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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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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選接近午時的時候出發,身上還帶著廚娘特別準備的午膳。

就像從江南迴來嘯龍堡時一樣,冷嘯天騎著坐騎讓水鑰坐自己的身前,慢慢讓馬散步入林間小徑。

“我會騎馬。”媽媽的老家在有著廣大牧場的德州,以前外公還在的時候,會教幾個兄弟騎馬。

“下次我現找匹馬給你。”嘯龍堡裡的馬都太過於高壯且子又烈,不適合他。

“像這麼大的嗎?”水鑰拍拍下的“踏雪”嘯天的馬又黑又漂亮,跟三哥的那匹“黑夜”有得比。不過“黑夜”是阿拉伯馬,體格比較修長,而且是個女孩子。

“我們今天在那裡用午膳。”冷嘯天馬天現再自然不過地轉移話題,剛剛的問題不適合繼續討論下去。

“啊!有瀑布。”古代是叫瀑布嗎?還是叫水濂?管他的!

冷嘯一停下馬,水鑰立刻以一個很優雅又很危險的動作直接跳下馬,在冷嘯天還處於驚嚇當中時,他已經順著下坡的階梯,穿過觀賞瀑布的亭子,直接來的瀑布旁,還伸出手半傾身觸摸衝力極大的水

事實證明,傲人的輕功不一定只能便用在打鬥追敵偵察上,還可以用在不乖的小孩身上。

水鑰前一刻雙手還被水衝得發紅,下一刻人已經莫名其妙來到亭子裡,還坐在冷嘯天的大腿上。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滿肚子怒火對一頭霧水。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竟然半個身體都採出溪面,這溪水別看它不寬,卻很深又很冷,再加上衝力極大的瀑布,像他這樣一個瘦弱的身體,掉下去就死定了。

水鑰眨眨糊的大眼,想了老半天才知道他口的危險指的是什麼。

“沒關係的,你在旁嘛。”這跟有大人在身邊,小孩就可以放煙火為是同樣的道理。他的武功這麼好,人還沒掉到水面就可以被他撈起來,不會有危險的。

冷嘯天了好大的一口氣,不知道是該生氣罵人還是該動他對他的信任。

第一零一次無奈的嘆氣,冷嘯天只能說“下次不準這麼做!”晶亮的大眼瞧了他很久。

“好,沒有下次了。”他會擔心,那他就不做。他不想看見他擔心的眼神,不願意讓他心情不好。

得到他的答應,冷嘯天才放下一顆心,讓他坐到旁邊的石椅上。

“在這裡等我一下。”剛剛被他嚇了一跳,連繫在鞍上的餐籃都忘了拿。

水鑰像孩子般乖乖點頭,瞧著他上坡拿了餐監,再下坡回到他身邊。

“嘯天幾歲了?”似乎喜歡上一個人,就希望能瞭解他的全部。

“二十六。”

“比我大七歲,跟我二哥一樣大。”不知道二哥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也他就是想不起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有兄弟姐妹嗎?”

“有個弟弟。”

“幾歲了,”怎麼從來沒見過?

“如果沒死,應該是二十。”

“對不起。”他問了不該問的話,心疼嘯天閃過雙眼的遺憾。雖然嘯天極力隱藏,可是他可以覺到那種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傷痛。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弟弟的容顏早在腦海中開始模糊,兩人之間的回憶卻一一如昨。

見嘯天一一將吃的東西放到桌上,沒事可做的他,將白皙的臉頰上冰涼光滑的石桌。

不能活到長大,一定是很難受的一件事吧!

“小時候,大家都以為我活不到十五歲,最可怕的是有一次我看電視看到一半,突然心跳就停了,一點預兆都沒有,嚇壞了我爸媽及哥哥。”冷嘯天不知道電視是什麼,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他唯一聽到的有他曾經忽然停止心跳的事實。他心臟猛然緊縮,雙手也伸了過去,將水鑰緊緊攬在懷裡,似乎這樣就可以防止同樣的事情發生。

“這件事是我醒來以後才知道的,真是的,就會害別人擔心,自己卻一點覺都沒有。”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

“後來我常想,人死了,最痛苦的人應該是被留下的人吧!他們必須揹負死者的希望及遺憾。所以你一定時常想,如果弟弟還活著,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到了一個風景美好的地方,就會想如果他能看到該有多好;吃到好吃的東西,就會想他還沒過。你常常這樣對不對?”這是人之常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還能思想的話,在天上我一定會想著不知道大家過不得好不好,希望他們能夠快快樂樂,希望他們別為我傷心,但是一定要記得我,別忘記我,要知道我時時在天上為他們祝福。不過,我知道那是很困難的,如果愛得深,心也就傷得重,活著的人無法忘記悲傷,死去的人永遠也辦法替活著的人擦去淚水,還是活著好…”再不然就一起走,誰都不難過,可這樣的結局好悲傷。人生下來該是為了快樂而一起活著,而不是因為悲傷所以一起死。

水鑰抬頭想看清楚冷嘯天的表情,卻被一把抱在懷中。

“你現在好好活著,別想那麼多。”那種只能眼睜睜看著珍愛的人在面前死去的悲傷,他已經嘗過太多,再也不願意重新體會那一種噬人心神的痛,那足以讓人崩潰。

水鑰怔愣了一下,受到他心中的痛,緩緩展開雙手回抱。

嘯天的口被了一大大的,一個誰也無法彌補的,可是至少,至少讓他可以努力使吹過傷口的風是溫暖的,他好想保護他、愛他。

“iwanttoloveyouforever。”這句話,他可以很容易說出口,因為他聽不懂,所以不用擔心會給了帶來負擔。

“你說什麼?”冷嘯天抬起他的頭,想知道他剛才說什麼,那語氣好溫柔,卻像是哭泣的聲音。

水鑰漾起淡淡的笑容,把話重複一次。

他給的愛,不需要太多負擔。

坡上,站兩道人影。

呂念涵想起昨忘了在亭子裡的花鈿,和貼身的丫鬟淨蓮一路找到後山,遠遠的就看見兩人溫柔相擁的這一幕。

她知道兩個人的心頭一定沒想到這樣的行為有多奇怪,但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再如何美也不容世谷的眼。

水鑰的存在對冷嘯天所帶來的影響,對她來說有如芒刺在背,怎麼也無法漠視為影響可能帶來的結果。

自故以來,多有斷袖之例,她沒傻到認為兩個男人之間,絕對不會有超乎友情,親情的情發生。未曾有過的情緒在心頭纏繞。

是妒忌,是怨恨,是千萬個心有不甘…