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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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聽他的解釋。”冷嘯天很努力維持臉上的淡漠,沒人知道人衣袖下的拳頭握得有多麼緊。他不願意任何傷害水鑰,又恨自己不能毫無顧忌地上前保護他,心裡頭一百希望水鑰是無辜的。
“他能有什麼解釋?都已經有證據了不是嗎?”水鑰終於停止咳嗽,蒼白著臉看向每一個人,對冷嘯天臉上的淡漠到心痛也心寒。
“我可以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嗎?”若真的要殺他,也該讓他死得明白吧!
“沒什麼好說的!”呂念涵冷哼。
場中一直保持平靜的冉晨風走向前“六天前我們圍剿黑虎寨,結果在半路上偷襲,據黑虎寨主的說法,是嘯龍堡裡有人洩密結他。”聽到這裡,水鑰可以猜出下文“你們認為洩密的人是我?”冉晨風嘆了一口氣,即使有證據,他還是不相信水鑰背叛他們。
“整個圍剿過程只有我們四人知道,照理說是不可能有人放出消息,除非有人偷聽到我們的討論。”
“我們談論這件事的時間在沈家姊妹離開嘯在堡之後,也就是八跟九兩天,而有人在我們討論的地方發現這個。”冉晨風掏出一條束帶。
那是冷嘯天特地請人將製衣用剩的布料裁成帶子送給水鑰的,就那麼一條。
“這是什麼證據,那…”知道一切的駱小笑立刻高聲辯駁,卻被水鑰拉住了手。
他看見水鑰蒼白的臉上瞬間出現一抹豔紅又立即消逝,與他在一起這麼多天,他馬上知道那代表了要發生什麼事。
“當然不只這些!”呂念涵帶著一個看來七十幾歲的老太婆問前。
“這個婆婆是當年接生穆憐雲的接生婆,她說她記得當年接生的上孩子右手襞上有著一朵粉的梅型胎記。”她就不信他這次還能隱瞞住自己的身分,他明明就是穆文喬那惡人的賤種。
狂戰不由分說地扯下水鑰右邊衣襟,果然出一朵如真花一樣的梅型胎記。
“徐恪虎說過,告密的人自稱復仇者,名裡還有個雲字,不就是你穆憐雲嗎?為了報仇,你裝無辜將大家玩在自己的掌心很得意吧?現在你的一切都被揭穿了,還有什麼話說?”水鑰沒有很仔細聽呂念涵的怒罵,一雙眼睛更直盯冷嘯天的雙眼。彷佛在詢問著ˉˉ你真的相信嗎?
冷嘯天發現自己無法坦然注視他的雙眼。
是的,他承認自己的確是對他有懷疑,因為事實俱在,因為水鑰的來歷實在太不明,事實本不容許他偏袒水鑰。他不願意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同時心裡甚至有一股恨,恨自己給水鑰情,而他竟這樣欺騙自己、背叛了他。
冷嘯天沒說任何一句不相信他的話,可是水鑰可以從他的眼裡瞧到。
他的一顆心全冷了,冷得麻木,冷得一絲覺也沒有。
這是上帝的處罰吧!處罰他的不知足,處罰他的抗命而行,於是用事實告訴他不能再繼續逗留,用事實讓他明白兩個人不會未來。
“小鑰才…”路小笑火大地想要替水鑰辯解。
水鑰緊抓住他手,對他搖搖頭。
再多說些什麼都沒有用,嘯天對他的不信任教他傷透了心,對這樣的愛情他已徹底灰心。何必那麼辛苦去維持一切?只有他一人像傻瓜一樣的努力本就不夠,再多說也無法挽回。
“小笑有其它證據嗎?”冉晨風自然看見了兩個人的動作。
“我…”路小笑的雙手再度被緊握,水鑰看著他的雙眼中有著無法拒絕的懇求ˉˉ什麼都別說。
“沒有。”路小笑咬牙切齒地怒聲回答,心頭為水鑰的委屈而疼痛。
“你什麼都不說嗎?不為自己辯解?”冷嘯天突然狂吼。他希望聽到能證明他是無辜的話啊!即使是騙他的也沒關係,他甘願被騙。
水鑰冷漠地瞧著他動的神情,忽地綻放出一抹微笑,依然什麼話都沒說。
他笑得每個人心裡戰慄發寒。
“他既然沒辦法為自己解釋,據嘯龍堡的規定,背叛者該囚入地牢,等候裁決。侍衛!”呂念涵立刻宣佈。
“不用其它人,我帶他去就可以了!”開小笑覺得自己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