“噢，當然不是！你誤會了。嶽先生在商場上說一不二、有情有義，你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當然不會懷疑你的動機，只是事情來得太突然——”

“哼哼，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寧願把錢往外推的。

唐先生，你未免太多慮了吧？”小唐不希望對方只是盲目的投資，而不認同自己的經營理念，所以不願貿然決定。

“這樣吧，讓我找個時間對你說明目前公司的情況，到時候你再作決定。”小唐建議。

但是嶽霆本沒把話聽進去，反而覺得他很婆婆媽媽。

“喂，一句話，要還是不要？”小唐沒有其他選擇，收購唐氏科技的敵手已經展開相當猛烈的攻勢，如果他再不積極防禦，恐怕就要來不及了。嶽霆這通電話，等於解了唐氏科技落人他人之手的難題，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要，當然要，很高興你願意加入我們。”

“那就好，別辜負了我的心意，我可是也思考了好久才下定決心的。”嶽霆說。

“嶽先生，唐氏科技不會讓你失望的。”嶽霆卻無心地應了一句，“是，我也不想讓她失望。”正當小唐想再追問時，嶽霆已經掛上電話。

她還是他？嶽霆指的是誰呢？

事後，他和俊卿兩個人談了好久，都猜不透嶽霆最後那句話的涵義。

“嶽霆真正的動機到底是什麼？他所講的她或他，是指誰呢？”俊卿也想不透，他所調查的資料中，與嶽霆有關的男人、女人，和唐氏科技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為了這個他或她，毫不考慮地花了一大筆錢投資完全陌生的產業，更別說他與我們的情和悉度幾乎是零。嶽霆竟然能下得了這個決定，表示那個人對他相當重要。”俊卿接著說:“而那個人應該和我們唐氏科技關係密切…”小唐突然靈光一現，彷彿想到什麼重要的線索。

“你記不記得我說過嶽霆很眼，長得很像某個我一時想不起來的人。”

“那又怎麼樣？”小唐勾起嘴角，“我現在知道他像誰了。”

“誰？”

“我的女兒啊。嚴格說起來，或許就是小-和他的女兒。想想，那對濃眉，和那雙銳利的眼睛…”俊卿驚訝得合不攏嘴，“怎麼可能？”

“這個結果就可以解釋小-那晚不在家的原因。”荷亞-那晚的行蹤到現在還是個謎，小唐和俊卿著急地等了她一個晚上，直到清晨才見她紅著眼眶，表情凝重地回到家。

當時小唐問她:“你去哪裡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荷亞-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我去看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已天亮。很抱歉，讓你們擔心。”她不願對自己的一夜未歸多作解釋，小唐和俊卿看她魂不守舍、又滿是疲倦的模樣，也不忍心追問。小-從來不過問他們的私生活，而他們也無權過問她的，這點在合約書上寫得很清楚。

聽完小唐的推測，俊卿睜大了眼，吃驚地說:“你是說…那晚小-去找的…就是這個嶽霆？”

“這是我目前想到最有可能的情況，不然你能有更好的解釋嗎？”俊卿摸了摸頭，“想想，還真是沒有其他理由。”小唐語重心長地說:“真難為小-了，與嶽霆重逢一定讓她的內心很痛苦，並且還為了唐家做這麼大的犧牲。

唉，回國前，她一定沒想到會遇見嶽霆，更別說還要去求他幫助我們。”

“這傢伙就是那個負心漢？”俊卿忿忿不平地說:“小唐，我們不能欠嶽霆這個人情，他當初把小-害得那麼慘。”但小唐卻有不同的想法，“事情或許不如我們所想的。

你認為嶽霆為什麼會答應小-幫助我們？如果他真的只是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他本不會理她的，更別說拿這麼一大筆錢出來。”

“對，這倒是個疑問。不如讓我找人把事情調查得更清楚一點，至少可以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如果我們這麼做，就違背了當初的約定，小-會不會生氣？”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乾脆讓我先去確定小-的心意，知道她的想法，再決定怎麼做。”小唐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

俊卿攤攤手，“我想也只能這樣了，我可不想讓小-再受傷。”

“唉，但也不能讓她這樣和我們混下去。是該幫她找個好歸宿的時候了。”這天，荷亞-的二十七歲生，如去年一樣，小唐和俊卿陪在她身旁一起度過，乖乖的小女兒已經會親吻母親的臉頰說“生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